宋晚书这些话,不是为了安抚川花而是她自己的一个真实感受,失去了记忆,但她每次想起慕容遇这个人的时候,只要有点异样,心中都痛的无法呼吸。
记忆不在了,却依旧折磨她,她以前想过,尽力的想过,她也相记起与那个风华男子的过去,不过,奈何,一点记忆都没有,更让人头痛的是,有时候越想却越容易忘记那个人。
深呼吸了一下,宋晚书没有在理会川花,转身离去,川花听见脚步的声音慢慢抬起了头,他眼中充满着感伤,公子的话,好像没错。
是撒谎了,可撒谎也是需要勇气的,若非真爱,又怎么能在那种情况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和主子在一起。
宋晚书的身影向前走去,她的衣衫飘荡在风中,显得单薄。
“公子,你没错。”
这句话很小声,宋晚书没有听到,她回到屋子里头痛的躺在床上,好像一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诶,这个操蛋的人生啊。
“宋晚书啊宋晚书,你说你以前是脑袋被驴踹了嘛?怎么能在那种情况下和男人乱搞呢,这回好了吧,脸都丢进黄浦江了。诶”
那一声叹息好像有千斤重一样,宋晚书翻了个身,呆呆的看着前面,组织着明天要说的话。
晚间,晚秋叫她起床吃饭,宋晚书强爬起来扒楞了两口又钻回了屋子里,继续做小乌龟。随着天气转凉,白天慢慢的变短了,反而是黑夜急不可待的降临了,还是以前说的,古代的夜晚无聊至极,宋晚书又没有可一起排解寂寞的人,只能一个人仰躺在床上,盯着帷帐顶看,数着上面的花纹几
个交织在一起组成一个新的花纹。
就在她眼皮子越来越重时,窗子开了一个小缝,一个身影有些摇摇晃晃的跳了进来。
他落地无声,整套动作坐下来比猫儿都凌厉,宋晚书这个大活人半点没有感受到。
直到帘子被一只玉手挑开了,宋晚书才坐了起来,与其说是坐起来不如说她半躺着,宋晚书手肘支着身子,看见来人小眉毛皱成了一团。
“你怎么来了?”
慕容浅脸色不是一般的苍白,他一句话不说,将宋晚书往里面推了推,好似丈夫回家一样自然地躺到了一边上。
本来怀恨在心的宋晚书看见慕容浅累的说不出话的模样,忽然就将原本抬起来欲将他推下去的手放了下去。
心忽然就这么奇迹般的软下去了,就连深知自己是个睚眦必报性格的宋晚书都奇怪了。
对慕容浅,她怎么就这么有爱心?有耐心呢?
“慕容浅,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将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为什么今天有人和我说,这几天朝堂之上,慕容狄已经将我的光荣事迹都传播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你干嘛去了?”
说到这里,原本闭着眼睛的慕容浅睁开了眸子,他真的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早在一开始见到这厮的时候宋晚书就有一种感触,慕容浅长得比慕容遇还要亮几分。
精致几分。
不过他身高没有压过慕容遇,其实也没有慕容遇存在感强,所以才在最后结合总分时落下了来。
“晚书,你让我歇一会儿,我和你发誓,这几天我一直帮你奔走,明天慕容狄也一定会过来找你和离的,不过,你先让我歇一会儿,一会儿就可以。”
慕容浅的声音柔弱的几乎听不见,宋晚书在听到他一直帮忙奔走的时候直接软成了一滩水,尤其是在说到明天慕容狄明天回来主动和离时,宋晚书脑袋都冒青烟了。
要不是慕容浅这功夫虚弱了,宋晚书都能抱着他啃两口,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她还没这么兽,性。
“喂,你说真的吗?这次不是骗我了吧,他明天真的会主动过来吗?”
“嗯。”
慕容浅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像是梦呓,宋晚书又信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信任来的如此容易。
慕容浅睡着,宋晚书没了困意,她从枕头底下掏出了话本子,咬着手指看了起来,没有和离的希望时,风吹到她身上宋晚书都感觉是在欺负她。
现在忽然喜讯传到了耳边,宋晚书整个人都有生命力了。
她乐颠颠的看了大半个时辰,就在要调整姿势,累了,想换个姿势看时,忽然看见了慕容浅胸前那一大片刺目的红。
话本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床上,慕容浅额头上带着虚汗,身上血腥味越来越浓,气息薄弱的好像要死了一样。
宋晚书伸出手推搡他,“慕容浅,慕容浅!”
“咳咳,晚书。”
慕容浅慢慢睁开眼睛,他半睁着,虚弱的模样好似一记重锤连续不断地敲打着宋晚书的心,“晚书,你别哭,我”宋晚书一下子慌了,她伸手慌乱的扒开慕容浅的衣服,白色的裘衣与下面的伤口连到了一起,宋晚书轻轻地将衣服拉开,只见下面伤痕交错,位于心口的位置上,一个类似于刀印的伤痕,就是那里出血出
的最多。
别地方还好,有的都黏在一起了,欲有结痂的势头,可这里却是像新弄的一样,随便的洒了药,此时也看不太清楚了。
只有鲜肉淋淋的伤口刺激着她的眼球。
“慕容浅,慕容浅你等等,我去找药,给你上上。”
这功夫找郎中恐怕就晚了,叶酆在老早以前忽然失踪了,连着好几天都没看见她身影,宋晚书才敢确定人是走了。
如今府上也没个会医术的,她以前在柜子里翻到过一些药,这功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