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儿公公手里托着的银袋子里装满了碎银子,掺杂的还有张数额不小的银票, 他慢慢的移过身子看了眼小屋子。
诶呀,不得了了,这小小柳七的一个侍从出手竟然都这么大方,看来此人并非他想象的那种小角色。
这般下,末儿公公上楼在看宋晚书,凭空生出了讨好色,那几人还在二楼处说笑着,末儿公公上去挨个问好,他先见了自家主子,接着是凤百鸟, 再然后,越过商会那帮子人到了宋晚书面前。
“柳公子在外面说话不方便,咱家在也祝您开业大吉,以后啊,这金子银子都少不了您的,您呐,争做这京城里的上流酒楼啊。”
梁诏安对他现在的表现嗤之以鼻,伸手揪了末儿公公的 耳朵咬牙切齿道, “好啊, 说,在底下收了多好打赏,柳七,我和你说我身边 这个小太监你要是给的银子够多, 他都能叫你主子。 ”
末儿公公揪着眉眼,疼的呲牙咧嘴的,可见梁诏安这手下的力气可不小,末儿公公又不敢伸手去拽, 他虽然是这么个性子,但也不能真的呈下了。
“主子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末儿跟在您身边,得来的银子还不是您的,人家柳公子的手下大方打赏的多了些, 我就先收下了, 等哪天主子出去玩要是没有盘缠了,我就给你,这不是帮你备着。”
下到老百姓许是只知那赖老大是个厉害人物,官府也不能将他办了,可上层的人大多都知道他出去身份是谁, 所以末儿公公如此求情,大家伙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其中属宋晚书笑的最欢畅,拍手叫好, “哈哈哈,末儿公公说的有理, 备着的好啊,你要是不背着,说不定下次就不是当个叫花子头了,下次就直接蹲墙角了。”
好似损的不够,宋晚书在梁诏安的脸上又添几缕红,“不不不,说不定没钱连宫门都不敢出了呢。”
梁诏安性子急,这点从他当赖老大就能看出来,这时宋晚书在这撅他,他岂能放任不管,就在宋晚书笑的花枝烂颤的功夫他松开了手,红影一闪, 宋晚书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往后躲去。
跑的太猛,脚下一措,人往一旁栽了下去,她本没有站在楼梯口附近,不过她身后的害怕又惯性的躲开了。
宋晚书大半个身子栽了下去,梁诏安追过来大手一伸扯住宋晚书单薄的肩膀将人捞了上来,他用力一扯,以防万一另一只手护着宋晚书转着圈往里面去。
商会人五六个,外加个末儿公公还有凤百鸟,小小的廊梯口这功夫可谓是挤得水泄不通,也不知是挂到哪里了, 宋晚书系在头上的带子松了,面具没掉下来却不贴面了。
梁诏安个子比宋晚书高,二人此时抱的又紧,他低头就从缝隙里看见了模糊的面容,面具下,是不愧对她良好肌肤的五官, 黛眉远去,鼻峰隐隐……弥漫着玉色云雾。
不知怎么,他这手,搭上去了,就僵住了。
宋晚书紧忙捞住面具按住,怕它掉下来,平复好气息,正色的和这几位道。
“衣衫不整何以见客人, 我先离开下整理下仪容再出来招待各位。”
说着,她挣脱了梁诏安的手臂,宋晚书走后,凤百鸟招呼他们进了雅间,随行而来的陈超见人多又换了个更大的雅间。
凤百鸟投以他一个满意的眼色,坐在雅间的坐席上,他伸手轻叩桌面,吁了口气,差点啊,差点他徒儿的盛世美颜就进了别的男人的眼了。
这倒是没什么,他瞧了眼坐在主位上的从刚刚发呆到现在的男子,砸吧砸吧嘴,万一这男人动了心思,那某只狼还不得弑君。
“啊—~来,我徒儿去收拾了, 我先敬大家一杯。”
凤百鸟笑着举杯和大家共饮,这些人都挺给面子, 包括刚刚还走神的人, 比起梁诏安来说,凤百鸟只是身份没他尊贵罢了, 但大家都明白凤百鸟这个人的存在是个什么意义。
“诶,百鸟兄你这徒儿真是才貌双全,自上次见过才短短几日, 便开了这么大的酒楼,瞧着后面好像也是个不小的院子,等会儿吃过饭,我一定要去看看。 ”
风百鸟被人夸了, 心情大好,管他是不是面上的,他的徒儿有没有本领他自己心里明白。
一点也不谦虚的回道, “那是,你们夸我,我这个老家伙脸上臊得慌,可你们夸我徒儿,我必须应下, 我这可不是吹牛逼,你等会儿我徒儿的菜上来了,你们就知道为啥会这么说了。”
“来,干!”
商会那些人脸上的笑越来越盛,就好像太阳花一样,这还用说吗?年纪轻轻,本是名不见经传的,谁知,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师父又与安南第一首富的掌上公子是个拜把子的兄弟。
有钱有人,如今刚开业这三皇子都登门了, 谁知道他身后还有没有别人了。
柳七,还是个值得慢慢看的人,这功夫就已经不得了了, 若是瞧不准,日后他们怕是要麻烦。
不约而同的,酒下肚,赵广中和李楚峰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这世界上有种关系就是 这样,掐的是彼此,分分钟都想把对方压过去。
奈何,就是这么不忿的两个人,却被拴到了一根绳上,还培养出了默契,就是这么一眼, 二人都懂了彼此。
静观其变,再作打算,此时先陪好再说别的。
“好,我们就等着看看这风华无双的柳公子的酒楼,菜色怎么样。”
刚巧,宋晚书走到门口,人未说话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