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互殴过后,司哲把卧室反锁了,吉他无论怎么敲门司哲都不回应他。吉他气着跑出去找杨丽丽诉苦了。
杨丽丽那时正想着找吉他为她成功离间后妈弟弟与其女友的关系这件事好好庆祝一番。电话里杨丽丽让他直接去凯德广场那等他。
“我不方便去那么人多的地方,就去学府路那家新开的咖啡厅吧。”
两人在那家咖啡厅的一个角落见到了。
“这就是你不敢见人的原因?”杨丽丽指着吉他的脸说。
吉他点着头。
杨丽丽说:“他怎么样了?”
“和我差不多。”
杨丽丽对吉他竖起拇指说:“不错,跆拳道没白学,有时间再去多上几节,下次就只有你出手的机会了。”
杨丽丽坐到卡座上问道:“这次是怎么回事?”
吉他把司哲出手揍他的缘由对杨丽丽说了一遍。
“真服了你,”杨丽丽说道,“你跟那个暴力狂两年多了还不知道他那点大男子主义,你坐了别人一次车就大打出手,你说在那个地方让他看别人怎么那个你,他会忍得住吗?”
“我本意只是想让他高兴而已。”
“换了别人也许会高兴吧,”杨丽丽说,“但你用点脑子就能判断出暴力狂那种人会不会高兴啊。”
“我是让你来安慰我的,我是被揍的对象,我是被关在门外的那位。”
“安慰你啦,”杨丽丽笑着说,“如果我没跟跆拳道教练分手你倒可以去他那睡一晚,要不我们就去酒店开间房吧,但去之前你得为我的博士舅舅分手成功庆祝一番。”
“我这样还怎么给你庆祝?”
“我不管,”杨丽丽说,“带我去景阳街的那个同志酒吧,我一直想去看看来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司哲不让我去那种地方的。”
“你同志浴池都去了,同志酒吧不就是小巫见大巫嘛,”杨丽丽说,“别指着你的脸,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还在乎多挨几拳吗,而且我不说出去,他也无从知道。”
吉他说不过杨丽丽,只好带她去了那个酒吧。吉他戴着杨丽丽的墨镜坐在一个角落里,杨丽丽按耐不住自己想去跳舞。
“你别给我丢人现眼了,这可不是普通酒吧。”
“你看这也没你熟人,我们出了这酒吧门,谁认识谁。”
杨丽丽拉着吉他跑到一群大男人堆里热舞,吉他慢慢地也放开了自己,与杨丽丽毫无顾忌的欢笑着。换了音乐他们才坐会原来的地方。两人喝了酒搂在一起聊着彼此的觉得可笑的事。有个男子走到了他们身边,是下午浴池的那个男的。
“刚才我一进酒吧就看到你,”他指着吉他脸上的伤说,“你们回去后他打你了?”
吉他认出了男子,连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脸说道:“你认错人了。”
“哈哈,”那男子说,“看来打扰你了。”
那男子说完就走了。杨丽丽笑吉他刚才那怂样像极了鸵鸟,她真想把他带到松花江让他把头插进沙子里。吉他看着离去的男子,发现与他同来的是在吉他刚来哈尔滨不久见过两次面的那个王大哥。王大哥与他对视了一眼,吉他急忙把头扭到一边。可那王大哥却向他们走来。
“我刚才我怀疑就是你,才让那小子来确认一下,”王大哥说,“看来你和你男朋友过得并不舒坦,与其被他欺负不如让我呵护你。”
吉他说:“你和那小子关系不一般吧。”
王大哥说:“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关系,只要你让我做你新的男朋友,我就能把他们全撇清。”
吉他不屑地说:“谢你看得起,但我不领情。”
王大哥笑着从衣服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給吉他,对他说:“下次他再打你就找我,我为你出气。”
你走开前说道:“不要继把我微信拉黑后再把我的名片扔了,你是第一个拿到我名片的同志。”
在去酒店的路上,杨丽丽拿着那张名片疯癫地说:“刘新宇,他之前不是说他叫王大哥吗。你看,他还是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呢,你可傍上大款了。哈哈,你还真在你们这群人里吃香,暴力狂怎敢那样打你,不怕你这个香饽饽跟别人跑了?”
“把它扔了。”吉他说道。
“不能扔,下次你再跟暴力狂斗架,我们就能好好宰他一笔当庆祝。”杨丽丽大笑着把名片塞进吉他裤兜里。
深夜两人躺在酒店的一张大床上,刚才的狂喜状态已经平复下来。
杨丽丽语重心长地说:“你真打算和司哲过一辈子吗?”
吉他说:“是啊。”
杨丽丽说:“司哲也这么想的?”
吉他说:“是的。”
“他家人支持吗?”
“他还没告诉他家里人。”
“你清楚他家里人的情况吗?”
吉他说:“我相信就算他家里人和我爸妈那样不支持我们,他也会像我一样坚持在一起。”
“但愿吧,”杨丽丽说,“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事?”
“人活着并不是为孩子吧,”吉他说,“我知道很多人为家人与别人形婚,也有不少人为了有个孩子与别人结婚,我觉得那样对女方和孩子都是不公平的。我是极端的自由主义者啦,绝对受不了任何的约束。”
“你不喜欢孩子吗?”
“喜欢啊。”
杨丽丽侧着身子对着吉他说:“以后我生的孩子都认你做干爹,司哲就算了,我怕他虐待我的孩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