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风辞看了一眼那护卫,随即登上了马车。
不多时,马车在一处酒楼门口停了下来。那护卫领着风辞来到二楼一个雅间前,道:“侯爷,我家主子就在里面。”
风辞轻轻扣了扣门,里面传来一个女声:“请进。”
风辞微微拢了拢眉,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他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子,女子转身,笑意嫣然:“三表兄。”
“饶萃?”风辞略感惊讶,她怎么会得知游涘的下落。
饶萃见风辞仍然站在门口处不动,便上前来伸手欲去拉他的胳膊,风辞快一步躲过了她的手。饶萃脸色顿时一变,有些不自然地道:“三表兄,快坐,菜一会儿就上来了。”
风辞扫了她一眼,淡漠地问道:“你想法设法把我叫到这里来,不是简单的想跟我吃饭闲聊吧?”如果饶萃不是故作神秘,让一个护卫拿着游涘的画像去找他,他也不会来。
饶萃见风辞语中似乎有点不耐烦,生怕他抬腿走人,赶忙道:“当然不是。萃儿知道三表兄你在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想着帮你分忧,便让饶家的人也四处去打探,没想到,果真找到了他目前所在之处。”
风辞闻言,眼前一亮,他知道不管饶萃的话有几分真,可是令人欣喜的,何况,饶萃还不敢撒谎蒙骗他。
“他现在何处?”风辞问道。
饶萃微笑道:“三表兄,既然来了,先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
风辞很不喜欢这样受人制约的感觉,但无奈现在需要从饶萃口中得知游涘的消息,不得不顺着她是意思来。他在食案前坐下,饶萃为他斟了一杯酒,道:“我也是昨日刚得到的消息,那个邪医游涘近几日都在秦、陇地界附近的山岭上寻药草。”
“近几日?也就是你的消息也并不确切?”风辞的声音不由地冷厉了几分。
饶萃感觉到他心有不悦,忙道:“我的消息很确切,我派去的人在那边守着,若是他离开了会飞鸽传书与我的。秦地南部崇山峻岭多,他若去寻药材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回去,待上半个月甚至一个月都是正常的,只要我们尽快赶过去,相信一定能见到他。”
风辞听了,神情恢复自然,道:“去找他的事就不必劳烦你操心了,你告诉我具体在秦地的那个区域便可。”
饶萃心里有一丝凉意划过:“三表兄,若要我告诉你具体地点,你须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风辞眉间隐隐有愠色,他最厌恶别人跟他讲条件,不过此刻也只好先忍一忍:“什么条件?”
“我和你一同前往秦地去找游涘,除了随行护卫,不可带你府中的其他人,尤其是那个戴面纱的婢女。”饶萃道。她边说边仔细留意着风辞的神情,当她说到最后时,风辞微微皱了皱眉。
“你这个条件可有点多,我若是不答应呢?”风辞问道。
“三表兄应该知道孰轻孰重,游涘的行踪得来不易,难道你就那么舍不得那个婢女?与她分开几天都受不了?”饶萃说这话时内心隐者怒气,带着不甘,含着嫉妒。不就是个婢女吗?怎么就能让风辞疼着护着跟稀罕宝贝似的。
“她有名字,她叫小约,不要老是一口一个‘那个婢女’,会显得你这个将军府的嫡女很没有礼貌。”风辞平淡的提醒饶萃。
饶萃交叠搭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心里恨得牙痒:叫她婢女怎么了?她本来不就是个婢女吗?我说错了吗?就一个称都值得他这般计较,还“小约”,叫得可真亲密啊。明明现在是他有求于人,还不肯给点好脸色。
然而她心里虽不忿,面上却不敢有任何放肆,不敢惹他生气。好不容易可以和他面对面坐着吃饭交谈,她可不想亲手毁了,弄得不欢而散。
她平心静气后,笑道:“三表兄是否考虑清楚了我方才的条件?”
风辞没有回答,他打心底里不愿与饶萃同行,何况还是与她独处,甚至此刻都不想再与她多待半刻。他清楚饶萃一直费尽心思纠缠他是想嫁他为妻,但他从未有半分喜欢她,更厌恶她那些心计,看到她总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几个曾经刁难他母亲,陷害他母亲的姨娘的嘴脸,他又怎么可能娶她。
饶萃见他不作声,见饭菜也陆续呈上来了,便道:“若是还没做好决定,也不急,明日一早,我会乘马车去拂风阁门口等你,你若带上行礼来去见我,便说明你答应我的条件了,你若不去,便表示你不想从我这拿到游涘的消息,如何?”
“好。”风辞说罢起身,往雅间门口走去。
饶萃见状,惊得起身要去拦住他:“你就这么急着走?不能吃完饭再走吗?”
“食欲不佳,你自便。”风辞言罢径自出门下了楼。
门外的护卫都来不及拦着他,即使拦了也拦不住。饶萃愣在原地,失神地望着门外,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少顷,她神色恢复如常,她想风辞肯定会答应她的条件的,只要能支开那个奴婢,单独和风辞在一起,她便有很大的希望可以成为拂风阁的女主子,把那个女婢踩在脚下。
风辞回到拂风阁,便直奔饭厅,这会儿正是午膳时分,他上午练功费了不少气力,此刻早已饥肠辘辘了,只因不愿与饶萃多待,才忍者回来吃饭,另外,他还惦记着与琴约一同进餐。
一进饭厅,发现琴约已经快吃完了。琴约见他来,瞪大双眸问道:“你怎么回来了?骙业不是说你外出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