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乐的,看到他又怎样?你也亲近不得半分。”一紫衣舞姬不无轻蔑道。
正当几人说得正浓时,一位身着浅蓝色襦裙的女子走近前来,只见那女子娥眉带秀,凤目含情,腰如细柳迎风,面似娇花拂水。听得她细声问道:“几位姐姐在谈论何事?可否说与妹妹知晓?”
那红衣舞姬见问,回道:“慕蝉?你不在别院过来这边做什么?”
原来那蓝衣女子便是慕蝉,当时风遨为她赎身后,便带她来了镐安城,安置在翩跹坊的别院里。
慕蝉道:“我远远看见大家在这儿排舞,好生热闹,便过来看看。”
“哦,这不过几日扈大夫家的姑娘出嫁摆酒席嘛,定下我们舞乐班去助兴的。”红衣舞姬道。
慕蝉听罢,心中思忖:扈大夫?之前在画屏楼的客人中有位扈公子好像就是扈大夫之子,难道是他的姐妹出嫁?看着他与风三公子的交情不浅,那么三公子应该会受邀赴宴吧?
想及此处,她微笑对几位舞姬道:“那姐姐们继续排练吧,慕蝉不打扰了。”接着,便朝蹁跹坊的主人彭五娘房里走去。
彭五娘正斜倚在榻上磕着瓜子,见慕蝉进来倒身便拜,吓得立马下榻来扶:“唉呀!小蝉姑娘你这是作甚?这要是让风二公子知道了,还不得以为我欺负了你。”
“五娘,慕蝉也想去扈家喜宴献舞,慕蝉是小地方来的,从未见识过大场面,这次机会难得,想去长长见识,求五娘成全,将慕蝉编入舞乐班之中。”慕蝉言辞恳切道。
“可是,二公子嘱咐过,不让你接待任何其他客人,更不允许外出献舞。”彭五娘为难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若是知道了,你只管推在我身上便是,他知晓我素爱跳舞,有这样的机遇肯定不愿错过,到时我向他求情,不让他怪罪于你。”慕蝉道。
彭五娘沉吟片刻,终觉不妥:“小蝉,我看二公子对你一片痴心,迟早是要把你收了房的,到时候少不得大办筵席,那时你自然能亲身感受大场面了。何须急在这一时?”
“五娘……”慕蝉还欲劝说,忽听得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小蝉,你怎么在这儿?”
慕蝉回头一看,是风遨。
“呵呵,二公子您来了。”彭五娘满面堆笑,“小蝉姑娘这是一人待在别院闷得慌,过来找我闲聊呢。”又对慕蝉道:“小蝉,二公子来了,还不赶快好生去伺候着?”刻意避过刚才的话不提,慕蝉明白她的用意,也只好跟随风遨来到了别院。
一进房内,风遨便一把搂住慕蝉,低声问道:“觉得烦闷,是不是想我了?”
慕蝉欲挣脱他,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风遨只当她闹别扭,便搂得越发紧了,还动情地吻上了她的发鬓,情意绵绵道:“我这几日没来,心里可是想你想得紧,让我解解相思之渴吧,小蝉。”
“你答应过我,来了都城便会娶我过门做你的侧室,可现在你却绝口不提此事,你说,是不是想反悔了?”小蝉用力挣开他的怀抱,故作娇嗔地问道。当初跟他来镐安时,她便与风傲约定过,想要与她有肌肤之亲,必先娶她过门。她这样做只不过是缓兵之计,以为进了风家的门,便不愁接触不到风辞,而她要将自己的清白之身留给风辞,若是能跟风辞在一起,就算不为妾,没有任何名分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