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觉得极其抱歉,却万万没想到,这只是葛月的一个阴谋,但知道了事实又怎样?
萧祁已经认定沈凤琪是一个祸害他儿子的杀人凶手,最后沈凤琪也懒得向他解释。
所以一错再错……
沈凤琪捂着胸口待在马车上,不知为何,最近她胸口总是影影发疼,但她自己归类于自己身子弱,太过伤心才会如此,并没有注意过这种事。
也是,身体上的疼痛,怎敌心灵的痛苦,有的时候,心疼早就代替了“身痛”。
沈凤琪哭的时候向来没有声音,最多听见她哼唧的声音,但这一次不一样,她忍不住,也不愿意忍住……
坐了半个时辰(民国的一个时辰=现在的一个小时)的马车,终于到了火车站,沈凤琪稍微算了一下,从这里到南京至少要两三个月。
而她得要经历两三个月没有孩子的时间,而且在南方处理匪患至少要一个月,再回到萧家,至少要半年多,而且这还是用时最少的时间了。
沈凤琪的伤心感抵过了警惕感,她没有发现,她左手边拿着报纸的男人,一直盯着她。
但男人最后失望的摇摇头……
—南京—
从东北来的时候才刚刚秋天,而现在的南京已经飘着小雪了。
虽说南京不是都城,但看上去却比都城还要繁华,东北的冬天很冷,但至少是干冷,而南方是湿冷的。
东北人过冬靠炕,南方人过冬靠一身正气。
沈凤琪冻得咬紧牙关,脸微红的她看上去可爱的如孩子,缩成一团。
她的胃不好,面对这样的天气,只能忍耐再忍耐,只有后面拿着报纸的人知道,沈凤琪的胃经历这样的“苦难”是多么的痛苦。
他紧紧的握住拳头,忍住打死萧祁的冲动。
赫连萧他们的车厢是后面的,这时候也下来了,所有人都在感叹南京到底有多冷,只有他再思考,她该多冷。
他们没有什么海誓山盟,最多的是木石前盟,却更令人恋恋不忘。
赫连萧自嘲的拍拍脑袋,她已为人妇,他也不能再这样想她了。
我一生都在浑浑噩噩的度过,我甘愿放弃人世间的所有繁华,只为与你在转角相遇,你能够入骨fēng_liú,而我不能,我与你婚姻唯一的尽量方式就是“算了吧!”
萧祁在南京的一个郊区驻扎军队,韵怡也去收拾她们的营帐,自然而然没有人会来帮助沈凤琪。
沈凤琪萎缩在一块石头旁边,抱紧自己的肚子。
明明是冬天,沈凤琪却还是痛得满头大汗。
然……
沈凤琪旁边出现一个人,但他带着面具,沈凤琪根本不认识他。
仅仅觉得他的身影好熟悉。
他扔下一个热水袋,嗓音沙哑的道:“胃痛就说出来,别一个人忍着,吃得清淡一点,不要碰凉的。”
沈凤琪不认识这个人,但这个人仿佛很了解她一般。
“面具男”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沈凤琪连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沈凤琪握紧拳头,她胃很疼,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