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与蒋舒英的对决,给这次比试带来了一个小高点。已经进行到下一组的对决了,可看台上,还是有很多人在讨论着刚才的那一场战斗。
“唐老,闫叔叔,你们觉得,这个李墨如何?”
薛水舞坐在椅子上,身边侍女替她打着遮阳伞,左手边的小桌子上,摆放了不少的零食水果,修身劲装将其身材勾勒得很是迷人,一副宽大的时尚墨镜遮住了女人的大半张脸,却也难掩其令人惊艳的姿色。
唐程和闫军两人分别坐在薛水舞的左右两边,稍稍隔了点距离,不过并不影响相互交谈。
听到她的话,唐程先答道:“小姐,这个李墨是灵元学院出了名的废物。入学三年了,前两年的武炼比试,愣是一场都没赢过。”
“是啊,之前你让我们多收集灵元学院这些学员们的资料,这李墨半年前还是练气一层呢,现在却已经是练气七层了,实在是有些古怪。”闫军说道。
“古怪吗?”薛水舞透过墨镜,眸光远远眺望着正转身往操场外面走去的李墨,随手将一枚水润饱满的葡萄放进红唇小嘴之中,轻笑道:“修士嘛,谁还没点儿秘密呢?通知下去,今后重点注意这个李墨,如果有机会的话,最好是能查清楚他背后是否有人在帮助他。”
“小姐你是想……”
“我想什么?我什么也没想啊。”薛水舞装傻充楞,“我只是对他比较好奇而已。”
“是是是,我明白了。”唐程脸色恍然,连连点头。
红润小嘴轻轻嚼动,甜润的葡萄汁液清凉爽口,薛水舞再拿起一枚,自顾自地说道:“按照规则,灵元学院的年终武炼比试,第一轮分组比试中获胜的,以胜者组身份晋级下一轮。而失败的,将进入败者组。无论是胜者组还是败者组,都会在第二轮里面再度随机进行组内分组。
以此类推。
如果连续两次进入败者组,并且没有一次获胜,那么这次考核就将被视作不合格。而胜者组那边,会层层不断的竞争,每一轮都会出现一个新的胜者组,直到最后。
这个李墨,一鸣惊人,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跟蒋舒英比试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用尽全力。唐老,闫叔叔,要不然,我们打个赌呗,我赌这个小帅哥可以成为今年的灵元学院年终比试的第一名,赌注是一万下品灵石,如何?”
一万下品灵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已经是一笔巨资了。可在薛水舞说出来时,好似就是一两块下品灵石一样随意。
周围没人说话,唐程和闫军相互看了看,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之意,“我的大小姐诶,我们哥俩可不像你这么腰缠万贯啊。一万下品灵石,抵得上我们小两个月的薪水了。”
闫军赶忙跟着点头,“是啊是啊,不能赌不能赌。”
“少来啦。”薛水舞轻轻把自己的墨镜从鼻梁上放下来一些,低着头,透过缝隙看着两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在百盛堂这边,我家给你们的薪水比起你们的收入来说,那就是杯水车薪,一万下品灵石,对你们来说就是毛毛雨而已。赶紧的,下注吧。别逼着我拆穿你们啊。”
“额……”
唐程与闫军两人愣了下,最终,只能叹气,很委屈的从自己的储物戒里面拿出了一张灵石卡。这是类似于银行卡的一种,不过用的人不多。最常见的是在一些赌场和黑暗交易场所里面。
这种卡片,每一张都有一个固定额度,只要拿着这种卡,去专门的灵石储备中心,就可以用事前设置的密码提取出相应价值的灵石。
两人也没说自己赌什么,只是把两张额度一万的下品灵石卡放在了桌面上,薛水舞见状,咯咯直笑,“看看,这不就是了,随便一掏,就是一万额度的灵石卡,我都没有这么多呢。”
闫军和唐程:“……”
两人什么话都不想说,自家这小姐如此举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两人脸上虽然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心底却是真如薛水舞所说,压根没什么波动。
以他们俩的身份,一万下品灵石,真的就是毛毛雨。在百盛堂身居高位的他们,平日里求他们办事的数之不尽,只要不违背百盛堂的底线和规矩,随便收多少礼物,薛家那边又不会理会。
所以这些钱,平时跟大小姐开开玩笑,赌一赌也不会让他们心疼。放在古代,这就是所谓的君臣对赌。作为臣子、部下,不管你多有钱,在跟主上对赌的时候,你都得表现出一副你要输,这钱拿出来很肉疼,自己很穷的样子。
不这样的话,怎么能让主上感觉到乐趣呢?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拍马屁,比这个更高级的拍马屁,就是陪主上下棋,史书里面,把这种棋局叫做臣子棋。古代的君王又不是傻子,除了那些昏君之外,大部分帝王对于自己的斤两还是有一个把握的。
所以在臣子陪同君王下棋的时候,作为部下臣民,不能一个劲的输,那显得太敷衍太没水平了。也不能一个劲儿的赢,盘盘都是你赢,你让君王脸面何存?
是以,一些有头脑的大臣,就会想尽办法,下七盘棋,君王赢一输六。对于臣子来说,赢的六盘,是为了向帝王展示自己的聪明头脑和能力,告诉帝王自己有治理家国天下的能力。而输的那一盘,虽然输了,却也是经过艰难厮杀后才输的。
这样一来,帝王会觉得,纵然臣子再厉害,自己只要多学习,认真琢磨,也还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