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这么说……你难不成拿到了这次事件的原录像文件?”泽墨问到:“例如以受害人为第一视角的录像文件?”
“不,没有,倒不如说,在那件事之后,所有有关在《琦寒之国》内的数据文件都被永久性的破坏并变为了一堆数据残渣,无论是他的账号,还是他的录像记录,还是他的……灵魂。当然,在知道世界上真的有鬼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红涉婕摊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不过那次事件的直播录像倒是留下来了,有几个观众出于兴趣录像并保留在了硬盘里——但也仅此而已了,他们几人都被聚动网络给威胁收买了,承诺不会上传这些录像:所以现在明面的网络上是没有任何关于的实锤证据。”
泽墨听到这里,不假思索的问到:“那你话里的意思是……暗网里就有咯?”
“当然。不过你这个乡巴佬……或者乡下人是怎么知道暗网的?你不是第一次来尘都市吗?”红涉婕原本想把不怎么礼貌的用词收回去,但她顿了一顿居然继续顺着话又贬了下去,毕竟她对于泽墨的印象已经有些成形了。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泽墨满脸黑线:“合着来……哎,算了,我们继续说正题:在被强制扣除血量上限后不是立马惊恐的跑开去寻找庇护了吗?”
“对啊,他的确是去寻找庇护了,在直播中,被伤害后便捂着所谓的‘伤口’立马从原地逃开,并边跑边对着直播间的观众们说‘救命,谁来救救我,这家伙捅人会痛的!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在三号频道的王城东郊’等话,试图求助。”
“而那时候,这个直播已经有不少人在看了,原本就算是一个业余主播,而此时此刻也有不少闻风而来的观众。”
“不过看起来那时候并不关心观众的数量,他反复的对着游戏内的内置镜头呼喊求援,并想要先试图下线避难。”
“但……他已经没办法退出游戏了,游戏的选项被黑红色的污肉给涂满了,根本法没办法下线。”
“沉浸式的游戏为了更好的体验,是会切断人和现实的五感的,除非有人启动外部游戏仓硬件中的紧急措施,否则单凭自己,遇上这种恶性bug的时候从游戏里退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看起来当时的还算镇静,在意识到无法下线之后首先是试图联系客服,在然后对着直播镜头透露了自己的住址,并乞求般的说到‘不论谁都好,快点来帮帮我’之类的话。”
“老实说,如果是和他的家人朋友住在一起的话可能很快就能脱身了,不过……显然他运气不怎么好。”
“紧接着,更为诡异和可怖的事情发生了,渣渣灰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切出游戏进行通讯,在不久之前他还能切出游戏在虚拟世界中开启直播软件,而现在,他不仅仅无法退出沉浸模式,甚至连切出《琦寒之国》这个游戏都做不到。”
“在那一刻立马做出了在他看来最正确的决定,使用传送回到主城,出乎他意料的是,传送居然成功了,他似乎已经离开了东郊。”
“直播的尽头前也全都是在王城做任务交易的玩家,还有按照惯例站在那的n……但,几乎让疯狂的事情也在同一时刻发生了。”
“无论是在直播的视角,还是本人的视角,所有的面部全都变为了那张黑红色的微笑,他们像往常一样谈话,交流,除了他们都在用同一张诡异的脸之外,一切和平常并无不同。”
“甚至还有之前接到救援邀请自发来帮忙的好心玩家也上前与他搭话,并试图参与到直播中来。”
“努力的镇定自己,并在帮忙的好心玩家口中得知了自己直播还开着这件事,这些讯息让原本惊恐的内心也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慰——虽然在他的视角看来,这些好心玩家的脸,也是那张黑红色的,由符号组成的诡异的脸。”
“但,就在这时,离最近的那个好心玩家,忽然凑到了他的面前,并掏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刀,狠狠的捅金了游戏角色的肚子。”
“而就在同一时刻,根据那个好心玩家的说法来看,在那时掉线了,至于拿小刀捅对方这件事,也不是他做的……如果真的有谁的话,可能就是‘鬼’吧。”
“噩梦还在继续,无论是直播的视角,还是渣渣灰灰本人的视角,都看见所有的n,玩家,都僵硬的,以一种游戏和现实中绝对不会出现的诡异姿势朝着爬来,他们每个人都用那张黑红色的鬼脸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受害人,有的‘人’在看着他的时候甚至把脖子弯曲到了90度……”
“几乎被眼前的诡异的如同地狱的场景给吓疯了,他惊恐的拔出武器试图自卫,但并没有什么效果,武器在划过那些黑红鬼脸的身体的时候就这么轻飘飘的划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那只是一个不带碰撞体积的贴图,或者那些东西干脆就是一群‘不曾存在的数据’”
“接着,第一个红黑色的鬼魂拔出了小刀,对准的腹部捅去,其他的红黑鬼也无序的上前,每个怪物都机械的一刀又一刀的捅着,这时候,红黑鬼的攻击已经变成了‘直接扣除生命值上限’的攻击……”
“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施虐,惨叫着,但是没有人来帮他,所有有他好友的人都显示他已下线,只能通过直播眼睁睁的看着被那些红黑鬼们切开皮肉,掏出内脏。直播断掉前的最后一瞬,是一个红黑鬼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