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情绪是什么,只当作是与君九兄弟情深,所以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见秦之扬毫无保留的说出来,那人脸都白了,连连摇头解释道:“谢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君少的身份……”
“我多年没有管事,这圈子里的水倒是愈发浑浊了。”
他这话说的委婉,甚至听上去有些悲天悯人,但是在场的哪一个人不是人精?几乎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个马屁拍的比谁都快。
“谢先生,我和他可不熟,您放心,我以后的项目绝对不会同他合作!”
“谢先生,这人品行本来就不好,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我们也都以他为耻呢!”
“谢先生……”
在场的人纷纷与他划清界限,就连拍卖会的负责人也为了表示尊重,也出来做出了承诺,日后杜绝该企业参加一切土地的拍卖。
那人看着这样的局势转变,面如死灰。
完了,他这是彻底完了!他如果知道君九和谢先生有着交情,借他一百个担子也不敢随意对她动手啊!
想到这里,他看向君九,把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他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君九的身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君少,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的错,请您原谅我!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我再也不敢了!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君少!”
说到最后,他甚至还对着君九连连磕头,完全置脸面于不顾。
因为他知道,只要错过今天这次机会,他在这个圈子里就会彻底消失!
君九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现在这一步,她看着不断对自己磕头道歉的人,眉头皱了皱,嘴唇微微抿起。
秦之扬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了。
“我去趟洗手间。”君九扔下这句话之后拉开椅子就走,没有给那人任何的反应时间。
其实君九并非生气,她只是极其不适应这种场合,即便她心里清楚,商场有太多这样的人,为了一笔生意一笔单子可以豁出一切,可是知道归知道,但当事情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只觉得恶心。
她不知道谢先生那一问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帮了她,但是对于这种强权下的近乎奴隶般的道歉方式,她接受不来,也不想接受。
“厉少,我自认为秦氏并没有得罪过您,但是为什么您今天几次三番的抢我秦家的地?那两块地明眼人都知道,非秦氏莫属。”
君九离开之后,那位跪在地上求饶的人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人从包厢里拉走了,谢先生没过多久也离开了,这让包厢里的众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那位之前言语上讨过君九便宜的人,这时背后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庆幸着好在自己及时收了手,不然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同时也更加坚信了君九的身份必定不凡。
拍卖会在安排座位的时候,很自然的把这五大世家的两位掌权者放到了一起,也直到现在,秦之焱才终于得空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并非针对秦家。”厉坤回答的也很直接,却没有多解释什么,毕竟地已经被厉氏拍下了,已成定局的事情再去纠结没有必要。
“那真是可惜了。”秦之焱感叹了一声,“如果我知道厉少您也对这两块地感兴趣的话,我就不参与竞争了,何必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什么意思?”一听到秦之焱说这话,厉坤直觉有些不对,立即追问了下去。
秦之焱也没有隐瞒,直接把他与秦之扬之间的关系告诉了他,“如果不是他从中故意捣乱的话,这两块地远远卖不出现在的价格,先前之所以没有再和他们较劲就是想看看他们用高价买下这两块地在秦家的夹击下要怎么赚回本,却没有想到最后会被厉少您给买下了。”
随着他说的这些话,厉坤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你是说,秦之扬之所以会和你叫价,只是因为想要和你较劲?”
“从小他就是这样,我喜欢的东西他必然要抢过去,只是没想到到现在依旧这么幼稚!”秦之焱嗤笑一声的同时,厉坤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君九平复了心情准备回到包厢和大家打声招呼就回去,谁知道刚走出洗手间的门,迎面就对上厉坤冷气森森的面孔,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厉少。”她不咸不淡的称呼了对方一声,绕过他就要走。
“戏弄人好玩吗?”厉坤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沉声道:“我倒是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把控人心的高手。”
“厉少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明白。”君九背对着厉坤揉了揉额,回头看向他的时候,眼底是一片平静,看不出丝毫的心虚。
“我的意思是,你明知我因为吴文海和华耀的事情介怀于你,却仍旧打扮得这么显眼的出现在我面前,为的就是利用我来接手你纵容秦之扬留下的烂摊子,不是吗?”
“是又如何?”君九的心情本就焦躁,刚刚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厉坤三言两语给挑了起来。
既然他已经猜到了事实,又何必前来询问她?难不成非要看到她承认才能满足这些人内心的成就感吗?
“厉少,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之间本谈不上什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