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君倩在那时遇上了到帝都来旅游的江建华,年轻时候的江建华模样长得还算英俊,因此两人一见钟情,结果君家当然是不会同意,所以才会有了之后与君家断绝往来、赶出家门这一说。
“所以你这些年以来才只会做这些短期工作吗?为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找到我们住的地方?”
君九早就觉得凭借母亲的本事本可以找一些稳定轻松的工作,可是她却一直做着短工,甚至是去做家政,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是有原因的。
君倩点了点头,目光中不无苦涩,“谁知道还是让他们找了过来。”
“那到了君家之后,我和锦南要怎么称呼?既然妈您当年都和他断绝了关系,那我们就更谈不上是他的外孙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和你们外公之间的事情,和你们两个孩子无关,到时候见了面,你们还是叫他一声外公吧,至少让他走的也安心一点。”
君九闻言点头应了,可心里却觉得这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哥,话说回来,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坐飞机呢。”江锦南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似乎触手可及的云彩,一双眼睛里满是惊奇与探索。
“以后还会有很多次的。”君九看着恨不得把眼睛粘在窗户上的弟弟,心里觉得好笑,“高考的时候努力的考上帝都的大学吧。”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了地,君家的人显然很早就收到了通知,他们一下飞机就有人安排车子接送。
半小时后,一行人总算是到得了君家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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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盛是君家其中一个旁支的家主,年轻的时候一心想要带领着君家走向更辉煌的坦途,从而能借此引起君家主家的注意,将他们这一脉分支收到麾下,因此眼里除了金钱利益再无其他,骨肉亲情在他看来更是一个笑话,在他的这里只有有价值和没有价值这两种区别而已。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年纪越来越大,可是后面的小辈却是一个不如一个,儿子辈也就罢了,虽然说在商业上的才能都不出众,但至少能将他打下的产业给守住,可是到了子孙那一辈呢?一个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还自视甚高,简直就没一个能看的。
君盛几年前就开始思考起了他这一脉旁支的未来,可他越是深想,就越觉得前路渺茫,到得后来更是愁得连觉都睡不着。
直到前段时间,他从自己的秘书那里得到了消息,说是许多年前被他赶出去的那个女儿,她的两个孩子竟然一前一后在考试中得到了全市第一,他转念又想到呆在自己身边的那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都不成器,心里越发觉得添堵。
在他倒下的那一刻,他终于放弃了自己的那点面子,命令自己的大儿子立即把君倩给叫回来,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积累的家业就那么被后世拿去糟蹋了,他想要亲眼见见那两个孩子。
“爸。”耳边传来一声带着伤痛的呼唤,令得君盛的心不由自主的跟着颤了一下,在这样的家里呆的久了,他已经很少在听到这么真心唤他的人了。
君盛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眼前是一张略显陌生的面孔,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分辨出来,这个人就是被自己赶出君家大门二十年不闻不问的女儿。
“是倩倩吗?”他艰难的从呼吸器里发出声音,就见对方捂着嘴巴点了点头。
也许真的是老了,又或许是人之将死,心肠也变得柔软了的缘故,君盛也跟着红了红眼眶,紧接着对她摆了摆手。
“先别哭了,那两个孩子跟着你一起来了吗?”
君倩听到他这话立即对着站在门口不肯进来的两个孩子招了招手,君九只得迈动步子走了进来。
“外公您好,我叫君九。”
“外公您好,我叫江锦南。”
因着这两声外公,君盛艰难的抬起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两个他从未见过面的外孙。
两人的穿着很普通,甚至还比不上家里养的那只宠物狗的待遇,可两人身上那干干净净的气质,却是让君盛在一片乌烟瘴气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好。
他抬眼对上两人的目光,江锦南的目光是纯粹真挚的,那里面有着一个孩子对于老人即将离去的最单纯的伤痛。
紧接着他又看向君九,在目光相接的那一刹那,他的心猛然颤抖了一下,随即就是一阵颤动与惊喜。
“倩倩,你带着那个孩子先出去,我有话要和这个孩子说。”
君倩没有立即答应,反而是看向了君九,询问着她的意见。
君九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她并不认为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能对他产生什么威胁。
等到君倩带着江锦南离开房间之后,君盛这才开了口,说出口的话无比直接,“孩子,想要做君家的家主吗?”
君九没料到君盛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毕竟今天才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他还真不担心自己会把君家给推上绝路。
尽管如此,出于礼貌,君九还是给出了回应,“不想。”
“为什么不想,你知不知道君家的财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只要你做了家主,这一切都将是你的,君家所有的人都可以任由你吩咐,这样的日子难道不好吗?”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君盛说完狠狠地咳嗽了两声,看着君九的眼睛都有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