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一片死静。
油亮的火锅里咕咕翻腾着油亮的水泡,烟气腾腾。
刚才师娘坐过的椅子上,赫然残留着一滩水迹,约莫巴掌大,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显眼。
王大锤循着我指的方向看到了椅子上的水迹,皱了皱眉:“这家店的服务员不行了啊,连椅子上的水都没擦干净。”
我拍了他后背一巴掌:“我要说是师娘坐上去的呢?”
“坐上去?”王大锤忽然一缩脖子,“你是说……师娘湿amp;了?”
艹了个泰迪狗啊!
我气的站起来踹了这猥琐男一脚,丫丫的腿儿,脑子怎么就不带转弯的呢?
王大锤疼的一声惨叫,幽怨地看着我:“你踹我干嘛?”
“跟我来。”我懒得废话,拽着这家伙就走到门口,然后往门口的门缝上一看,登时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的猜测也被认证了十之八九了。
在门口的门缝角落里,赫然还有一丝水痕,这水痕很淡,如果不仔细看,压根就看不到。
水痕约莫有一指头宽,正好沿着门缝角落延伸到了包间里,延伸出了约莫一指长后,又消失不见了。
“看门缝。”我说。
王大锤看了一眼门缝上的水痕,摆摆手说:“估计是火锅店的服务员拖地没有拖干净。”
“走吧,跟上老王他们。”我没有跟王大锤解释,单凭现在这两滩水迹,确实很难说服他。
甚至,如果不是有先决条件,我也不会把怀疑对象列为师娘。
所谓的先决条件,就是之前我在老王后背上看到的那滩水迹!
这个天气,出汗肯定不可能打湿后背的,老王身上的异常也不可能和这家火锅店有关系,那么,再把火锅店包间的水迹联系起来,两者就正好指向了师娘。
和老王最接近的是师娘,而这火锅店包间,刚才除了我们三个和服务员,也只有师娘进来过。
离开火锅店,我就看到师娘扶着老王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和王大锤也急忙找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着,路上的车流量很大,也不担心被前边发现跟踪。
车里,王大锤有些担心地说:“风子,真要跟踪老王他们?要是让老王知道了,他还不得原地爆炸啊?”
“原地爆炸也好过被慢慢害死。”我皱着眉,紧盯着前边在车流中穿插的出租车,其实到现在为止我脑子里还是很疑惑。
刚才我从师娘身上没有感受到半点邪祟气息,这漂亮师娘,到底是什么来路?
半个小时后,老王和师娘坐的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我叫出租车司机停了下来,等师娘扶着老王进了小区后,我和王大锤才下车。
王大锤问我:“现在咋办?”
“进去。”我大摇大摆的往小区门口走,刚到门口,保安就拦了上来:“您好二位,这里是私人小区,外人不得进入的。”
“大哥,我女朋友在里边呢,麻烦让我们进去吧?”王大锤这小子眼珠子一转,从兜里掏出中华香烟就给这保安大哥递了一根。
可这保安太尽职了,压根就不接香烟,鄙夷地看了王大锤一眼:“大兄弟,欺负俺读书少是不?就你长得这么出色,还能有女朋友了?”
“哎呦卧槽,你瞧不起我?”王大锤登时就炸毛了。
“咋地?不走我就叫人动手了!”这保安也够狠的,从屁股兜里掏出保安棍就瞪眼吹鼻子了。
我见没辙,就拽着王大锤走了,走了没多远,王大锤就气呼呼的甩开了我得手:“风子,什么意思啊?你要不拦着我,我特么非得揍那孙子不可!”
我耸了耸肩:“你要是动手了,那就打草惊蛇了,晚上再过来。”
其实我要是真想进小区的话,很容易,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能进去。
可关键是,我怕打草惊蛇!
如果师娘真是行当里的人的话,我要是用了什么手段,难保不引起她的注意。
等到了晚上,到时候再进入小区,就要容易许多了。
我带着王大锤就近找了一个咖啡馆坐了下来,这地方正好对着小区大门口,能一览小区大门口的所有情况,然后我又给三戒和尚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晚我们不回家吃饭了。
这一坐,就到了晚上六点多,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天上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这时,王大锤忽然怼了我手肘一下:“风子,师娘出来了。”
我看向小区大门口,就看到师娘举着把白伞从小区里走了出来,还和之前拦住我和王大锤的那个保安说了几句,然后她就朝着街头走去。
“现在怎么办?”王大锤问我。
我想了想,说:“你想办法混进小区看看老王,我跟师娘。”
说着,我跑出了咖啡馆,这时雨势已经有些大了,雨水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连接着天地,视线也变得朦朦胧胧。
师娘几乎都快消失在街头了,隐约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我也不敢多耽搁,急忙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师娘要去哪,举着白伞走在落雨的街头,步子不疾不徐,和四周被雨水驱赶着奔跑的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跟在她后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可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好在,因为雨水的缘故,师娘并没有发现我,周围的行人也没人注意到我跟踪的怪异举动。
走了大概十分钟,前边的师娘忽然停了下来,然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