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一听到这话,登时就懵比了。
这感觉,比特娘挨了一记炸雷还刺激。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天庆:“你,全都知道?”
“嗯。”天庆淡淡的应了一声,似乎知道我的心思,又补了一句:“别问,天道誓言结拜,还不够让你放心吗?”
丫丫的腿儿,这还有没有办法玩了?
天庆这家伙是属诸葛亮还是属刘伯温的啊?跟我玩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呢?
可反应过来后,我就更纳闷了,既然天庆知道我这次到东北的原因,为什么还上赶着要帮我?而且还是用天道誓言和我结拜,愣是把他自己架到了我这条作死的小舢板上去硬撼白黄两家这两艘巨轮?
作死也不带这么赤果果的啊!
更关键的是,天庆是怎么知道我的到东北的目的和动手时间的?
反正打死我也不信这家伙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那技术可是阴阳界卜测最顶级的层次,以现在华夏阴阳界的情况,有没有这样的高人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忽然,我脑壳里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天庆这家伙是和白黄两家一伙的呢?
这念头一出现,就跟野草一样疯狂席卷了我的脑海,如果他和白黄两家是一伙的,那知道我要抢亲白灵儿的事情,就无可厚非了,毕竟现在白家已经掌握了我的行踪。
可紧跟着,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天庆是和我发下天道誓言结拜了的兄弟,如果他真是白黄两家的人,没道理作这么大的死!
想不明白,我看向天庆,他依旧一脸冷峻地开着车,甚至都不带看我一眼的。我深吸了一口气,也没继续想下去,不管天庆是什么情况,只要有天道誓言在,也不担心他出幺蛾子。
一路无话,因为摸不清天庆的底子,我总感觉心里悬丢丢的。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着,渐渐地,我的困意也来了,实在撑不住了,就靠在座椅上睡了起来。
“到了。”感觉没睡多久,天庆就把我叫醒了。
我睁眼一看,发现卡宴车停在了一个村子里,这个村子此时一片漆黑,半点光亮都没有,借着车灯和天上的月光,依稀能看到一栋栋房屋。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下车吧。”天庆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跟着下了车,看了看四周,除了一栋栋房屋什么也看不到,我问天庆:“这是什么地方?”
天庆看了我一眼:“你不是想去白家吗?”
反正天庆都知道我是要抢亲白黄两家了,再说的更仔细一些,也不至于让我惊讶。
我点点头,承认了下来。
天庆抬手指向一个方向:“这里是最近的村子,后边的路,就得靠我们走了,争取天亮前到。”
说完,天庆就往那个方向走去,我皱了皱眉,紧跟了上去。
说实话,从一开始见到天庆,这家伙就给我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自从他说出我的目的后,更是让我觉得这家伙就是一滩湖水,深不可测。
我跟着天庆没走多远,借着月光,就看到了一大片横贯了地平线的密林子,黑压压的,看不到边际。
走在前边带路的天庆忽然说:“前边就是大兴安岭,里边的地形很复杂,东西也很多,紧跟在我身后,别走丢了。”
说完,天庆就打着手电筒往山林子里走。
我举着手电筒跟在他后边,看着他的背影,蛋疼的要死,就跟在玩游戏下副本,半路上遇着一个号,明明是想拉着这号一起组团的,结果变成了这号带我刷副本了。
这反差,分分钟能让把老血吐出来。
山林子很密,一棵棵参天大树耸立着,枝繁叶茂,腾挪密布。
一进了林子,连头顶的月光都消失了。
整个山林子里都一片漆黑,唯独我和天庆手里的两支手电筒晃动着昏黄的光芒,光芒照不出去多远,就被大树或者藤蔓遮挡。
地面铺盖着厚厚的落叶和枯树枝,踩在上边软软的,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我也不敢大意,紧跟在天庆后边,大兴安岭虽然对普通人来说是原始丛林,可对妖怪来说,却是天堂。
毫不客气地说,这地方,就是妖怪们的老巢,走几步踩着个妖怪,我都不带一点惊讶的。
没走多远,我就感觉林子里的气温明显降低了一些,自从我玄阴体出现异变后,我身体对自然温度变化的感觉迟钝了许多,能让我有这种感觉的,只能是邪祟气息。
妖气。
我皱紧了眉,下意识地,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黑漆漆的山林子,除了各种繁茂的植物外,什么也没看到。
“跟着走,别分心。”耳边响起天庆的声音。
我回过神,看向天庆,却发现他不缓不慢的走着,像是很熟悉这山林子里的路似的。
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我深吸了一口气,紧跟在天庆后边往大兴安岭深处走,四周的山林子很密,黑漆漆的,无形中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了过来。
不知不觉,我后背都起了一层白毛汗,总感觉四周黑漆漆的山林子里有什么东西盯着我和天庆似的,而且这种感觉还在被黑暗和四周的死静无限放大着。
你们应该也有过这种感觉,就是走夜路的时候,明明四周什么都没有,可黑暗中,却总疑神疑鬼的觉着有什么东西。
我当时就是这种感觉,说实话,走了一个多小时,我特娘就跟洗了个凉水澡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