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中山惠子的声音很轻,可落在我耳朵里,却跟晴天霹雳一样。
直接把我当场劈得蒙圈了。
不仅是我,就连安贝一休和飘雪,也全都蒙圈了。
我虽然不知道这个兔儿是谁,但我知道面前这个丫头是中山惠子啊!
偏偏她一张口竟然说自己是兔儿!
至于安贝一休和飘雪,他俩是知道孙小二的过去,知道兔儿的,显然和我震惊的点有些出入。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蒙圈。
“不,不对。”这时,美目含泪的中山惠子忽然又摇摇头:“我,我应该是中山惠子才对。”
轰!
我浑身再次一震,愕然地看着这丫头。
孙小二疯了,这丫头,该不会也疯了吧?
一会儿是兔儿,一会儿是中山惠子的,她脑子里想什么呢?
“你到底是谁?”安贝一休阴沉着脸,喝道。
中山惠子缩了缩脑袋,显得有些害怕,却坚定地说:“我,我是,中山惠子。”
话音刚落,忽然,熟睡的孙小二扭动了一下身子,嘤咛道:“兔儿,兔儿,我想你。”
这话一出来,中山惠子登时满脸纠结痛苦的样子,眼神闪烁着,时而空洞时而聚焦,她又说:“不,我,我是兔儿。”
“靠,这特么到底咋回事?”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腾地一下站起来。
扭头看着安贝一休和飘雪:“该不会是孙小二用力量打乱了中山惠子的记忆吧?”
这不是我瞎说,只要力量足够,确实能做到。
就比如幻术来说,在涪城的时候,蛊婆婆不就是拿幻术直戳我内心痛处,来调戏我的吗?
“不是。”飘雪坚定地摇摇头,“打乱记忆,又不会增加记忆,她最多只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中山惠子,但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是另一个人,一个叫兔儿的人。”
顿了顿,她柳眉紧蹙着说:“而且,前辈伤那么重,哪还有力量去干扰一个人的记忆?”
“那现在这情况咋回事?”我指着懵比的怀疑自我的中山惠子。
这丫头现在的状态太诡异了,一会儿是中山惠子,一会儿又是兔儿的,她这样子,还让我们怎么问下去?
前脚她是兔儿,她答应跟着孙小二回华夏,后脚她又是中山惠子,指不定就得撒泼要回岛国了。
屋子里,一下子静的落针可闻。
中山惠子的变化仿佛无形大手掐住了我们三个人的脖子似的,很难受。
过了几分钟,安贝一休忽然凝重地抬头,声音低沉:“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我忙说道:“这节骨眼了,别卖关子了!”
“兔儿和中山惠子的魂魄,撞在一起了,或者说,兔儿的魂魄进入了中山惠子的身体里,和她本身的魂魄共存一具肉身。”安贝一休眯着眼睛,无比凝重地说:“也就是说,之前你说过孙小二一直把中山惠子当成兔儿,或许并不是觉得她俩长得像,而是,他真正感应到了兔儿的魂魄,毕竟以他和兔儿的感情,以他的力量,绝对能感应到的。”
“怎么可能?”话音刚落,飘雪就惊骇地反驳道:“当年兔儿都魂飞魄散了,怎么还会有魂魄?”
卧槽!
我当时脑子里一亿头槽尼玛狂奔起来,就特娘跟青青大草原似的。
要是没飘雪这话,我还能信了安贝一休。
毕竟魂魄相撞的事,发生的并不少,甚至在民间也时常有发生,特别是在战乱年代,死人数量骤增的时候,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就更大了。
这是因为,魂魄在离体后,有一段时间是懵懂茫然状态,他们这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死了,已经变成鬼了。
所以还会浪荡无依的漂泊着,如果地府无常使处理的不及时,这魂魄很可能遇到一个处于极其虚弱状态中的人,然后一猛子扎进这人的身体里,造成魂魄相撞。
之所以在战乱年代更容易发生,是因为战乱死人数量太多,加剧了无常使的工作量,导致无常使们来不及处理这些魂魄。
但,有飘雪这话在,老子信了你安贝一休的邪啊!
都特么魂飞魄散了,还有屁的魂魄啊?
说的粗俗一点,魂飞魄散和放屁都差不多,甚至比放屁还要惨。
至少放屁还能留下点臭味,可魂飞魄散,就是砰的一下,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彻彻底底的消失!
连魂魄都没有了,还屁个魂魄相撞啊?
撞你个大头鬼啊!
然而,没等我炸毛呢,安贝一休忽然凝重地看着飘雪:“不,魂飞魄散并不是我们理解的那样,还有机会的,甚至,还有机会复活的!”
轰!
我当时感觉脑壳被狠狠地砸了一重锤,身子一晃,忍不住道:“扯犊子呢?你不要欺负我读书少,拿这事骗我?”
“不骗你。”安贝一休摇摇头,目光变得深邃:“我老大当年玩过一出亡者归来,就是把魂飞魄散的生灵,全给复活了过来。”
我当时听到这话,脑子一蒙,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
魂飞魄散了,还亡者归来……复活?
这特么是天方夜谭吧?
安贝一休这家伙的话就跟巨浪一样,一浪高过一浪,排山倒海的拍在我身上,直接把我都快拍成傻比了。
我当时目瞪口呆地看着安贝一休,很想反驳他的话,但他说的玩出亡者归来的是阴天子。
这尼玛就很邪性了!
段牙那家伙,至于这么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