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人死后,即便心有怨气化作恶鬼厉鬼,也是能够随意飘荡,指不定啥时候凶性爆发就开始祸害人了。
类似某一区域闹鬼的案例不是没有,譬如闹鬼凶宅,就是一个例子。
不过这样的情况,也是因为活人惨死屋宅,致使怨气凝聚,鬼魂被怨气锁在屋宅中无法离开太远,所以才成了闹鬼凶宅。
可陈桥村这样仅仅一座石拱桥上闹鬼,而且还仅仅是踏上石拱桥上的人才被祸害,这就有些邪性了。
如果石拱桥上真有鬼魂作祟,怎么不跑到村子里去祸害村民?
“这事很特殊,所以才让你跟着过来长见识。”刘长歌笑着说。
特殊?
我皱了皱眉,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和刘长歌被村民簇拥着,就进了前村,走了大概十分钟,就看到了那座闹鬼的石拱桥。
这座石拱桥估摸着二十多米长,高高的在河面上拱起,就跟一轮弯月似的,不过因为年代久远,上边的石头都长满了青苔,还有些发黑。河水还有些湍急,应该是五天前的那场大雨的潮汛还没有退。
而此时,在前后村的桥头边上,分别聚集了一大群村民,一个个全都满脸焦急。
一见我们过来,前村桥头的一大群人就乌泱泱的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六十多岁叼着烟杆的老头看到我的时候明显一愣,然后狐疑地问刘长歌:“刘大师,这就是你请的帮手?是不是太年轻了点?能行吗?”
我去!嫌弃我也不带当着我的面这么直接的啊!
年纪轻怎么了?秦始皇十三岁继承王位,汉武帝十六岁登基帝位,当时谁说他们年纪轻了?
我十七岁不就是抓个鬼吗?至于上来就怼我?
再说了,我特娘十岁的时候就被我爷爷带上了打*飞机的不归路,这事我自豪了吗?
我顿时对这老头没啥好感了,正要说话呢,旁边的刘长歌一脸冷峻的说:“行啊,那等下你们村子里选个人出来跟我上桥帮忙啊?”
轰!
话音刚落,围着我们的村民顿时惊呼一声,有的下意识地还往后退了两步,叼烟杆的老头脸色也僵了一下,忙陪着笑说:“哪能啊,一切都听刘大师的。”说着,这老头对我作了一揖:“小兄弟抱歉啊,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吴发财,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我摆了摆手,也懒得废话,谁让这家伙是个村官呢?这年头,芝麻绿豆官没有脾气,那还叫芝麻绿豆官吗?
“走吧,跟我去桥边看看。”刘长歌冲我说。
然后我就和刘长歌走到了拱桥边上,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拱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过确实是闹鬼了,至少从我的视线里看到整座拱桥都被淡淡的黑色阴气笼罩着,而且我一靠近,就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很舒坦。
“发现什么没有?”刘长歌问。
“嗯,确实闹鬼了,有阴气。”我说。
“切……我又不是傻比,看得出来,我是说别的。”刘长歌白了我一眼。
“别的?”我一下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刘长歌鄙视了我一眼,指了指前村这头拱桥的桥墩子:“你仔细看看。”
我下意识地朝刘长歌指的前村这头的桥墩子看了去,可这一看,我后背顿时一阵发凉,脑子里轰的一片空白,往后退了两步:“卧槽!”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旁边的桥墩子,这桥墩子一大半没在河水里,仅仅露出了约莫半米出来,可露出来的这一截,却出现了崩裂坍塌,露出了一个脑袋大的窟窿出来,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窟窿破裂处有弯弯曲曲类似符箓的纹路,
而且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清晰地看到,那里边有一只……漆黑的人手!
从大小看,还是一个小屁孩的手!
“嘿嘿,小子,这事够长见识吧?”刘长歌见我模样,笑嘻嘻的说。
“丫的,太长见识了!”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下意识地问:“这是不是就是打生桩?”
“哟,你小子竟然知道呢?”刘长歌惊讶地看着我。
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麻痹的,怎么把这事给摊上了?
所谓的“打生桩”其实是古代建筑行业里建筑前的一个习俗,说起“打生桩”那就必须和木匠建筑行业的祖师爷鲁班大师联系在一起,因为这“打生桩”就是鲁班提出来的。
在古代,当时的环境,阴阳行当还是处于繁盛时期,那时不论动土修桥铺路,都有风水一说,而一些特殊地方,如果动土开工,就会破坏风水,且会引起该处鬼魂震怒,以致于在建筑过程中时常发生意外。
因此鲁班就提出了“打生桩”一说,就是指在开工动土前,将一两名儿童活埋在工地内用作镇邪,确保工程顺利。
我知道这事儿,并不是《惊世书》上记载,而是以前小时候听我爷爷提起过,好像在我老家上水村,那里也有一座从宋代传下来的桥,也有“打生桩”,当时爷爷提到这事的时候气的破口大骂,说干这事的人简直就是qín_shòu不如。
不过当年听我爷爷说的时候,我也就当成了故事听了,可谁特么能想到,这到现在,这么残忍的事,还真让我给遇见了!
所谓的“镇邪”,那也是说给外行人听得,我现在踏进了阴阳这行当,虽然时间短,可也知道了一些门道,所谓的“打生桩”,其实就是收买当地鬼魂。
儿童纯真,生气最为纯净,这也是鬼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