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歌急着带白龙道长回蜀山镇场子,我也没多留。
吃过饭后,我和忠伯一起送刘长歌和白龙道长去了机场。
等他们上飞机后,我们才开车离开。
宾利车在公路上疾驰着,窗外的风景飞快倒退。
我看着窗外,有些走神,也不知道刘长歌这次回去后,又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和他再见。
“小风。”忽然,开车的忠伯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怎么了,忠伯?”
“你要不要去看看糖糖?”忠伯说。
“王糖糖?”我皱了皱眉,“她应该没事了吧?我和她又没什么,不看也罢。”
说实话,自从知道我的五弊三缺后,我就很忌讳接触女孩子。
王糖糖那丫头和我不过是寥寥几次见面而已,可好歹我也不是没谈过恋爱的菜鸡,对女孩什么心思也看得出个八九分。
更何况,王糖糖那丫头,还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呢?
不说别的,光是我救王糖糖那条命,就足够天雷勾动地火了。
俗话说“英雄救美”,这个道理,自古以来就不是说着玩的。
既然知道了王糖糖的心思,那我还和她走那么近,不就是诚心害她了吗?
“可是,糖糖还没醒过来。”忠伯声音低沉了下去。
“什么?”我一下愣住了,“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醒过来?”
从王糖糖受伤,到现在,少说也有半个多月了,这么长的时间,虽然不至于让王糖糖彻底恢复,但是起码的苏醒还是能做到的。
当初有郑青元买通的鬼差勾王糖糖的魂魄,她醒不过来就算了,可现在那些鬼差也被我摆平了,那丫头再醒不过来,简直就邪性了!
“鬼道士前辈怎么说?”我忙问道。
开车的忠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老爷也没办法,他下过几次地府,都毫无线索。”
顿了顿,他又说:“老爷不是已经几天没回来了吗?其实就是在忙活糖糖的事情。”
“槽!又是郑青元!”我咬牙骂道,感觉肚子里一股邪火直往脑门上冲。
这件事本身就是郑青元对付王糖糖他们家引起的,现在王糖糖昏迷不醒,肯定就是郑青元搞的鬼。
可这家伙到底用的什么手段对付的王糖糖?
当初我和爷爷初到四印会所,鬼道士能在郑青元手里救下我和爷爷,足以证明他的实力是强过郑青元的。
偏偏,他现在却对王糖糖的事情束手无策。
“嗯,确实是他。”忠伯的声音有些低沉:“不过当务之迹郑青元在帝都开着四印会所,根系复杂,即便老爷想动他,也有些掣肘。”
我看了一眼开车的忠伯,也没啥惊讶的,郑青元在帝都这藏龙卧虎之地开着四印会所,供所有行当内的人聚会,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结交整个帝都的高手了。
更何况,他本人也是一个高手,在帝都混了这么多年,能到开会所的份上,说他没几把刷子,那纯粹是扯犊子。
以郑青元身后的关系,鬼道士再“泰日天”也不敢随意对他下死手。
明面上的压制能办到,可一旦往死里整,那谁也不会让着谁了!
“那现在前辈对糖糖的事,有眉目了吗?”我忐忑起来。
“没有。”忠伯叹了一口气,“之前老爷说的让你办的事,其实也是和糖糖有关,所以我才问你。”
我犹豫了一下,说:“那咱们去看看王糖糖吧。”
既然是鬼道士指使的,那这事怎么就推脱不过去了。
不过我有些纳闷,关于王糖糖的事,鬼道士都没办法,让我去掺和干嘛?
……
忠伯开着车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去王糖糖的家,朝南一号。
宾利车开进了王糖糖家的别墅车库里。
一下车,我就看到鬼道士和王糖糖的爸爸王德走了过来。
鬼道士依旧是那副冰山脸,看谁都跟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而王德,也是一脸愁容,这半个月不见了,他也变得憔悴不少,看来没少着急王糖糖的事。
“老爷,我把小风带过来了。”忠伯下了车,对着鬼道士一躬身。
“嗯。”鬼道士点点头,看了我一眼:“跟我来。”
我跟着鬼道士和王德走进了别墅,家里冷冷清清的,就连几个佣人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快上茶。”王德进了别墅,就吩咐佣人倒茶。
可一旁的鬼道士却说:“事都没办,倒什么茶?”
娘希匹的,这家伙现在是对我将“泰日天”的尿性进行到底了吧?
人家王德当主人家的都知道客气一下,他倒是说话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王德愕然地看了一眼鬼道士,鬼道士一脸冷漠地说:“这小子不喝茶。”
说完,他压根不管王德,冷冷地对我说:“去看糖糖。”
我心里一万头槽尼玛狂奔而过,也没和他计较,就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别墅二楼。
王糖糖的闺房挺大的,粉色系,很少女,随处可见各种机器猫哈喽kity,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在闺房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圆床,粉红色的薄纱垂落下来,王糖糖就躺在上边。
“糖糖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就是不见醒,所以我就把她带回了家。”王德在一旁唉声叹气的说。
我张口正要安慰他一下呢,忽然就感到右脚后弯被踹了一脚,一个踉跄,往前走了两步。
回头一看,槽了,又是鬼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