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阴倌?”黑西装无常使见我没说话,急得吼了一嗓子。
我看了这家伙一眼,这家伙满脸惊恐,我顿时一喜,丫的,不是说天王老子来了都护不住我吗?这尼玛一块阴倌令就成这样了?
“废话,阴倌令在我身上,你说我是不是阴倌?”我捡起大阴倌令扶着栏杆强撑着站了起来:“就问你丫的怕不怕?”
“你是阴倌,为什么不早说?”黑西装无常使惊恐地看着我,那架势就跟快哭了似的。
“滚蛋,你特么上来就揍我,我特娘有机会说吗?”我冲黑西装无常使大骂,丫的,这就是风水轮流转,装比到我家!
刚才这黑西装无常使跟老子装比,现在看着老子的阴倌令了就吓成这样,老子不给他狠狠地装个比,那就不叫陈风了!
其实黑西装无常使现在这表情也很容易理解,无常使是地府编制内的鬼差,这阴倌也是地府编制内的,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窝里斗这事不管在阴阳两界,那肯定都是明令禁止的!
这黑西装无常使上来就把我打了,我要是拿着阴倌令直接跑到地府告他一状,他丫的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就他现在这模样,估计这惩罚肯定不轻!
今天这事,要换成别人,估计还真就麻烦了。
不说别的,哪怕黑西装无常使真的把我的魂魄勾出来带到地府去了,估计也没人管。
毕竟打阴差特别是无常使这种高等级的阴差,那罪名肯定不会小,阳间有袭警的法律,阴间也有袭击阴差的法律。
可我拿着阴倌令顶着个阴倌称号,那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大家都是地府编制里的人,而且,刚才的情况,明显是黑西装无常使先动手打我的,地府真追查下来,那也肯定是一碗水端平,该罚谁罚谁,绝对不会偏袒谁!
咳咳……当然,前提是我这阴倌不是个冒牌货!
不过就冲现在黑西装无常使的反应,估计这家伙也还没发现。
想着,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吐出个烟圈,冲黑西装无常使说:“小子,说吧,你把老子打了,现在该怎么办?”
黑西装无常使一副死了亲娘的哭丧表情,看着我,好半天都没回应。
“咋地,你丫打了我,闷声不吭就想把这事揭过去了?”我冲他骂道。
话音刚落,没等我反应过来呢,黑西装无常使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哭嚎起来:“大人,我错了,还请大人恕罪。”
我当场就懵比了,大人?
难不成我这阴倌比无常使的等级要高?
丫的,想想我就激动了起来,这官大一级压死人,要是无常使等级没阴倌高,他娘的还把我给打了,这不就是打领导吗?
这事放哪,也没好的了啊!
“哟,你还知道我是大人呢?”我冷笑了一下,“刚才打我不是挺牛比的吗?”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只是接人举报,例行公事……”黑西装无常使忙解释了起来,没等他说完呢,我腾地一下站起来,把烟头一扔:“咋地,那按你的意思,你打我还打得有理了?”
“不不不,大人,下官绝对不是这个意思……”黑西装无常使急了,可越急越不知道怎么解释,支吾了两秒钟,这家伙突然神情变得坚定起来,突然嘭的一脑门砸在地板上:“大人,下官错了!”
我猛地一激灵,麻痹的,这家伙也是够狠的,这一脑门砸下去,我特娘都感觉地板颤动了一下!
“咋地?跟我玩命我就怕你了?”我冲黑西装无常使一瞪眼,“行,看在咱们都是一个编制的,我也不欺负你,咱们就来讲理。”
“讲理?”黑西装无常使抬头看着我,我眼睛一眯:“谁让你把脑壳抬起来的?”
“大人恕罪!”黑西装无常使脸色一变,嘭的又是一脑门砸在了地板上,地板猛地颤动了一下。
我看的心惊胆战的,这特娘虎比呢?
我看了一眼一楼正打斗的刘长歌和白西装无常使,两人打的就跟拍动作片似的,比我和黑西装无常使刚才的混子打架高了好几个档次。
不过刘长歌好歹是咒法境的高手,我挨揍的这么一会儿工夫,这家伙已经把白西装无常使给压制了,正想办法把白西装无常使朝着之前他画的血符里逼呢。
我见刘长歌没事,想了想,就冲黑西装无常使说:“咱们今天就来讲个理,下边的蜀山道士刘长歌刚才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这鬼是他在处理。”说着,我就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周小青,又说:“而且我也在这,算起来,这事是我和他共同处理,你们莫名其妙跑出来横插一脚,不管不问的,又是单挑蜀山道士,又是胖揍我这阴倌,你说,是不是你们没理了?”
“大人,我们是接到有人举报,不知道大人也在啊!”黑西装无常使抬头哭丧似的看着我,“而且,我们捉拿鬼魂遇人阻止,都是按章办事啊!”
“哎哟我去,那你还有理咯?”我眼睛一瞪,“老子不管,反正这事你们把我打了,就是我有理,你们没理。”
“大人,你确定你是在跟我讲理?”黑西装无常使幽怨的看着我,就跟受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也得亏他是鬼,不然这一下估计得哭的嗷嗷的了。
“咋地?你不打算讲理了?那好啊,我下地府去告告状,看谁有理!”我眼睛一瞪。
“大人恕罪!”黑西装无常使忙喊了一句,嘭的一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