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陈月洲眼底的笑意渐渐变冷,但还是保持着嘴角的弧度,伸手去挪桌子上的碗:“怎么这么粗鲁呢,汤都洒了。”

“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话呢”

“呢”字还没说完,“咚”一声闷响,陈月洲抬腿,一脚踹在餐桌上。

他今天穿的是六厘米粗跟的牛皮靴,底子边角有不锈钢,和木质桌子摩擦的时候,声音厚重而响亮。

那餐桌底盘极轻,桌上的浓汤顷刻间泼洒而出,顺着餐布无声地涌向桌边,一缕缕落下。

陈晴被吓了一跳,等回过神再去看坐在对面的女人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眼前的女孩至始至终唇角微微勾起,似是扬着笑,可那眼神却是冷的,冷漠而阴鸷,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陈月洲的右腿高高抬着,脚掌还顶在桌腿上,动作看起来散漫而慵懒,气场却冷得逼人

“你爸妈没教过你,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吗,小姑娘。”

陈晴心里泛起丝丝冷意,却仍死撑着:“你你”

“我什么”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陈月洲慢慢放下腿,招来服务生,又恢复了和颜悦色的表情,“汤不小心洒了,能替我妹妹换新的餐布吗”

之后转过头,撑起下巴对着陈晴莞尔:“我妈妈呢,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关系很好,所以我也会像对亲妹妹一样对待你,刚刚是姐姐不好,最近姐姐事情比较多,可能情绪把控不太好,不过,我们家喜欢乖孩子,你能变成乖孩子,对吗”

陈晴怔怔地看着眼前一会儿一个样的陈月洲,半晌,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吃着盘中的肉,怯怯地点了下头。

一顿饭结束,两人一起走在大街上,陈月洲给了陈晴50元,眼见着她上了出租车,对她道:“明天下午五点,这个地方集合,我带你去我家,能准时吗”

陈晴用力点点头:“能。”

两人分别后,陈月洲叫车回了公寓,期间给陈蕊打了个电话。

陈蕊刚吃完海鲜大餐,这会儿正躺在海景房内欣赏窗外夜幕降临时的沙滩,心情甚好。

“给我租一套三室二厅。”陈月洲开门见山,“不用多高档,和你之前住那个差不多就行了。”

“啊”陈蕊愣。

“北医教授的女儿,总不能住单人公寓吧。”

陈蕊哂笑:“陈月洲,你这个要求过分了吧你还没让小晴分数上去呢,就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我不打没有胜算的仗。”

陈月洲很认同:“也是,那我换个说法,给你妹租一个三室二厅,还和你之前开销一样,不过多了个我借住。”

陈蕊:“”

“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你玩的也挺好,不继续试试吗月考可是就剩半个月了。”

“你要住哪儿。”

“不用你操心,转六千块钱给我就行,你继续玩你的。”

“我马上转。”

挂电话时,出租已经到了公寓楼下,陈语轩回来的早,一开门,她正趴在茶几上写作业。

“小轩,最近成绩不太好啊,有什么心事吗”陈月洲装模作样地问。

他从抽屉里取出小小的亚克力盒子里面是沾着淋病的棉棒,上面洒着他自己的巴氏腺液,算是拟了个粗糙的培养皿。

“没有。”陈语轩把脑袋埋得低低的,整张脸都快贴到作业本上去了。

“她又怎么了”陈月洲问478

478翻了翻手机:

陈月洲冷笑:“就这么点出息。”

然后转身将培养皿中的液体分别洒在了陈宇轩的换洗内ku上、内yi上以及牙刷上。

478看陈月洲像看神经病:

陈月洲翘翘眉,不以为意:“你不知道吗,口中感染淋病的女性可不在少数,原因吧多看点岛国爱情动作片你就知道了。”

靠,居然是把水果刀

怎么回事

陈月洲吞了口口水。

他不是应该在去学校接羊露露的路上吗

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在了楼顶

这是哪儿他在哪儿

刚才刚才好像发生了类似于爆炸的闪光

难不成他昏了或者被滴滴司机绑架了

还来不及思考清楚自己的处境,劫持着自己的女人刀尖一横:“你们别过来我今天一定要张明宇给我个说法否则我就死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这个人”

女人哭腔震得陈月洲身体一抖一抖的,没法集中注意力思考。

“小雅,小雅,妈妈求你,妈妈求你好不好”

老妇人颤抖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妈妈求你放下刀,妈妈带你离开北川,咱们再也不回这个伤心的地方了好不好,咱们忘了他好不好”

“你站起来你不许这样你站起来”

小雅越吼情绪越激动,步履蹒跚地向后退,她的脚已经踩在了天台边的矮墙上。

陈月洲禁不住惊叫:“妹子,你再往后咱俩就真掉下去了”

“你闭嘴否则我杀了你”小雅将刀子在陈月洲脖子上一用力,一抹血丝顺着刀刃滑落。

旁边的男人忙喊:“小雅小雅你放了她爸爸妈妈都求求你好不好不要一错再错了”

男人伸着颤抖的双手,满目通红望着这边:“小雅,咱们回老家,以后好日子等着咱们三个呢,你说你在这里弄一条人命,你以后怎么办啊你年纪轻轻就要在牢狱里度过吗”

一旁穿着警服的女性忙开口:“没错,张晓雅,你才二十七,你未来人生还很漫长,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搭上自己的全部放下刀,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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