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对应了你参考书的某一页知识点,我给你四天时间,早上和晚上背诵我写的笔记,白天全天把笔记所对应的每一处知识点看一遍。”

陈晴望着手中厚厚的笔记,吞了口口水,又抬头看着陈月洲发黑的眼圈和阴冷的眼神,不敢拒绝。

“老规矩,就在我旁边看。”陈月洲掏出烟盒又抽上一支烟。

就这么一对一监视地熬了一星期,陈晴记住的东西不太多,但提问的时候支支吾吾能说出来点什么。

陈月洲觉得第一阶段这样也就够了,转而将重点落在语文上。

语文这东西,高分难,但来分也快,如果阅读理解和作文会写官腔不丢分,就算不背《阿房宫赋》和《蜀道难》那些饶舌的文章,就北川历年的考卷,考个120分也不是问题。

他找了些作文模版的开头、结尾,还有阅读理解答题的模版,混着录成mp3给陈晴,让她没事儿多听听。

最后三天,陈月洲给她准备了几个万能的复杂倒装句英语作文开头让她背过,就没再管了。

“没有。”陈月洲翻了翻白眼,“我没忘,数学救不了,不救,我告诉她了,不会写的题都写上解和冒号,北川考卷一个解一分,应该二卷能拿个七八分。”

等陈晴去学校考试了,陈月洲虚弱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这些天他一边复习英语一边要替陈晴备课,体力支出比上班还多,几乎没怎么睡过,脑袋刚挨上枕头不出几秒就睡着了。

可放松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拨号人是陈语轩。

陈月洲用力搓了把脸,坐起来接通:“怎么了?小轩?”

“姐姐……姐姐……”陈语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姐……我……我好像……”

陈月洲顷刻间了然。

哦,淋病开始在皮肤上大肆感染了啊。

即使再怎么困得发抖,陈月洲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故显担忧:“你慢慢说,姐姐在。”

陈语轩一听,哭得更凶了:“姐姐,我……我……我生病了……怎么办……怎么办姐姐……”

陈月洲听她这么一说,一边故作悲伤地啜泣着,一边笑得满面春风:“别,你别哭啊小轩,姐姐在,你在哪里?姐姐去接你!”

陈月洲逆着人流,静默地杵着,他想回公寓,腿却在打颤,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连站着都有些困难。

无奈之下,只好坐在马路沿旁的长椅上休息。

他双手紧紧抱着小腹,眯缝着眼看天。

北川的天气一入冬就会变差,即使前些日子刚下过雪,天空依旧灰蒙蒙的,雾霾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包裹了起来,什么都看不到。

“在做什么。”

背后传来低沉有力的男声,尔后有一缕淡淡的烟味传来。

陈月洲偏头,颀长的身影印入眼帘,对方一身黑色便服,正倚在墙壁上,嘴上叼着烟,烟头冒着星星火光,细碎的树影洒落在他菱角分明的轮廓上,密叶的影与太阳的光将他俊秀硬朗的面庞一分为二。

是1600分的大佬。

陈月洲收回视线,没做声。

“有人说你收到了我的卡。”男人起身靠近,在他旁边坐下,大长腿打横一交叠,偏头,打量着他,“可是并没有。”

陈月洲:“……”

哦,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

条子给他购物卡是在张晓雅死掉的那条世界线里,他来到这具身体后习惯把手机、钱和卡贴身携带,所以东西被从那条世界线带了过来。

而张晓雅活着的世界线里,他们两个只是见过三次面而已。

陈月洲全身疼得厉害,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解释的方法,讷讷道:“那你可以举报我,说我胡说八道。”

男人没吱声,在他身侧静静地吞吐烟雾。

陈月洲侧眸,正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眸,他正端详着自己。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男人长得真是好,一双桃花眼梢尾上挑,高挺的鼻梁,深而硬朗的轮廓,他嘴上叼着烟,唇瓣微张,那唇薄而丰,饱满的下巴下紧致的脖颈连着深浅适中的锁骨。

他浑身上下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那气质浑天而成,不是他生前那种换几套扬长避短的衣服就能折腾出来的。

陈月洲:“……”

妈的,真不爽。

一个警察,长成这样?还让不让其他男人活了?

钢铁般直男的陈月洲表示一点都不想在这个人旁边继续坐下去。

“我回家了。”

陈月洲咬着牙站了起来,腿却一软,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右手托着他的肩膀,左手扶着他的腰,烟草的气味瞬间包裹了怀中的人:“挨打了?”

那声音低沉平缓,淡淡的,不带什么特别的情绪。

“……”陈月洲脸上没什么表情,硬是撑着身子直起腰:“我回去了。”

望着摇摇晃晃的陈月洲,男人伸手钳住他的左臂:“打车回去吧。”

说着抬手拦下辆出租,掏出钱包,取出张全新的一百块:“车费。”

……

回了公寓,陈月洲开始发高烧,可他自己并不知道。

只是觉得非常冷,于是穿着厚厚的棉袄,给自己盖了两床五斤重的被子,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在腹部剧烈的痛和晕眩中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乌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

陈月洲拿出手机,强烈的光线让他眼睛微眯,翻了翻,有条短信,是ktv经理发来的:[工作不到一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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