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别院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陆离将昌乐也带到别院后,就将她放到了内室的床塌之上。刚为她脱去脚上的鞋子,一回头发现昌乐竟然醒转,陆离知她身手不凡,这下子就不敢再妄动。
昌乐醒来见自己与陆离同处一室,且鞋子已被他脱去。纵使平时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此时的内心也是十分惶恐不安。更糟的是自己头脑虽已清醒,但四肢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看来姑娘体魄确实强健,迷香竟这么快就失效了!”陆离见她醒转后没有对自己动手,心中也存了几分疑惑。
昌乐知道陆离对自己还有几分顾忌,干脆与他闲聊来拖延时间,只盼着自己能快些恢复过来。
“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什么?”陆离问。
“你们如此对待阿芳,她为何还要帮你?”
“因为除了继续留在我身边,她没有第二条路可选!”陆离得意地笑着。
“她明明可以靠自己活着!”昌乐反驳道。
陆离笑意更浓,“可她并不是你!她的父亲其实上个月就病死了,今日你所见到的只是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病汉。她现在所能依仗的,只有这个孩子。我母亲虽不认孙子,但这毕竟是我第一个孩子,我舍不得,阿芳也舍不得,所以她宁愿不要名分地跟着我,替我做事。”
“她真傻!”昌乐偷偷地活动自己的四肢,发现已经能稍微移动了,但腰上还无力,不能坐起身来。
“不光她心甘情愿,跟过我的女子都心甘情愿!你可知为何?”陆离也试探地往前走了一步。
“不会是她们都喜欢上你了吧?”昌乐随口一说,然后才仔细打量眼前的人,只见他鼻梁高挺、眉目含情,确实长得不赖。但昌乐知道这样的面容下,是一颗荒淫、浪荡的内心,对他就无半点好感。
陆离见昌乐对自己的靠近,没有任何反应,便大着胆子,又走了两步。“姑娘果然聪慧过人,她们一开始都样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可后来还不是在我身边痴缠。”
陆离走到了床榻之前,坐在了昌乐身旁。“你看,你也不排斥我!”
实际上昌乐刚才一直在努力想要移动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去看陆离,等发觉声音靠近,陆离已坐在自己身侧。
“滚!”昌乐说道。
“你就别心口不一了,给人当暗卫多辛苦啊!不如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一定好好疼你,比疼她们都多好不好?”陆离说着拉起了昌乐的手。
“放开我!”昌乐努力地想将手抽出,但如今只恢复了不到三成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抽的出来。
陆离感受到昌乐力道,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又拉起昌乐的另一只手说:“你看你的掌心都有薄茧了,只要跟了我,以后就不用如此辛苦了!”
“你滚开!”昌乐气得浑身颤抖,心里更加慌乱。
陆离确定迷香的药力没有完全驱散,就放下心来。“若不是你这脾气,我何苦要费这番功夫迷晕你呢?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的身影就在我心头挥之不去,我见过那么多女子,但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你。徽音也倔强,可她却没有你这般刚烈,那些唯唯诺诺的有什么趣儿?偏偏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越是难以得到,我就越是想要。”
说着将昌乐扶起,伸手去脱她的外衣。
昌乐怒极,用尽全身的力气扇了陆离一巴掌,可惜这一巴掌的实际力道却十分微小,陆离的脸上连一根指头印都没有留下。陆离抓住她的手,狠狠地吻了一口。
“我要杀了你!”昌乐狠狠地等着他。
陆离已将她的外衣脱去,看到她嘴上发狠却无能为力的样子,更加得意。于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顺着她的脖子吻了下去。
昌乐这时才体会到自己势弱,她一心想要杀了陆离,却连挣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一时间,泪水翻涌而下,心中不知怎么的却想起了许久不见的笛宣,若是他在,一定会来救自己。
昌乐不再咒骂陆离,只是默念道:“救我······笛宣哥哥······”
眼看陆离将手伸向了她褥裙的衣带,只听“啪”的一声,木门应声而破。
昌乐向门口看去,只见一脸怒气的景榭后面跟着脸色阴沉的寄风。
“风哥救我!”昌乐流着泪唤道。
陆离见到二人,放开了昌乐就想逃走,却被寄风一把抓起举过头顶,再狠狠地向地上一抛,接着拳头就像倾盆大雨似的往他身上砸。
景榭则飞快地走到昌乐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想要扶她起来,而自己的手碰到昌乐胳膊的一瞬间,却见她浑身一颤,不自觉地往后躲。景榭心疼不已,忙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昌乐的身上。但昌乐却仍不愿自己碰她。
正在景榭两难之时,得知消息的徽音也赶到了。她看到满脸泪痕、十分狼狈的昌乐,十分心疼。
景榭冲着他说:“你扶她起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徽音连忙弯下身子帮昌乐穿鞋,心中明白此时的确该先带她离开这个龌龊之地。
昌乐在徽音的搀扶下,走到了院中,刚好听到陆离的一声惨叫。
接着就听到寄风说:“今日断了你的子子孙孙,也算我为姑娘们做件好事了!”
徽音和景榭都被寄风的举动吓到,而昌乐却头也没回地对徽音说:“别看,我们走!”
出了门,竟然遇到急匆匆赶来的阿芳,阿芳看着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