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刘毅山的人马均已进城,城门口恢复了普通百姓的文书查验,刘叔带着身边的三个年轻人急匆匆地排队去了。
与此同时,平康坊的畅音楼中,两个年轻的女子,百无聊赖地等待着。立在窗前的女子一双杏眼不时向外张望着,坐在塌边的妩媚女子则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依依姐,我们还要等多久啊?”窗前的女子问。
塌边的女子起身走到窗前,笑盈盈地问:“萧儿,你今天在急什么啊?你平日不都爱趁这个时间打盹儿吗?”
昌乐回过头面对着依依说;“我这次急着把事办完好早点回去啊!”
依依笑起外勾魂,“你还真是反常啊!之前都是想尽办法地拖延时间,好在外面多呆着日子。今天到底急着回去干什么啊?难不成有谁在等你?”说完,更是侧着头一脸坏笑地盯着昌乐。
“不是有人等我,是我很多年前的朋友终于回来了。”昌乐睁大了眼睛,一脸真诚地说。
“哦。”依依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以为……”
“你以为什么?”昌乐疑惑地问。
依依趴在了窗台上,小声嘀咕着:“没什么,我还以为萧儿长大了呢!”
昌乐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弄得更加迷惑了,刚想再问,就听见“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依依敏捷地起身,打开了门。一个青衣男子一阵风似的闪了进来。
昌乐急切地迎上去问:“风哥,安排好了吗?”
被昌乐唤作“风哥”的男子仿佛没有看到昌乐的存在,更没听到她的问话,只是盯着依依,眯起他的桃花眼,笑着说:“多日不见,依依姑娘可好?”
依依笑而不语,倒是昌乐凶巴巴地瞪着男子嚷道:“钱寄风,你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行吗?依依姐都懒得理你!”
寄风缓缓收起了笑脸,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大惊小怪地说:“呦,师妹啊!你怎么也在啊!你刚在哪躲着呢?我怎么没看到你?”看着昌乐咬牙切齿的样子,寄风更加得意,“哦,我想起来了,刚进门的时候,是看到根柱子来着,我还说依依姑娘这里真是妙啊,连柱子都会动呢!原来这柱子是师妹你啊,我说师妹啊,你也好好跟依依姑娘学学穿衣打扮,你好歹也是公主,什么名贵首饰没有,非穿一身黑跟柱子似的!”
昌乐气得直咬牙,“你家柱子是黑色啊?我穿黑还不是方便隐藏,谁像你天天学暮哥穿青色,自以为貌比潘安,却不知依依姐的眼里根本没有你?”
依依听到昌乐提及自己,忍不住在一旁笑了起来。
寄风见状,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看在你逗依依开心的份上,师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完,自己走到塌边坐下喝水。
昌乐今日不愿与他逞口舌之快,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依依这才有机会问寄风:“安排好了吗?谁来接替萧儿给王姑娘当暗卫?”
寄风谈到正事,立刻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态,一本正经地说:“萧儿再顶半日,晚上暮哥过来。”
依依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恢复如常。
寄风没有察觉到依依的神色变化,接着问:“萧儿陪王姑娘呆在畅音楼已经三日,可有仇家找来?”
“并没有,她只是日日待在这里,每天在楼下的隔间里点了茶水点心,一坐就是一下午。我都闷坏了,她还听得津津有味。真怀疑她是借着躲避仇家之名专门来听曲的了。”昌乐抱怨道。
“她听曲就大大方方地来听嘛,还用得着大费周章的雇暗卫保护?”寄风不以为然地说。
“我也觉得她挺奇怪的,昨天她还问我为什么不是男暗卫来保护她。”依依通过这两日的相处,也觉得王姑娘行事古怪。
依依这话并没有同昌乐讲过,昌乐听了心里便也有些不快,“她什么意思啊?难道还嫌弃我?”
“哈哈。”寄风一脸自信地说:“一定是这位富家小姐听说我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想借着雇佣暗卫之名来接近我。唉!谁让我爹娘把我生得如此英俊潇洒呢!”
依依通过近两年的接触,对寄风的自恋程度也有所领教。说实话,寄风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面部棱角分明,嘴唇丰厚红润,鼻梁高挺,加上一双桃花眼确实非常勾人。只可惜,如此好的皮囊偏偏吸引不了此时屋内仅有的两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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