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有为难你?”待走到远离东宫侍从之处,笛宣才问道。
昌乐将视线挪开,盯着远处的屋檐,故作轻松地一笑,道:“哥哥怎么可能为难我?他只不过是告诉我欢儿并未怀孕,叫我放下此事。”
笛宣伸手拂着她的侧脸,“你还要强颜欢笑吗?太子是不是觉得验尸的手段有违人道?”
“你怎么知道?”
“我在他查此事的第二天,就建议剖腹验尸,但他认为太过残忍,就没有同意。直到后来查了一圈,太医和宫人的证词相差太多,他才同意开棺验尸。”
昌乐再听已不似方才那般惊讶,“这办法是谁告诉你的?”
笛宣的目光瞬间黯淡,“我去了仁心堂,星雨父亲和其他大夫都如此建议。”
“你去仁心堂可有见到景榭哥哥,上次他和风哥去凤吟岛看我,走时把一支紫竹长箫忘在了那里。”
“寄风带了景榭一起去看你?”笛宣惊讶地问。
“对啊,他俩一直都如此形影不离,你没看出来吗?”
笛宣苦笑两声,道:“是我太傻,居然没想到寄风会带他去看你。”
昌乐对他的反应感到十分困惑,“你为什么这么说?”
笛宣直视着她,眼神中有着难以言说的伤痛,“我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我。”
“好。”笛宣如此郑重其事,倒叫昌乐的心中惴惴不安。
“你们几位公主,是不是都有一块雕刻生肖和封号的玉佩?”
“是。”
“二公主的玉佩送给了驸马,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
“你的给了景榭对吗?”
“对,十年前我为了……”
笛宣的眼中忽然落下一滴泪,“十年前,原来你早就给了他。怪不得他如此珍视这块玉佩!”
“笛宣哥哥”昌乐伸手想要擦掉他的眼泪,却被他嫌弃似的后退一步躲开。
他自己用手背抹去那滴泪,“那天景榭和我一起离开同仁堂,路上我们遇到了盗贼。你知道景榭发现玉佩被偷后做了什么吗?”
昌乐摇了摇头。
“他看起来那么文雅的一个人,不仅对盗贼穷追不舍,而且在将盗贼扑倒在地后,他还对着盗贼大打出手。那种架势简直就像遇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昌乐不语,因为笛宣描述的景榭,她不曾见过。
“你既然早就把你的玉佩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他,又何必要欺骗我的感情?”
“我没有,我送他玉佩只是感激他们当年的救命之恩。”
“若我没记错,当年救你和林叔父的,是他的祖母而非他本人。你为什么偏偏送给他,又为何偏偏是这枚玉佩?”
“因为我当时只有这一枚!”昌乐急切地辩解道。
“这枚玉佩的含义你不懂吗?怎么能够随便送人?”笛宣痛心地喊道。“若不是我无意发现,你打算瞒我到何时?”
“我……”
笛宣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步步地逼至她的面前,低头凝视着她,“你就没打算告诉我是吗?”
“我送这枚玉佩,只是出于感激,不管这枚玉佩我给了谁,都不重要,因为我唯一喜欢的人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块玉佩?你要想要我母后那里还……”
“我曾以为你会把她送给我,但景榭将它视若珍宝,随身带了十年,我现在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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