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榭瞟了寄风一眼,接着说:“陆家事先并未上门提过亲,是陆母怀上了陆离之后,李季才不得已同意了这门婚事。”
笛宣听得一头雾水,而寄风则将景榭挤走,“要是魏先生也像你这样讲故事,兴旺茶楼早关门了!”说完一屁股坐在笛宣身边跟他详细解说:“当时李季拒绝了所有提亲者,一门心思等着宫中大选。可自己的妹妹李氏不仅不愿意入宫,还怨恨李季耽误了她的大好姻缘,所以在上元节的晚上,她便一个人离家出走。那个时候第陆离他爹陆元第一次来京城做生意,刚好就在街头遇上了失意的李氏,两个人一见如故、情投意合,于是陆元就收留了她。”
寄风学着魏先生抿了口茶水,接着道:“当时陆元年纪轻轻,也没见过多少世面,自然会被身边年轻貌美的李氏所迷惑。很快二人便将男女之防抛在脑后,日日颠鸾倒凤、恩爱缠绵······”
“你说话还有没有谱?那么早以前的事,你看到了?怎么随口乱说?”景榭赶忙打断了越说越夸张的寄风。
“我不用亲眼看到,只要把京城的一点流言和陆母素日的作风联合在一起,就能猜出当年发生了什么。”寄风冲着景榭得意一笑。
“京有什么流言?”昌乐好奇地问,完全忘了刚才还和他冷战。
“是很久以前的,不过上一代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当年,坊间传言李家二小姐与一个商人私通,李季一怒之下带人去把那商人打了一顿,并将自己妹妹带回家关了起来。可陆元割舍不下这位与他情投意合的李氏,就日日去求李季将妹妹嫁给他。”
“这么看来那陆元还挺痴情的,李季被他打动了吗?”笛宣问。
“李季从未把情义看在眼中,他看中的只有利益!”昌乐接口道。
“嘿嘿,萧儿说对了!”寄风接着讲:“李季根本就不见陆元,还让下人紧紧地看着李氏,生怕他们暗通款曲。后来过了一个月,李氏忽然在家中晕倒,李季请大夫来把脉,才知道她已怀上了陆元的骨肉。如此,让李氏入宫的计划泡汤,李季这才不情愿地将妹妹嫁给了陆元。”
“好歹,有情人也终成眷属。”笛宣感慨道。
听到笛宣这么说,寄风“扑哧”一下子就笑了,他拍着笛宣的肩头道:“你把陆母看的太简单了!不过但大家的确把他们的事传为佳话,只可惜没过多久,陆母就亲手葬送了这段美好姻缘。”
寄风故意停下来吊众人的胃口,等昌乐忍不住要打他之时,才再次开口道:“婚后,李氏跟着陆元去了金陵,但她仗着陆元对他言听计从,在生下陆离之后就将陆家的生意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也不知是为了生意铺路还是她生性yín_dàng,不多久便和金陵的江湖头目勾搭在一起。”
“那陆元就放任她如此吗?”笛宣已经开始同情陆元的遭遇。
“消息传到陆元耳中,他一开始还不相信,直到后来陆母常常彻夜不归,他才有所怀疑。于是,他便趁李氏外出时暗中跟随,直到亲眼目睹了妻子与人苟合,才知道自己早已被戴了绿帽子。那次之后陆元大病一场,而他养病期间,李氏非但没有尽到妻子之责悉心照顾,反而更加明目张胆地在外养起了面首。”
“面首?”笛宣以前好像在哪听过这个说法,“你是说男宠吗?”
“对,就是男宠,陆元知道后直接被气得一命呜呼,陆家大权就这样落在了李氏手中。再后来,李氏就一步步成为了今天的陆母。”寄风讲完,又学着魏先生那样起身向自己的听众躬身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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