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皇满含温情地追忆自己的母妃,昌乐的心里既高兴又心酸。
“父皇,我长得像母妃吗?”
惠帝宠溺地捏了捏女儿的脸颊道:“像,你有着和她一样纯净的眼睛。”
“宫里很多人说陆美人和母妃很像,您也这样觉得吗?”
“陆美人和她像的是品性,不是样貌。无论别人再怎么像她,也终究不是她。”
昌乐很想听父皇讲他和母妃的事,却因为牵挂平乐,而不得不先试探父皇此时对平乐的态度。“您觉得二姐像她的母妃吗?”
“因为耳濡目染,芊琬的性子和她母妃一样要强,好在她本性善良,没有那副蛇蝎心肠。”
昌乐见父亲如今深恶痛绝的样子,就知道馨儿确实招供了很多事。
“父皇不会迁怒二姐吧?”
“她母妃不好与她无关,朕不见她是不想把火气撒在她的身上。再说她现在又失去了孩子,朕不会再去怪她。何路已经去挑补品,一会儿你带去给她,告诉她等养好了再进宫向朕和皇后问安。”
“好,那父皇打算怎么处置馨儿和其他人?”昌乐期待地问。
“朕已经将云锦殿的宫人全部打发去做苦役,馨儿作为掌事宫女,不仅不劝阻还为虎作伥,也不能轻饶。只不过如今宫里不宜有太多杀戮,等过些日子,再叫何路把她处理了。”
惠帝所说的人里并没有昌乐期待的名字,看来,馨儿并没有招供那件事。好在昌乐也没指望她真能招的干干净净,毕竟侮杀大臣的罪名,不是谁都敢认的。这样也好,等到李季的事被呈到御前,两件事一起追究起来,定叫王家再无翻身之日。
恰在此时,何路进来禀告一切准备就绪,送给平乐的补品已经装好,随驾保护的侍卫也已经在宫门下集结完毕。
“你就替父皇走这一趟吧!”惠帝扶起女儿,又亲自将她送到殿门口。
因为昌乐伤势未曾痊愈,何路破例将马车安排在了清宁殿外等候,这样一来,省去了昌乐走至宫门的辛苦。
待马车缓缓走到宫门口,昌乐在车内听见何路惊奇道:“将军今日不是休沐嘛,怎么又入宫了?”
却听一个男子朗声道:“这两日发生这么多事,宫中守卫松懈不得,我等只能勤勉一些,多为陛下分忧。”
昌乐听出笛宣的声音,很想掀开帘子去瞧,却碍于外面人多,只能靠在窗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何路道:“有刘将军护送公主,陛下自然放心。时间不早了,还请将军早去早回。”
接着,便听到笛宣与何路告别,停了片刻的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公主的府邸与宫城相距不远,但昌乐窝在车内只觉得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等马车再次停下,守郡和灵儿早已等在门前。昌乐忍不住多瞧了眼守郡,发觉他竟比上次见时沧桑了许多。
“二姐怎么样了?”昌乐问。
守郡却是克制着怒气道:“先进去再说吧!”
然后昌乐由灵儿搀扶着下车进门,笛宣与众侍卫则被管家安排休息。
这是昌乐第一次来平乐的府邸,但今日她丝毫没有心思去看府内的园景摆设,在灵儿的指引下,很快来到了平乐的卧房外。
昌乐刚要与守郡一同进门,却被奶娘伸手一拦。
昌乐本就牵挂平乐,这会儿隔着门听到她的哭声就更加心急。
“你拦我做什么?是嫌命太长了吗?”
奶娘却是赔着笑脸道:“老奴不敢拦三公主,老奴拦的是二驸马。”
昌乐近些日子在殿内养伤,就听得素娘跟她絮絮叨叨了好些公主府的规矩。她知道在府内公主一人独大,驸马若是想见公主还需等奴仆们通传。由此以来,不少奴仆便瞒着公主向驸马索取好处,而奴仆中往往奶娘资历最深,又受公主敬重,如此奶娘瞒着公主谋取钱财的事屡见不鲜。
此时,看着奶娘阻拦守郡,昌乐便怒道:“怎么?你如今出了宫也学得装腔作势了不成?二姐都这样伤心了,你还敢拦!”
奶娘一听,委屈道:“公主错怪老奴了,您可以问问阖府上下,老奴从没有为难过驸马,今日真的是二公主下令不叫驸马进门。”
昌乐侧首去看守郡,却见他将头一别,倔强地往另一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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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郡可以顺利进去看平乐吗?明天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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