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从躺椅上摔到地上的李季清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摔疼的膝盖,缓缓起身走到了床边,推开窗子朝东方望去,依稀可见天边的鱼肚白。
新的一天来了,小睡了半个时辰后的李季,精神焕发,彷佛重获新生。
“来人。”李季清晨的嗓音还略带沙哑。
听到呼唤的仆人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热水,伺候李季洗漱。
同一时间,林致这边刚刚跟老五交代完,踏出了刑室,他抬头看了眼天色,不错,好天气,希望这好天气可以给三公主带来好运气!跟着,他便下令带上三个犯人,立刻前往城南宅院。
不到午时,林致的人马已全到达昌乐所在的宅院,按计划,老五独自进入宅子,林致与手下隐藏在树林里等候。
老五经历了这两日,已知伤疤汉子的计划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眼下林致只给了自己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不管自己能不能顺利带出小丫头,这些人必死无疑!与其跟他们陪葬,不如拿小丫头来换自己一条命。
老五一边想着,一边镇定地走进了宅子。
正厅,一众汉子正等着开饭,忽见老五进来,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围了上去。伤疤汉子还没开口,赵全先问:“五哥,你怎么才回来啊?”
老五便称自己当日刚进入乐游原就遇到了寻人的官兵,自己多问了几句,引起了怀疑,逃跑时从山路的斜坡上摔了下去。躲到第二天听说林致已经回去了才敢进城去打探,后来在林府门外看着老四老六被抓了进去,就焦急地在外面等消息。直到今日一早看见林致调兵,怀疑老四与老六已将大伙供了出去,这才赶忙跑回来报信。
众汉子听完了老五的话再也坐不住了,“那怎么办啊?林致来了我们肯定没有活路了。”
“咱们赶紧逃吧!”一个汉子说道。
“是啊,是啊!咱们可斗不过林致,还是快收拾东西逃吧!”
见人心已散,老五适时提议道:“咱们带着小丫头逃太引人注意了,不如先把她给藏起来。”
“五哥说的对,带着她就是累赘。”
伤疤汉子仍旧一言不发。
老二见伤疤汉子如此,劝说道:“老大,我知道你不甘心看着上钩的鱼白白溜了,但林致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位置,说不好也知道了我们的意图,现在只能放弃原来的计划了!”
提到原来的计划,有汉子不由得抱怨道:“当然要放弃了,向林致讨好处不就是虎口拔牙嘛!”
“我看这小丫头就是灾星,没碰到她以前咱还有大宅院住,有买卖做,现在说不好就要亡命天涯啦!这灾星还不如早点解决了好。”
众汉子正说得起劲,忽然“呼啦”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什么声音?出去看看!”伤疤汉子机警地说。
立在门口的汉子开门出去,只听他骂了两句,才进门对其他汉子说:“没什么,阿诺把菜打翻了。”
“叫他先不要送饭过来。”伤疤汉子吩咐完,对之前抱怨的汉子说:“小丫头现在还不能说是灾星,但你要把她杀了,她就真的是灾星了。”
那汉子忙说:“是是是,老大说的对,我也没说要杀她,杀了她林致才不会让我们好过呢!”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赵全问。
众人都不知如何应答,瞬间陷入了沉默。
阿诺收拾起打碎的碗碟,慌慌张张地跑回了厨房,拉起妹妹就往昌乐那边跑。
“丫头,丫头,快出来!”阿诺跑到昌乐门口小声喊着。
昌乐听到声音打开门,一看是阿诺兄妹,诧异地问:“怎么了?”
“快跟我走。”阿诺说完转头就要跑。
昌乐拽着阿诺的袖子,不解地问:“去哪啊?”
“先逃出去再说。”
“哥哥,我们为什么要逃啊?”洛儿也问道。
阿诺却是对着昌乐回答道:“我刚才听到他们说要逃跑,还有一个汉子说要杀了你,可能嫌带着你太累赘。他们一逃,追他们的人找到这里了,我俩也跟着倒霉,所以我俩也必须离开这里。”
昌乐听阿诺如此说,也不再问,紧跟着阿诺跑去。
“我们从后门出去,这会儿他们只顾着自己的命,暂时还不会发现我们走了。”阿诺一边跑,一边跟两个女孩解释。
“这宅子有后门吗?”昌乐仔细观察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后门。
“我自己开的后门,别人都不知道。”阿诺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昌乐跟着阿诺来到宅院最后边的一个屋子前,阿诺从颈间摸出钥匙打开了门。接着阿诺带着她俩进了门,走到东屋的一个书柜前,阿诺费力地把书柜往一旁推,推开了书柜,墙上露出了一个三尺余高的洞。
“这就是你说的后门啊!”昌乐不屑地说。
“这后门本来是方便我溜出去玩的,想不到今天还派上大用途了。”阿诺得意地说完,便熟练地钻了出去。
等洛儿和昌乐也钻了出去,阿诺便带着她们踏着及腰的野草,往后山而去。
此时,一众汉子仍未商量出保命的对策,老五按耐不住了,等过了一个时辰的期限,他就只能跟着眼前的这些人一起送命了。趁现在僵着,不如先去把林致的女儿偷偷带出去。
“兄弟们,反正现在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不如大家先回去收拾东西,时间也不等人。”老五建议道。
众人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而伤疤汉子也没有反驳,便就此散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