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了,毕竟婴儿这么小对吧。”

他们进了里间,曲流水被放在王柱的腿边。

王柱知道这个布店老板是从外面大城市来的,所以不放心安醒与他单独带一块,就等在了里间的门口,如果里面说话,他也能听到。

“老板,你是哪里人啊?”安醒用普通话寒暄了一句,她也不敢说其他什么明显暗示的话。

“京城。”老板回答。

但是他答得颇为自然,也不问安醒为什么会说这么标准的普通话。

“老板是京城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陪一个朋友。”老板说着,就笑了起来,唇角微勾,带着一丝宠溺,“她一定要来支教,我又不放心,就只能跟过来了。”

“支教?”安醒还不知道这里的老师原来是外面来的。

外面的王柱听到他们都聊到这了,忍不住催了,“秀儿,还没好吗?”

“好了。”安醒急匆匆得回答,“马上。”

她已经大致知道出去的办法了,就没必要再说些什么让王柱怀疑,虽然他已经怀疑了,但至少还没有很深。

从布店里出去,三人又去买了春联,糖果和烟,这才回山上去。

回到家的时候,山里雾蒙蒙的,而且很冷,呼吸之间还能看见在空气中的白气。

安醒冷得发抖时,才终于意识到,冬天是真的到了。说不定在不久之后,这里马上就会迎来第一场雪。

晚上往床上躺的时候,被窝里冷得像是藏了冰,让她全身都是凉的。

王柱给她弄了两个暖子,分别捂着手和脚。

“怎么样?要不要再弄一个?”王柱拿着最后一个子问她。

安醒摇摇头,“够了。”

“等等冷了就往我这边靠。”

这句话说完,屋子里一时之间无比得安静,唯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以往这个时候,王柱睡着了都会有鼾声,或轻或响,但是今天,安醒闭眼了很久,都没有听到王柱的鼾声传来。

而且即使是晚上,她也能感受到旁边传来的灼热视线,让她想闭眼好好酝酿睡意都不行。只能翻个身,将背对着那道视线。

“睡不着吗?”王柱看到她翻身,终于忍不住说话道。

“嗯。”安醒应了一声。

“秀儿。”王柱叫了她一声之后,又是良久的沉默。

“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想起以前了?”

这个问题在王柱的脑海里已经徘徊好久了,他之前一直不敢问,但是刚刚白天的时候,对方在布店里,那好听,却让他听不懂的语言,让他不能继续装傻了。

“嗯。”安醒又应了一声。

“那你以前叫什么?是哪里人,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王柱一连问了三个最关心的问题。他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想法和心情,好像很冷静,又好像恨不得把阿秀给关起来。

“以前叫什么、是哪里人重要吗?”安醒觉得这几个问题有那么一点好笑,“难道你要送我回去?”

回答她的,是王柱又一次的沉默。

“我爸妈就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她说了些原主的状况,“他们很爱我,说不想再生一个孩子,省得因此忽视我。”

“我不会放你走的。”

王柱突然说,他说得很坚定,带着一丝决绝。

安醒在黑暗中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

王柱说,“那你难过吗?”

安醒说,“难过。”

王柱说,“你别难过,我会对你好的。”

安醒嗯了一声。

王柱又说,“那你不要跑,好不好?”

安醒骗他说,“好。”

王柱的心稍微安定了些,他知道那话只是对方哄骗他的,但他心里还是高兴。犹豫了一会,他像是做保证一样,说道,“等再过几年,我就……带你回去。”

“睡吧。”安醒闭上了眼睛。

张燕他们在十天后,就回来了,手上还拎了不少东西,显然是从娘家带回来的。

大概是因为和家人见过面了,张燕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脸上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大嫂,今年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幺妹到底还小,在山里什么都没见过,每次张燕在外面带回来的东西,都能让她高兴好久。

“给你们带了些吃的,还有炮仗和烟花棒。”

张燕从一个棕色的包里拿出两大包东西,一包是烟花棒,还有一包装着炮仗,她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玩这个了,但是只有过年才可以玩,当时为了玩这个,就盼着天天过年呢,你们肯定会喜欢的。”

“那我现在就要玩。”幺妹作势就要去拆那两包东西。

“那等过年了,大家都在玩,你就只能在一边看着了。”张燕没有阻止她,边理东西边说了这么一句,成功得让幺妹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哼了一声,转身出去寻别的玩处了。

留下几人哭笑不得。

……

在大嫂回来后的第三天,细碎的雪花就洋洋洒洒得从空中飘落了下来,零零散散,落得到处都是。

一层覆盖一层,铺满了整座山。

雪花很漂亮,十分透亮纯洁,像是要把一切都肮脏的东西全部都堙没。

安醒拿了把小椅子,裹着破旧但厚实的棉袄,抱着热烘烘的小孩取暖,她问小孩,“你冷吗?”

小孩摇头,顺便暖炉般的手握住了安醒冰块一样的手,“我们进屋去吧,外面热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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