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迎着娘和妹妹跑过去,“我爹没事吧”
翟老大说道“放心吧,他们要想弄走你爹就先从我身上踩过去”
娘和妹妹瞅见他身上胳膊肘儿上的紫棱子,心疼地直叫唤“你傻啊,不会朝山上跑啊”妹妹鼻子直抽抽要哭的样子,方奇忙说“恁多人哩,让人家笑话,咱家转。”
老爹躺在门板上还不老实,四下找东西要打方奇“就你能,腿长你身上,不知道跑嘛”找半天除了个旱烟袋,还够不着只得作罢。
娘在一旁怼老爹“心恁狠哩,我娃被人打成这样,你还要打他”
方奇被妹妹扯到一边,跟着翟老大和大刘一道往家走,那帮协警远远瞅见,早躲的远远的让开。
他俩把老爹弄床上躺下才走,妹妹让哥哥脱下衣服给他上紫药水,大喇叭里赵三刚又在吱唤让他过去。
方奇穿上个背心到赵三刚家,里面一大帮子人跟斗地主似的,七嘴八舌地吵着说冯山德和张老蔫咋合起伙来坑人。
那帮人给吵的不行,对赵三刚说“你让方奇给他们记录下,然后再念给他们听,没错的按上手印。”
方奇拿了纸笔招呼“别吵吵,咱们去歪和尚哥家去做记录,大伙跟我走”带着他们呼呼啦啦全去了歪和尚家。
一直吵吵闹闹到九钟才把事儿全部说完,全村人都受这丧德子和张老蔫的祸害,情况基本上都差不多。
弄完一沓情况说明,拿着去找赵三刚,这边事儿还没完哩。
那位大叔看看手表“赵三刚,方奇,请你们俩协助我们去镇子上。”
方奇一看他那表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悄悄捅捅赵三刚,扯到外面“三刚哥,我咋就觉得不对劲哩。”
“咋了嘛”
“你想啊,真是来调查的,为啥不敢白天去镇子上查直接跟着我进村哩。”
赵三刚身后闪出那位大叔“方奇,你的担心是对的,我也挺担心,因为这次没经过县里,镇上也不知道,我怕会失控,所以才直接来你们村里了。你们敢不敢把这帮人绳之以法”
方奇瞅瞅赵三刚,赵三刚又瞅瞅方奇,两人谁也没说话。
这事让个老百姓来担风险把胡镇长这帮坏人法办,未免有太搞笑了。
方奇直摇头“实在对不住,我有家有爹娘,这事我不干”扯住赵三刚道“你也别干这麻瓜事儿,要不嫂子会跟你拼命”扭头往家走。
“方奇”大叔追上来,“我知道你担心报复,我跟你透个底吧,咱们已经有人派出来了,而且已经控制了这两位镇子的家人,你大可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们来担这个风险。因为你俩是村里这次事件的见证人,也是个人证,所以我们必须要掌握一切材料才能逮捕他们。”
方奇多了个心眼儿“不是我不是相信,你有啥证据能让我相信你”
大叔掏出一张红头文件“你看了就知道我没说假话。”
方奇就着歪和尚院子里的灯光仔细瞅了下,果然是市府下发到的一张公文,关于彻查岳山镇大小官员贪赃枉法胡作非为的文件。下面还盖着市府鲜红的大公章。
原来这位大叔是从市里直接下来的,莫非汪红旗把这事给捅到市里去了当时老杆子说的糊涂,方奇也听的莫名,现在想起来恐怕跟这老污龟有关系。
“成,我陪你们去”
来跟赵三刚说了下,赵三刚又问“要不咱多叫俩人”
大叔说道“不要搞的声势浩大,咱们这是秘密查案,可能会牵扯到某些利益,你们要守口如瓶不能乱说。”
两人头,方奇心忖这事还真是蹊跷了,等有时间我来问问那个老王八蛋,要是他搞鬼,也得吱唤我一声吧,咋弄的恁复杂
屋子里几个人收拾了下,押着这帮子人上车,方奇和赵三刚也跟着上了面包车,寿子看的清楚,看这阵式没敢吱声。
一直到镇子上,果然见镇府大门口停了两辆大客车,车里有什么人灯太黑,看不清楚。
但是门口守着四名干警可是货真价实一不带掺水的,肃穆威武。看的方奇和赵三刚俩人脚跟发软,我次,这事儿得闹的多大才会派出恁多人来掐胡镇长
到底出啥子事了
心里直骂汪红旗,老污龟老王八蛋,老子愣是给你吓尿了,你咋也不跟我通个气嘛。哎哟,活活坑死爹哩
镇府大楼里灯火通明,好像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没放走,你就是重症病人也不会放你走掉
到了一间小屋子里,那位大叔才说道“你们也看到,至于是什么事儿,我也不便跟你们说,这是组织要求必须保密你俩是当事人和见证人,先在这里写份见证资料,呆会有人会送盒饭来,你们晚上简单吃,晚上还有行动”
刚走到门外又返来“哦,对了,把手机给我保管。”
俩人只好交了手机大眼瞪小眼,都懵逼的不行,过了好一阵,赵三刚才讷讷道“我还蒙在鼓里哩,啥事弄这么大”
方奇直摇头“我的哥,我跟你一样懵逼呢,咱赶紧写吧,这位领导说晚上还有行动,肯定让咱们也一起去。”
这个材料不复杂,俩人还没写好,就有人送来盒饭,匆匆把材料写好,吃盒饭。
方奇总觉得这事闹的有太大的,这阵式绝对跟偷袭敌营一样,饿嘀娘,这胡镇长杀人了还不是一个两个,是十个八个咋想咋觉得都不靠谱。就算是杀人也轮不到他们来查案。
这绝对是经济大案,而且不是一般的案件
他俩忐忑不安地划拉完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