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理工大学门口,刘璞玉开门下车:“中午就不用来了,晚上来接我吧。”苗苗点头。
刘璞玉刚走出没几步,一辆白色卡宴便拦住她的去路,有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从里面蹦出来:“刘璞玉!一道去。”
刘璞玉翻翻眼儿:“我和你是一个系吗?”
那小子嘿嘿笑道:“不在系,总在一个学校啊,走吧。”
苗苗推门站在车前叫道:“刘璞玉,要不要我揍他?”
那小子回头一瞅,见车边站着个假小子,“嗬,这妞谁啊?”
刘璞玉笑:“我的暴力保镖,你要是也不老实,她可真敢揍死你。”瞟瞟开着卡宴的黑大汉,“就你那保镖,可是真不一定能挨她一拳头。”
苗苗歪着头看校门上的几个大字,钻进车子开上马路。这个时候正是人多的时候,虽说大学里不少人住校,仍然有不少人是住在本市的。车来车往,护送上学的车子也是络绎不绝。
此时的方奇正盘腿坐在一间单独的屋子里给那小伙诊治。因其体内各处气息并不是均匀分布,每次扎针必先探知那里的气息强弱才可以下针,因此,耗费时间特长。
庄稼汉坐在一边吧嗒吧嗒地抽旱烟,他也知道儿子的内息不对劲,可是用过无数办法也无济于事。听刘老爷子说家中有一神医,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前来求治。看方奇在儿子的身旁忙的团团转,又看又摸,确实无事才会扎下银针,心里也着实是敬佩。
没吃过猪肉也听过猪叫,他也见过针灸治病,但没见过这般小心翼翼的。心知自已的儿子的毛病太难治,若非是看在刘老爷子的面子,人家未必会肯帮他。要知道这种治病是要耗费大量真气的,没人会愿意自降等级来帮个素不相识的人看病。
所以他才决定,只要方奇扎好针,需要真气辅助,他会在一旁帮着灌入真气。
方奇当然愿意他这么做,他的儿子当爹的不救,谁会帮他救。在其子的上半身扎好针,示意庄稼汉可以开始了,这汉子闭上眼睛,缓缓将体内真气凝聚在两只手掌上,按在儿子的两个大穴上,将体内真气灌入到儿子的体内。
庄稼汉的真气雄浑有力,注入到儿子体内时却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阻隔住了,原来方奇是以银针封住几处穴位,又在其它部位打开穴位,严格控制住了进气的大小。
方奇扎完针,退到一边的沙发坐下,屋子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真气泄漏出白色蒸汽,将这一老一少包裹在雾气中。
这个房间并没有开空调,连窗子都没开,怕冷风裹着邪气入侵到那孩子的体内。屋子里面虽然溽热难当,可是方奇却是浑身没有一丝的汗迹。他身体已经完全可以自动调节,根本不会因为外界炎热而汗流浃背。
一连三天,三人都是呆在这间屋子里,直到方奇拔下银针,第一次的治疗总算完成。但是,效果并不理想,不过庄稼汉也看出两人的努力总算将他儿子的奇经八脉都给打通了。
方奇说:“目前也只能到这种程度了,现在已经把你儿子的经络打通了,回去你还需要经常给他灌入真气,使之通畅无比才能逐渐恢复体内小天地。”
在刘家住了一夜,庄稼汉便要带着儿子回去了。
待庄稼汉走后,刘老爷子才满脸歉意地对方奇说:“姚家人久居山中,脾气十分古怪,你还是不要见怪。”
方奇当然不会跟这庄稼汉计较什么,“老爷子,你说的这姚家也是五行门中人吗?”
“是啊,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出来了,居住的地方也是与世隔绝。我原本是打算归还峨眉金刺,顺便跟门主说说你们的情况,这位姚铁钟就带着他儿子来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听了老爷子的话,方奇淡然道:“老爷子,你也不欠我什么,我也没欠别人什么,万万不要在别人面前为我们求什么,不要被人看低了。”
刘老爷子自知帮不了什么忙,也只得慨然叹息作罢。
从老爷子嘴里知道,那五行门的姚家早在刚解放时期又回到了江东三十六屯的祖居之地,姚家人在偏远的东北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除了种田打猎,还修行练功。人口也恢复到了当年的规模。
方奇心说,这姚家人也是奇怪,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些人还玩老一套,难道还住草房赶着牛儿耕田吗?
后来几天,方奇出去抓了些中草药回来给刘奶奶制作药丸,看了刘奶奶炼化丹药的过程。看她炼丹药就知道这想炼出一炉丹药是多难了。
第一炉药用了十七天,炼出的还是烧的焦黑的废品。第二炉才稍有起色,不过比起祖传下来的药丸可是相差太多了,无论是品相,还是药力都大不如祖传药丸。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炼丹当然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炼好的。即使是戚红女这样的戚家传人,恐怕也得炼上几年,甚至数年,或许才能炼出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好在炼丹也是修行,在吐纳气息的掌控火候的时候,便也能进行修炼,只是在这喧嚣尘世的城市里炼丹效果与隐居山林自然也是不太一样的。
想来,那姚家不愿意涉世,恐怕也自有一番道理。
这些天来,由苗苗接送刘璞玉上学放学,方奇不太愿意再去学校。因自已现在身份不同,去了学校难免会遇到以前的室友死党,只要搅和在一起,难免不会暴露自已的身份。万一他们询问起来,也没法解释和刘璞玉在一起的问题。
早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