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让朱静文试一下电风扇叶片的厉害,是非常对症地抓住了少年人的好奇心,朱静文迫不及待地从随心手上拿过小木棍,就往罩子里旋转成虚影的风扇叶片上凑去,“嚓”的一声,一截木棍应声飞去,而抓在朱静文手中的木棍也被叶片带斜了。
朱国政和杨倩兰看随心做试验没什么反应,但一看宝贝儿子手中的小木棍被风叶截飞,却不由得吸口凉气,心中发紧,好象儿子的手指掉了一样,杨倩兰伸手在儿子头上一敲,骂道:“知道厉害了吧!你手指头不会比棍子硬吧!以后再也不准这么干了!”
这时代的人把传宗接代的传统看得很重,但家里哪怕只有个儿子,也不会象上世的独生子女那样溺爱,当成“小皇帝”养,很明白子不父之过的道理。
如果哪家不管对错地过分维护自家儿女,那这家得到的风评绝对不好,本村本队的乡邻会等着看笑话,按照历史规律,这样的人家十有八九会出现子女不孝、家庭不和、手脚不干净等事情。
朱静文自己试过了电风扇的厉害,又得了妈妈的“提醒”,这下是老实了,乖乖的“嗯”声答应。
随心很赞成杨倩兰的教育方式,上世的自己对儿子也是该严的时候也严的,所以儿子长大后很自律,有很强的独立生活能力。
完成了任务,随心看眼手表,晚上八点四十七分。
随心对杨倩兰笑道:“妈妈,我回去了,还要带他们练功,静枝,你们不用急,每天坚持练个三七都可以,到学校后,大家在一起,你们就跟上了。”
杨倩兰听得怀疑,问道:“随心,你的功夫就是她们那么比划练出来的?”
“比划是一方面,还有吸气、呼气、用劲、引导几个方面的心法配合,看的容易做的难,你和爸爸也应该练,我妈妈练后,一身都有劲多了。”随心边解说边鼓动杨倩兰也练功,虽说自己有了让他们如何健康长寿的推想,但自身加强锻炼才是保证身体健康的正道。
“你妈妈都在练?”杨倩兰似乎有些吃惊。
随心笑道:“当然,我做儿子的都练成功了,说明大家都有可能成功,就是练不成功夫,强身健体是肯定的。”
静玉开口了,说道:“妈妈,我们和姐姐一起练,感觉好好呢,你没见我们抬得起箩筐了?”
杨倩兰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是长大了呢!”
这话听得大家笑起来。
杨倩兰下决心道:“好,我和你爸爸也练。”
朱静文叫道:“还有我!”男孩也是男人,对有力气的同学都羡慕,现在知道姐姐们比划的东西真有用,怎么可能不练!
随心说道:“你们先开始练,以后我来带你们,只要坚持,好处是肯定的。”
杨倩兰说道:“好了,你回去吧,记得大后天来接她们,还有,明天再送一次菜,我们明天『插』完秧。”
“好,好。”随心连声答应,从干妈的话里,随心感觉干妈对自己更好、更亲近了。
告别静枝一家人,随心愉快地骑车行驶在公路上,知道自己今晚的事情做得很对,今后放大自己的行为,惠及的人群就会更多,随心似乎体会到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心怀,他们闹革命打江山的目的,就是要让广大贫穷劳苦的大众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
又到翻山越岭的山坡前,随心耳听目扫一下前后左右,四下无人,就挎上自行车,循环起初步大周天,脚微一撑,人就飘上了山坡,是那么潇洒。
没一会,随心就到了峰顶,没停留,踏着树梢向河边飘飞,同时用心听着方圆几百米的声响,山脊的轻微松涛遮不住其它声音。
金矿的何有为主任请自己再打头野猪,自己是可以在这打过一头的野猪群中再猎一两头的,只要保证它们种群的繁殖就可,记得资料上说,野猪每群约有4~10头,野猪的领地大约是10平方公里,面积不小,自己得多寻找,这么算来,靠近塘湾街的这片山可能就这群野猪,要找其它野猪群,看来得往理i县那头寻找了。
突然,随心闻到股猪粪味,倒没猪圈里的猪粪刺鼻,想起资料上说的,野猪大多数时间是在熟知的地段活动,会在领地中央的固定地点排泄,粪便的高度可达一米多,那这附近就是它们领地中央的固定排泄地点了,随心抽动下鼻子,辨别了方向,向个山凹奔去,果然,在凹地中央有个二三十平方米的褐『色』粪堆存在着,而野猪就在离粪堆不远的地方睡觉,数一数,睡觉的有十头,另有两头在旁边啃树根,这比上次看到的多,当时可能有几头野猪和自己打的那头野猪一样,因为饿了,在附近单独觅食,脱了群。
这群野猪超过十头,与资料记载不符,说明尽信书真是不行,会有出入,动物学家的观察有可能以偏概全,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才是真正的学问之道,践行之道。
这下好了,这群野猪以后好找了,随心记下这里的地形特征,就往河边的公路奔去。
山下公路上冷冷清清的毫无一人,随心飘落下去,在空中看眼手表,八点五十七分,这是条捷径。
这时候是街上乘凉的顶盛期,男人大都是穿背心和大裤衩,摇大蒲扇,睡凉床,『妇』女大多是着短袖汗褂和裙子,躺在躺椅上摇着大蒲扇为旁边孩子赶蚊子,各家自成单位,但又互相闲聊,家长里短,有说不完的话题。
街上没路灯,各家房子里开灯的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