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摇了摇头:“这把刀原来是要给儿子娶媳妇用的,现在儿子没了,我留着刀有什么意思,你给我钱又有什么用,你们拿走吧,安拉祝福你们。”
张慕摸了摸身上,也就两千来块钱,买这把刀显然不够,他转头四顾,幸好发现旁边不远处m机,他让单飞雪等一下。
可惜他身上只带了一张卡,他把卡里的取现额度全用光了,提了二万现金,然后再把身上所有的钱全部摸出来递给老头。
“大爷,能拿到了的钱就只有这么多了,要不是够的话你把地址给我,我以后给您汇过去。”
老头拒绝了他:“儿子没了,多少钱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我反正也是等死的人,还要钱干什么?”
单飞雪温言劝道:“大爷,虽然你儿子过世了,可是你的生活还是要继续啊,你想想,他在天上,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魂魄都会不安啊!”
老头悲从中来,低声哭道:“儿啊!你怎么忍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张慕把钱塞进老头的衣服口袋里,拉着单飞雪,拿着刀离开了,整个过程中老头全无动作,只是伤心的流泪。
两人走了一点路后,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看看老头,老头斜靠在行道树边一动不动,便如同一个被捅烂了的麻袋,再也没有了生气,也不愿意有生气。
她看着张慕替她拿在手上的刀,心中却没有半份喜悦,反而满满的忧伤。
她挽了张慕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身上,张慕全然由着她,并没有拒绝。
“这个大爷好可怜!”单飞雪的心中全是难过。
“老年丧子,人生四大悲之一,确实让人难过,所以所有的感情都一样,要在可以表达的时候表达,等到人不在的时候,想表达都难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遗憾才真的让人难受。”张慕适时的引导。
单飞雪点点头:“慕哥哥,你刚才说的对,我跟父亲之间真的应该好好和解了,否则万一有什么事,想彼此关心恐怕都没有了机会。”
张慕点点头:“飞雪,你这样想才对了,一会儿跟你爸爸好好说话哦!”
单飞雪又嘟着嘴巴:“慕哥哥,还有一件事,为什么在公司我一定得喊你张总,不能喊慕哥哥,虽然余生很长,可是我也要多表达,要及时表达!”
张慕解释道:“如果你经常喊慕哥哥,会有狐假虎威的感情,旁边的人会觉得你故意显摆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对你的人际关系的处理很不利。
另一个原因是集团公司一直执行回避原则,如果让集团公司确认了我们的恋人关系,出于安全考虑,会把我们其中一个的岗位调离。
你希望上班的时候离我远一点吗?”
单飞雪连忙挽紧了他的胳膊:“休想,没有什么能把我从你的身边拉开。”
今天是周六,相约午后咖啡店门口站着迎宾的,居然又是去年那个被他吓尿的学生,她看到张慕,身体马上作出了自主发应,连连后缩。
但事实上她早已经忘了张慕,她每个打工的日子都要接触一堆又一堆的客户,自然不可能记得一个只看过一眼的男人,这种后退完全出于她的本能。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职业习惯驱使她立刻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向张慕和单飞雪露出一个职业而标准的微笑:
“请问是两位用餐吗?今天是周六,本店有日本谷饲牛排套餐情侣优惠活动,点一块,送一块,两位可以尝试一下。”
张慕看了看手机短信,李延河已经比他们先到了,还订好了包厢,包厢位于二楼,名叫牡丹。
他向服务员示意:“我们有约,麻烦你帮我带一下二楼的牡丹包厢。”
服务生立刻恭身示意:“好的,二位楼上请。”
周六的咖啡店生意确实要比平时好许多,现在又在用餐高峰期,一楼和二楼的卡座几乎已经满座,大多数都是小年轻和小情侣们在用餐。
每个餐桌上都点了红蜡烛,每个人都细声细气的说话,场面十分温馨浪漫。
李延河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包厢门口等着两人,见到单张两人一前一后从门口进来,他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可这个笑容未免也太不自然了。
牡丹包厢有点大,而且里面装修的很不错,地上用的不是大厅里的大理石,而是米色的地砖,在灯光的映射下让整个房间显得特别光亮。
墙壁的四周也贴上了墙布,上面挂上了书法和油画,虽然无名,却感觉不错。
一张巨大的欧式方桌摆放在正中间,再配上一圈高背的欧式椅子,确实有了那么点意思。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包厢靠门口一边又加了一个麻将桌,不伦不类的,把整个包厢那种简洁时尚的气氛完全给破坏了。李延河有点无奈:“订晚了,只剩下这一个大包厢了,这里最低消费880,所以一会大家多点点东西吃。”
进包厢以后,单飞雪在前,张慕在后,张慕顺手关上了包厢门,单飞雪来到离李延河跟着两米距离的地方站住了。
离绑架事件已经几乎过去了一个月,单飞雪相对于那个时候有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变化。
她的脸色已经不再是一开始见到时的那种苍白无力,而是变得红润有光泽;
她的头发本来略略有点黄而没有光彩,现在却成了名符其实的青丝;
连她的身材都明显变胖了不少,再配上张慕给她买的那些品牌服装,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