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儿就右手紧紧抱着碗,左手用匙羹舀,贾琏看她颤巍巍地舀了个匙羹尖,却是送到鼻子上,笑得不可自抑。凤姐儿给贾琏倒了盏酒,嘴里说着,“留她自己玩。”
双手举高酒盏给贾琏,“妾身要敬二爷三杯酒。”贾琏伸手接酒,眼波流转,罩在凤姐白腻纤细的手指上,和酒盏几乎就是一色莹白,就握住凤姐的手,挑着眉笑,“二奶奶为何要敬酒啊?”
凤姐笑的妩媚,“这第一杯,祝二爷得了实职。”贾琏接了酒盏,一饮而尽。
平儿赶紧给贾琏布菜,贾琏和凤姐就笑语盈盈吃起来。
吃了一会儿,凤姐儿又倒了第二盏酒,“这第二杯嘛,”贾琏笑,“祝琏二爷喜得贵子,儿女双全。”
逗得凤姐儿和平儿笑得花枝乱颤,看得贾琏是神魂俱授,不用劝酒,自己就一杯杯喝起来。
娇妻美妾,这顿晚饭吃的是笑语声声,四人开怀。
平儿见吃的差不多了,就抱大姐儿离开,大姐儿不松碗,平儿也就由着她,摘下布围巾,裹了大斗篷交给奶娘去了。
饭罢,平儿带丰儿收拾,凤姐就由贾琏搀着在堂屋转圈。消了食,凤姐洗浴,平儿伺候。待凤姐儿回了里间,就见贾琏只穿了雪白的内衣,散了发,乌黑的头发顺滑地倾泻下来,两眼放光,如同饿了几年的老饕,急急搂了凤姐要上炕。“好凤儿,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凤姐就着贾琏的手靠过去,嗔他一眼,贾琏就脱了凤姐裹着的大氅。凤姐视线对上贾琏,略有些缠绵。贾琏拽下床帷,几下扒干净自己,又扒凤姐。凤姐觉得自己的皮肤很饥渴,琏二的手指划过,即带起来一阵寒颤、兴奋,凤姐抚摸着琏二年轻健壮的身体,心里呵呵,老牛吃嫩草了,真是穿越有大福利。
凤姐知道现在这不到二十岁的女人身体,刚刚脱离青涩,远不到成熟,年轻紧致的皮肤,适合毫无保留地裸呈,而琏二的反应也肯定了对这身体的赞美。
“呵呵,哪里安了?宝玉见了我也这么说。”
贾琏不禁牙疼皮紧,这又是看他哪儿不顺眼了,遂顿了顿,灵机一动重新开口,“儿子给父亲大人请安。”
“哎呦,不容易啊,知道我是你父亲啦?!还当你给二房当了这么多年管家,就没爹没家了。”
林之孝端了茶水进来,赔笑道:“看老爷说笑话呢,二爷终究是老爷的儿子。这一路辛苦,老爷,您看”
“滚起来吧。林家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处理好了”
贾琏赶紧爬起来,接了茶水,自己找地坐下来。一时间父子无话可说。
贾琏忍了忍,想着还是自己先开口吧。“父亲,珍大哥哥传话说下午去他那里商议修省亲园子的事。”
“嗯。你怎么看?”
“儿子才回来见了凤儿,现在心里乱乱的。”
“哦?”
“那王太医的药丸子?可会是老太太授意的?儿子也是她的嫡亲孙子啊。”
“若不是老太太,你以为会是谁?”
“父亲,那当年我那哥哥?”
就见贾赦面目扭曲,握紧了手中的印章,手背凸显青筋,确是声音晦涩。
“听你奶嬷嬷说了?”
“是,儿子头回得知哥哥,还有母亲的事。还有父亲是老千岁的伴读。”
“二爷,老爷不敢让你知道,是想你好好活着,老爷也是说不出来的心里苦。”
父子半晌又是无话。
“父亲,这是林家的家财单子,一式三份,原打算给林妹妹手里留一份,林妹妹不肯收。”
“你怎么想起弄三份单子了?”
“是儿子媳妇打发旺儿过去,叫儿子仔细做个不能少了一样东西的一式三份单子。”
“你媳妇到底比你聪明。她可说了这三份单子都交给谁?”
“林妹妹一份,父亲一份,再一份没说。只说入库的时候要儿子拿单子对好东西,要库房画押。还有才儿子媳妇说二太太喜欢薛家妹妹,家里现在入不敷出,修园子怕要动林妹妹这些东西。又说宝玉和林妹妹也没有订亲,将来贵妃怕要是做主宝玉的婚事。要这样林妹妹可就没有活路了。”
“林家已经是绝户了,也没人为她出头。你可想过你以后也是绝户?”
“父亲,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现在也当父亲了,又经了些事,不妨告诉你些。老太太从来眼里只有老二,现在是只有宝玉。我是在老国公祖母跟前长大,若是仕途顺利,老太太也就是念叨要带携二房而已。现今我退避东院二十多年,这府里可都认为老二才是这家的老爷,这国公府邸该是老二的,老太太想我这爵位也要老二家最后得了才应该了。这就要你得绝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