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儿就说司棋,“你可别抱屈。老爷看着二奶奶肚子里的金哥,是别的什么都不要的,更不要说二爷对这胎的重视了。你外婆就是给太太办事,也没有踩到二奶□□上的。昨天在这院子里骂的可难听的了,可是被老爷和二爷听了个正着呢。”
几个人就沉默了一会儿。
平儿问新院子可好,够不够暖,屋子里的小丫鬟和婆子可听话。
司棋就说:“二姑娘的月例银子,那老货就跟拿自己个的。才早上梳头还和姑娘说,再这么拿,姑娘以后只好光着头出去了。”
绣橘就求平儿,“还得平儿姐姐和二奶奶说说,管管吧。”
平儿应承下来。
丰儿听自鸣钟响,看看时辰,说道:“该给大姐儿吃东西了。”
平儿和丰儿准备了匙羹和苹果,司琪和绣橘就跟了进去。
见王熙凤歪在靠枕上睡觉,奶娘站在炕沿儿边,迎春陪着大姐儿爬这玩。见丫鬟们进来,迎春不好意思了,红了脸坐好。
大姐儿看有吃的,就让奶娘怀抱着,想想又扑到迎春怀里,让迎春抱着,平儿刮苹果泥给大姐儿吃。
绣橘说:“这样吃的新鲜。”
平儿说:“奶奶让这么吃呢。”
司棋和绣橘都压低了声音,迎春也不说话,平儿笑,“二奶奶说了,就要我们说说笑笑的,屋子里欢快,睡的才安稳,做梦也是高兴事。”
吃了小半个苹果,在喂大姐儿喝水时,凤姐醒了,顺手接过剩下的苹果吃起来。丰儿带小丫头端上了水果、点心,又泡了茶。
丰儿说凤姐“奶奶又捡大姐儿的吃。又不是东西少。”
凤姐笑,“就喜欢我闺女吃剩的,甜。”
大姐儿喝了水就有些打蔫儿,凤姐儿看奶妈子把不情不愿的大姐儿包好,只好跟大姐儿许愿,等她睡醒了,和姑姑一起吃午饭。才把小丫头哄的心甘情愿地跟奶娘去睡觉了。
奶妈子抱走大姐儿了,凤姐就对迎春说:“你的奶嬷嬷,我和你二哥已经商议妥当了,带她们家过来,就是要撵了她们一家的。”
迎春的眼就红了,这些年什么时候有人给她撑过腰。感激地望着凤姐,“二嫂子。”
凤姐拍拍迎春的手,“你现在正经是荣恩侯府的大小姐,年前年后你二哥会另请教养嬷嬷,府里也会进人,你仔细挑几个丫鬟,以后也好带着。”
凤姐喝了口水,端着水杯又说:“我精神头不济,这几天,你就每天过来,学学管家看帐。你二哥哥过些日子要去户部当差了,得你帮着我管家。”
迎春嚅嚅,“二嫂子,我从没看过帐,也没管过。”
凤姐笑,“我以前也没看过帐,也没管过家啊。”
凤姐笑,迎春也笑了。
贾琏带着一众家丁小厮抬着银子去户部,路上发现大部分家丁居然不认识,心下骇然。赶紧打发跟着的旺儿去衙门招呼些衙役来。一群衙役护送着浩浩荡荡抬着八十万银子的队伍进入户部,整个户部都沸腾了。
那户部尚书正在为银子发愁,听说荣国府主动来缴还欠银,还是八十万的足色银子,简直就是久旱甘霖、雪中送炭。忙召集了几个户部官员,找到知晓贾琏的,仔细问了贾琏这人的人品行事,得知是荣国公府长房唯一嫡孙、一等将军贾赦的长子、已故老尚书的唯一外孙、还是自己同年林如海的内侄,是一个头脑灵活、精于庶务、没有什么劣迹的、身上还有捐赠得到的五品同知,就召贾琏入户部尚书堂。见贾琏一幅大家公子的温润气派,长身玉立,相貌俊逸,应答得体,心下就生了几分喜爱,和左右侍郎一起问了些问题,就带了贾琏入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