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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东洋的靖海侯施琅、兵部侍郎胡枭,他们现在的日子, 就没有像才送进京城的捷报上, 过的那么轻松惬意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他们在收回了大元岛,重整了鸡笼山, 把大元岛上的扶桑商人都赶走了以后,按着圣人的意思, 如同过篦子一样, 梳理肃清琉虬周边所有冒出海面的岛屿。进行到奄美群岛附近的海域,遭到隔海相望的萨摩藩岛津家族的伏击。
靖海侯红着眼,看着逃回来报信的军卒,咬得牙齿咯嘣响。他后悔因这段时间的诸事顺利,所以这次派出去的战舰少了一点儿……他对被击沉的那艘船感情深厚,那是他起家的老根本。可再激动再想立即冲出去、直接冲到萨摩藩复仇,他明白这时候仍要先听听胡枭怎么说。
“胡大人,您看……”
“靖海侯,点兵吧, 这琉虬本就是我大景的附属国,岛津家族囚禁了尚家那没用的废物,在琉虬收了这么些年的税,该着这次让咱们直接登上萨摩藩,把这些年的税收都要回来。靖海侯,天赐咱俩立功的机会来了。”
靖海侯听胡枭这么说心里就有底了。
琉虬本就是汉末以来迁移过来的华人为主, 语言文字仍是汉语官话。靖海侯留了一个心眼, 商量胡枭。
“胡大人, 我们现在就离了琉虬北上,可朝廷派过来接管的总督尚未到。您看是请大元那边先派人帮着管些日子,还是等朝廷派的人到了咱们再出征?或者是让本侯的次子先代管些日子?”
“让令公子先代管吧。”胡枭知道靖海侯想为儿子打算的心思。只要代管这期间,能平平安安的等到朝廷的总督到,施琅这次子就会入了圣人的眼,就不用在五品的千户位置,靠累计战功慢慢往上爬了。这样的顺水人情,胡枭不介意往外送。
靖海侯听了胡枭这话,压住从心底往外的喜悦,对胡枭就是一揖礼。
靖海侯的次子施洋立即给胡枭行大礼,“多谢大人栽培。”
胡枭叮嘱他,“把琉虬看好,就是对我的谢礼。”
施家父子俩都明白胡枭话里的意思,别前面和萨摩藩打,后面被别人抄了琉虬的家。
胡枭和靖海侯差不多是尽起能出征的战舰,往奄美而去。
萨摩藩的岛津家族占据琉虬的年头也不短了,他们当初用了三千人,就控制了大景的藩属国琉虬所辖的所有的岛屿,囚禁了中山王尚文这怂货三年多,未见大景有什么反应。然后荷兰夷人占领了大元,大景仍是没有反应。岛津家族就安心地在琉虬收起税来了。琉虬这儿的居民,是将怂怂一窝,由着萨摩藩留下的那么几十个人,骑在他们的头顶作威作福。这税收从开始迄止靖海侯等登岛,已经收了二十多年了。
现在的琉虬表面仍是大景的藩属国,靖海侯和胡枭驱逐扶桑商人的消息,让接到报告的岛津家族震怒异常。他们决定给来夺自己碗里肉的大景一个教训。岛津家久纠起了萨摩藩能动用的所有船只,派遣桦山久高领队,从鹿儿岛向奄美而来。路上正遇到几艘,在清理奄美周边小岛海盗的靖海侯的先遣战舰。
这时候的海战是先互相炮击,然后跳帮对砍。靖海侯起家的那艘战舰,上面的火炮还未更换,在被数艘岛津的战舰围困下,中了多发炮弹被击沉。东洋舰队派出去的船只,编队就几艘战舰,主舰沉没,在酣战中失去了先机,其它几艘更小的护卫舰,只好边打边退,逃出战场回来报信。
萨摩藩的桦山久高打沉靖海侯的战舰后,气焰更是嚣张,追随那几艘逃出来的护卫舰往冲绳诸岛而来。幸好那几艘护卫舰是去年换了内里的机轮,各船将士为了逃命拼全力,才没有被追上。
靖海侯一声令下,东洋舰队迅速整结完毕,编队离港,向北而去。所有的风帆,都升了起来,遮天盖地,顺着海流,扑向尾随而来的萨摩藩的战舰群。
萨摩藩的战舰群,这几十年在东洋这一片就未遇到过对手,桦山久高之前用了三千人就驯服了琉虬中山过的这几十万人,才又击沉了大景的一艘主舰,胜利之下,他忘乎所以,指挥他所率领的全部战舰五百多艘,逆海流迎上靖海侯施琅和胡枭指挥的这二百多艘
靖海侯施琅和胡枭所乘的指挥舰鲲鹏,是今年春天才从宁波船坞下水的、是大景目前配备了侧舷火炮的最好的大战舰。因为船体大,主炮也是目前最新、射程最远的开花炮弹。施琅在与萨摩藩的战舰群远远能见到后,就命令传令兵打旗语,胡枭看到配了新炮的新船,迅速在主舰鲲鹏两侧,排成了疏朗有秩的错落燕翅形状。而未更换火炮的旧舰,则与新船群拉开了距离,好像有脱离战场的趋势。没等他弄明白施琅为什么这么做,以旗舰鲲鹏为首,已经拉开了海战的序幕,鲲鹏强大的火炮,已经击中了迫近的、萨摩藩的领先战舰。
谁的火炮射程远、射的准,谁就能取得这场海战的胜利。
这是胡枭第一次见到的火炮对火炮相轰的海上战斗。
大景的火炮射程远远超过萨摩藩桦山久高率领的战舰,没有一炷香的时间,桦山久高所乘的主舰就率先沉没了。余下的船只里,有几个狠角色,在被施琅的主炮击中后,居然想用撞船的法子,拼个鱼死网破。
胡枭在施琅的身边,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揪起来了。鲲鹏再大再厉害,也呛不住这几艘船,从前面和左右一起来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