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三人来一趟一耽搁已经到了饭点,叶冬阳索性吃了饭才出去。

带着青萍紫烟在外面逛了一下午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纸,悻悻地回了府。

顶着大太阳逛了半天身上都是汗,一回来叶冬阳就拿了衣服去隔间洗澡。

邢顾言从大理寺回来,手上拿着个盒子,有机灵的丫鬟立马上前准备接过来,他却没给,一只手举着盒子进了屋。

已经简单梳洗过的青萍紫烟已经在屋内候着,以防世子妃有什么吩咐。

二人看到邢顾言回来,福身行了一礼,目光落在邢顾言手中的盒子上。

邢顾言将盒子放在桌上,视线在屋内环视一圈,紫烟看出他在找世子妃,眼珠一转,上前两步,“世子妃去逛花园了,奴婢这就去寻她,世子爷不如先去洗漱一番?”

青萍原本也刚要回话,被她抢了先,便住了嘴,可听了她的话神色一变,这些话她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

邢顾言同样觉得这话熟悉,看了青萍突变的神色一眼,又看向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的紫烟,意味不明地道:“世子妃去了花园?”

“是啊,奴婢这就去寻世子妃回来。”紫烟丝毫没意识到这话里的危险,尽管心里紧张,但语气上却丝毫不显。

拉着青萍就要出去,青萍还记得上次的心惊胆战,可不想再被她拖下水,本想对世子爷说实话,但又担心害了紫烟,一时间左右为难。

“说起来我嫁进来这么久还一次都没好好逛过花园呢……”

忽然出现的女声让正在拉扯中的紫烟和青萍同时停下了动作。

叶冬阳缓步走了过来,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紫烟青萍僵直的后背上,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邢顾言看向她,“我不久前才听紫烟说你去逛过。”

那次他没多想,只以为她逛了花园回来两丫鬟不知道,现在看来……

他话音刚落,两丫鬟脸上都露出紧张和害怕来。

叶冬阳看向邢顾言,眉眼处还有氤氲的水汽,“我怎么不记得了?”

“紫烟——”

被点名的紫烟不得不转过身来,青萍也跟着转过来,两人低着头,满眼的忐忑和不安。

原以为那事世子爷世子妃没放在心上,早就过去了,没成想今日忽然被翻旧账。

青萍此刻也顾不得去怪紫烟的“缺根筋”,组织了一下语言看向邢顾言和叶冬阳,“请世子爷世子妃责罚,那日是我们撒谎了……”

紫烟:“是我撒的慌和青萍没关系!”

叶冬阳神色看不出情绪,问道:“所以第二日是在装病了?”

“……是。”

撒谎又装病,青萍和紫烟头垂的越发低了。

叶冬阳想到那日自己被邢顾言看光的情形,脸“噌”地红了,看了一眼已经坐在桌前的男人,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罚两个月月钱,下去吧。”邢顾言见叶冬阳没有处罚两个丫鬟的意思便自己开口了。

青萍紫烟闻言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不是赶她们出清风院就好,当即对着邢顾言谢恩,然后才退了出去。

“其实她们没什么恶意,罚两个月月钱是不是有点重了?”叶冬阳有些不忍心。

伺候人本来就不容易了,还要被一下子扣掉两个月工资,虽然她们的确犯了错,但应该是出自好意。

她知道孙妈妈和这两个丫鬟都一心希望自己能尽快抓住邢顾言的心在府中站稳脚跟。

她们撒谎固然有一时调皮的因素,但更多的应该是为了撮合她和邢顾言。

邢顾言不咸不淡道:“不重一点她们怎么会长记性?”

叶冬阳想到紫烟刚才还想故技重施的话,不再为她们说情。

目光注意到桌上的盒子,随口问道:“里面装着什么?”

邢顾言一边打开盒子一边问:“我给你的画看过了?”

“嗯,早上看了,好半天才明白你的意思,下午出去逛了但没看到好的纸,我怕剪不出好的效果来……”

邢顾言一点也不意外她能猜到他把那副画送来的意图,将打开的盒子推到她面前,“看看这种纸可行?”

叶冬阳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他连纸都为自己准备好了。

在她摩挲纸的同时,邢顾言开口,“这叫桃花纸,纸质薄而韧,官印的书本都是用桃花纸印刷而成。”

叶冬阳摩挲着桃花纸,接口道:“我以前见过大户人家都这种纸糊窗子做风筝,听说很贵?”

目前市面上用的最多的是麻纸,麻纸又分白麻纸和黄麻纸。

白麻纸正面洁白光滑背面粗糙,黄麻纸比白麻纸略厚一些。

宣纸是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质地坚韧、洁白平滑、细腻匀整,色泽经久不变,便于长期保存。

因为宣纸制作技术要求较高,产量跟不上,物以稀为贵,价格自然高,普通百姓根本用不起。

对安阳王府来说自然想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宣纸并不适合拿来做剪纸之用。

倒是这桃花纸摸起来更适合。

其实还比不上宣纸贵,但用的人并不多,大概就是因为它比不上宣纸好又比不上麻纸价格亲民,所以不怎么受欢迎吧。

“怎么,担心我买不起?”邢顾言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语气带笑。

叶冬阳知道他在说笑,也没在意,他既然提供了纸应该也不介意再多提供点别的,“我还需要一些颜料。”

据她所知,这个时代人们画画大多数是不用颜料的,单用墨汁的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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