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紫发的于轩尘摇头道:“我哪能知道,若一对一,肯定陈汐稳赢,但如今却是六对一,我也不好妄加推测。”
凌鱼撇嘴道:“你这跟没回答有啥区别?那我再问你,若你和陈汐战斗,可有几成胜算?”
“不好说。”于轩尘神色依旧平静,回答的模棱两可。
凌鱼一捂额头,状似痛苦呻吟道:“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成熟老练,死气沉沉,没有半点年轻人的朝气,跟你们在一起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啊,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出山了。”
于轩尘沉默不言,眼眸只是盯着远处的战局,若有所思。
“唉,你们啊你们,活得太累,没意思,太没意思了……”凌鱼见此,只得哀叹一声,悻悻作罢,不再多问。
不过凌鱼显然是那种坐不住人,性子跳脱,不一会,他就又把目光投向卿秀衣和皇甫长天身上。
然而他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卿秀衣仿似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笼罩在一层濛濛烟霞中的绝美脸颊上,波澜不惊,自始至终都没有泛起半点涟漪,犹如遗世独立的仙子,没人能揣测到她在思索什么。
而皇甫经天则双眉紧蹙,眼眸含煞,盯着远处战场,浑身散发滚滚杀机,似乎极为担心弟弟皇甫崇明的安危。整个人犹如一柄恨不得出鞘的长刀,欲要饱饮鲜血,择人而噬。
这两人,一男一女,一动一静,相映成趣。
凌鱼胖乎乎的脸颊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一个什么都不关心的女人,却偏偏放出一缕神识窥伺战斗,她又是在关注什么?又为何要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来掩饰自己?”
“而那一个什么都关心的男人,看似极度关心自己的弟弟,但眼中却殊无感情,明显是个铁石心肠之辈,恐怕只是觉得他的弟弟丢了他的颜面吧?至于他的弟弟是死是活,或许还没有他的颜面要重要……”
凌鱼突然乐了,想起自己离开山门时,老东西曾说过的一句话:“天机不可揣度,但又怎抵得过人心之莫测?修仙问道,若参透了本心和他心,想不羽化登仙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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