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习习,天山门坐落于天山的顶端,即便山脚下还是残留着夏季的余热,可山顶早已飘着鹅毛大雪,厚厚的雪地之上点缀了几滴如梅花般的血滴,数十人的白衣男子皆被冻的跟冰雕一般,却无法挪动半法,地上那具被活活劈开的尸首看着分外的血腥。
正全宫硕大的拱门紧紧闭合,不留一丁点儿的空隙,昔日辉煌之地,此刻正冷清至极,红衣男子不耐的瞟了一眼周围辉煌的建筑,嘴角的笑意越发冷冽,“南宫捻墨,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忽然雪地开始耸动,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隆声,正全宫的大门缓缓升起,门旁的雪花皆被震到了周围。
一身着白衣的仙风道骨之人迈步走了出来,看模样像是三十岁刚出头,玉冠束缚着青丝,腰上天山门的木牌分外显眼坚韧的眉眼间是忍而不发的怒意,额头处青筋暴起,清明的眸子发狠的看着不远处直身而立的人,拳头攥的咯咯作响,“告诉本尊,我天山门究竟与你有什么恩怨,你这魔头要害我们至此”!
“哈哈哈”,红衣男子放声大笑起来,邪魅的脸颊上显露出了一抹阴狠,周身的凶煞之气瞬间涌动在空气之中,这世上谁又知晓,这南宫捻墨早已是鲐背之年,九十余岁,他天资不够,不曾封神,不该是这样一副年轻的皮囊,“当年你为一己之私,联通其他门派对异世痛下杀手之时,可曾想过无冤无仇这几个字,满山的尸骨岂又是你的狗命可偿还的”?
南宫捻墨的眸子不禁暗了几分,当年与此有关之人已全部死去,这眼前人如嗜血妖魔的人,会是谁,“所以你是来报仇的”?
“报仇”?红衣男子冷笑一声,目光淡淡从不远处人身上扫过,“本座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南宫捻墨,你门下弟子已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残的残,伤的伤,你若自刎在本座面前,本尊就放过天山门”!
“放肆,你不要太过分了”,眼前人身上的煞气遏制住了南宫捻墨的修为,心中的不安如度递增,难道这人真的是当年死在异世的年夙,可、可他怎么会活过来了根本不可能……
“过分”?红衣男子高挑起眉头,“本尊可不是在跟你谈条件”!
红衣男子高举起手中的佩剑,已然蓄势待发的趋势,薄唇微微上扬这,周身蔓延出一阵血雾来,死死的缠绕在南宫捻墨身旁,嗜血煞神的声音响起,“南宫捻墨,本座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天山山脚
熙熙攘攘的街市上热闹非凡,商贩的叫喊声,小孩子之间的嬉戏打闹,邻里之间的寒暄,让这山脚下的小镇热闹非凡,血色的血水蔓延着山脉,从天山山顶流到泉水之中,这泉水是小镇上吃水的地方,是天山上的雪水融化而成,紧接着是一位洗菜的农妇人的尖叫打破了小镇的宁静。
没一会儿,天山下就被人团团围住,待官兵赶到山顶之时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反应过来后连连作呕,碎尸,满地的碎尸,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天山门正全宫内奉着的神名金身,被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官兵在天山上苦苦追寻了一整天,也未曾见过一个可疑之人。
一时之间,异世鬼尊的名声响遍了整个江湖,天山门的崛起与落败只是短短九年之间,即便朝庭派人去天山找寻,派出在侦察案件上极为有名的官员,也找不到半点眉目,唯一的线索便是那被主人丢弃了的断剑。
断剑的剑刃极度磨损,像是在砍那尊神像之时被震断的,可检查到头来,这只是一柄普通的简直不能再普通的佩剑,工艺和锻造的铁非常的下呈,即便使用者修为再高,也不可能凭借这把破剑将人劈开,并且江湖之上的斗殴时有发生,前来勘察的官员对这种情况早已不足为奇,更不愿意真正的着手查下去。
这场噩梦般的灾难,几乎遍极江湖各处,一时间人人自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浩劫吓破了胆子,再也不敢在江湖强逞英雄之气,那如嗜血鬼煞般的红衣者,成为了江湖上的热谈,似人似鬼,是地狱都不敢接收的亡魂,怨念而生,落冤而死,几日过去,却无人敢插手其中探索,而那被人遗忘掉了的异世,早就成为豺狼虎豹之地,没有一人敢对那里存在一分的想法。
易轻轩皆是到这个消息时,是在三天之后,听凌翰形容着天山门被灭的惨状,思来想去,除了异世与其有不共戴天之仇外,确实找不到其他之人。
这次所有的伪君子皆被吓破了胆,没人再敢踏入荒废的异世半步,也没人敢借助风声再去异世,那里似乎成了人们闭口不谈的江湖禁地,可易轻轩就搞不明白了,那人修为如斯恐怖,又何须借助年夙的名声生事。
“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凌翰欲言又止的看着眼前失神的人,不确定的问道。
“但说无妨”!
“众人皆言那红衣人是嗜血的修罗,杀人不眨眼,王爷您何必想去招惹这人,再者如您所言,年公子当时已入魔,即便逃出那一难,最有可能的结果便是修为尽失”。
“本王仅仅去会会那人而已,再说本王还真没见过修为这般厉害的人,说不定他与年夙会有什么牵连,明日我们启程前往百里城,不容耽搁”,易轻轩云淡风轻的留下这句话,就回到了书房中。
红衣人、血色的瞳孔、脖子上的血色金莲,这三个形容词是江湖上对那修为恐怖之人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