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姬湛和夫晏一时间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只能各自低头看着脚下的石板。
“当年灵家的地位还没有这般高”,易轻轩握住腰间的手腕,眉目间的神情顿时柔和了半分,“他们惧怕的是封岳将军罗岐山”。
“夫人此言差矣,方才夫人还说罗岐山是属于他们那一派的势力,怎么一会儿就……”,年夙低声自言自语道,整个人几乎挂在了易轻轩身上,看来本座该派人去查查灵徐畅这老狐狸的老底儿,妨碍住自家夫人的人,都该死,这世间没有对错,可只要是夫人,就一定是对的,“好像也不对,那晚在酒馆中凭借本座对罗岐山的接触,一看便知是英勇忠义之士”!
“易成言的母妃韦贵妃当年备受恩宠,本王一面之词并不能评价韦贵妃的善恶,当年罗岐山受奸人陷害,被关押天牢,是韦贵妃夤蛄苏整一夜,请求父皇从轻发落,就连封岳将军这个名号也是出自韦贵妃之手”。
“夫人这番话显然答非所问,那韦贵妃如果能有这般本事,为何没让他的儿子坐上皇位”?
“本王对韦贵妃这人并不熟悉,只是从母后口中听过此人盛气逼人,罗岐山确实如夙儿所言,乃忠义之士,可罗岐山的忠义对人不对事,父皇对他有再造之恩,韦贵妃那番作为也不过是投机取巧,因为这个女人知晓,罗岐山负罪之时,父皇并不希望他有事,这般反而一举两得,不仅拉拢了罗岐山,还博得父皇的好感”。
“正是如此,这罗岐山岂不是应该向着易言成”!
“非也,罗岐山真正忠信的人是父皇,对父皇之言向来当做法令来执行,当年那被闫寒拿出的圣旨,他自是仍要秉公执法到底,跟随父皇那么多年,罗岐山自然分的清楚圣旨是真是假,罗岐山手中执掌兵马大权,灵家与韦贵妃即便再不甘,也不敢与罗岐山为敌”。
“看来这罗岐山属于中立区的人,难怪圣上敢放下朝堂只身前往边疆,有罗岐山坐镇,恐怕任何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所谓的二王爷此番虚张声势又有何用”?年夙皱眉看着成楼下浩浩汤汤的队伍,被压制着的心魔涌动,真是麻烦,全杀光不就好了。
“此番灵徐畅借助旧情把罗岐山请回京中,自是有他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本王暂且猜测不到,不过还是小心为妙,灵徐畅的不轨之心着实太明显了,惹人注目,唯有杀鸡儆猴,才能止得住朝中的动荡,只可惜这人的实力与人脉太广了,本王一时间那他也没办法”。
“既然夫人想来想去也想不通,那就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罗岐山修为盖世,也没人敢对他怎样,如今只要盼着圣上能平安无事归来就好,夫人放心,本座会让这易成言在京中掀不起半丝风浪”,年夙眸子一沉,沉声说道。
“这件事年夙你不准插手”!易轻轩不容拒绝的语气让人生畏,音调稍显冷硬。
年夙不悦的撇了撇嘴角,着实没想到自己的话刚放出来就被拒绝了,“待在这城楼上也太无聊了,倒不如去饮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