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秋落一副怀疑听错了的呆萌相:“真的要玩?”
极年把头发又往额头顺了顺,抬起的胳膊遮住了秋落的视野,也隐下极年的贪婪,放下时平静无澜。
“嗯。”
秋落受宠若惊的眨了眨眼,这可是极年提出玩游戏,还是玩如此幼稚的游戏。
他干笑了两下:“好啊。”
秋落考虑到极年是左撇子,伸出了左手。
极年:“右手就行。”
秋落点头:“三局两胜,不过玩游戏肯定要有赌注,你提出的你来说。”
极年眼帘半阖:“输的人睡沙发。”
秋落眼睛睁大:“为什么?”
极年从他身后的床扫过:“坏了。”
“诶?”秋落想转身,但是手被抓住,只能扭过头看去:“好的啊。”
极年五指松开,把床单掀开,秋落无语,好吧,只是外表看是好的,下面的木板就好像被老鼠啃的差不多似的,一言难尽,他居然能在这张床上睡了一晚上也是奇迹。
突然他捕捉到极年话中的漏洞,赢的人就能睡极年的床。
秋落摩挲着下巴,假意思考了一会儿才同意,现在已经有了地暖,他也不觉得冷。
但还是思考充分的先问好:“有被子吗。”
“没有。”
秋落摸了摸鼻子,发觉极年听热衷不给被子这件事。
雪光如同一片薄薄的银纱罩在黑夜之上。
屋内,浅浅的呼吸声,微微起伏的胸膛,极年静静的伫立,笼罩在黑暗中的瞳眸露出点点光辉,身形一动,弯腰缩减与秋落的距离。
他的睡脸憩静放松,稍许翘起的嘴角有很淡的小窝,极年凝视许久,拇指指腹轻轻在他唇边摩挲。
“唔。”蓦地一声婴儿般细腻的嘤咛从微启的嘴里溢出,顺势翻了个身,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再次陷入深睡。
极年精致的面具绽裂,如完美雕塑的下颌线绷紧,眸色一沉再沉,纷杂的心理让他的指尖失了力度,秋落被打搅的皱着眉,手背胡乱的在嘴角擦了擦,没被惊醒,半边脸陷入枕头,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以上。
重新传出清浅的呼吸,极年看着被他按压发红的嘴角,反复轻抹。
窗外六出纷飞,如同一片片白色的晶片,都倒映出伫立静静凝视床上人的极年。
如同一幅静止的画。
秋落揉着后脑勺,坐在床上懊恼追悔,好不容易赢了,本来想偷偷翻看些东西,结果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怅然的叹气,洗漱的时候疑惑的摸着嘴角,怎么有点发红?
“极年,是不是有蚊子飞进来了。”
问题没有人回答,秋落后退一步看向大厅,整整齐齐,再落向鞋柜,极年的鞋不在了。
今天要赶飞机,所以起得很早,天也才从深黑至朦胧的浅白,他会去哪儿?
在沙发上坐下,手掌感受着温度已经偏凉,说明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正欲给他打电话,就听到门开的声音,极年提着一大袋子放在桌上。
一股香味飘过,馋涎欲滴。
“你一大早出去是买早餐了啊,怎么不叫醒我一起。”
秋落笑了笑:“也不知道最近睡眠怎么这么好,一头栽下去就没意识了,说不定还会说梦话,极年你有没有听到过。”
“没有。”
极年把两杯热乎乎的豆浆倒进杯子,秋落不解直接喝不就行了,随后看到他把撞在纸袋子里的包子放在盘子里,就无力吐槽了。
秋落肚子里的蛔虫剧烈跳动起来,不停地叫:“突然想吃薯条。”
“不卫生。”
“我只是随口说说,有这么好吃的包子我很满足,住宿的时候基本都不吃早饭。”
极年皱眉:“早饭要吃。”
秋落三两口吞咽,含糊的‘嗯’了声:“车在楼下等,不用急,慢慢吃。”
极年扫了眼狼吞虎咽的秋落,自己慢条斯理的在包子上留下浅浅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