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椟,你看到赵昂了吗。”
赵椟听着声音,瞬间张大嘴:“我忘了。”
他一看时间:“我去都过这么久了,赵昂还没回来,会不会是出事了。”
舒格看着屋外狂风暴雨,天都黑沉沉的,把灯全打开,说道:“我认识路,带你去,但是就我们两个不安全,路上滑容易摔倒滑坡,多叫几个嗓门大的男同学。”
赵椟放下手机:“好。”
“秋落,我们出去找赵昂了。”
打开门,狂风直接喷了进来,舒格赶紧关上门。
秋落说:“保持手机通畅。”
舒格比了个ok的手势,拿着伞打开一点细缝出去。
周苒也下楼:“我来接替舒格的任务,裱花这种细腻活我做不好,给你们插水果。”
之后四层的生日蛋糕完成,他们还做了一个十寸蛋糕,周苒说:“反正时间温度都是设定好的,你们去休息吧,睡会儿午觉也行,这个天气昏昏欲睡的,你们也累了,我来看着,保证不会让人偷吃。”
周苒笑眯眯的打保证,秋落轻笑:“那就拜托你了。”
站了这么久,身体有些僵硬,但不是太疼了。
极年给他捏了捏肩膀,说:“回头继续锻炼。”
秋落闭着眼睛笑,侧身躺在床上,听着屋外大雨拍打窗户的声音:“雨天和晴天还有雪天,你喜欢哪一种?”
“都不喜欢。”
“我都喜欢,有各自的优点,只是过度了会有些危险。”
秋落睁开眼:“所以你担心的事情,只要不过度,就不会发生。”
极年没有停顿,揉着他脖子和肩呷的位置:“我担心什么?”
秋落微微侧头,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幽深空谷的眼睛:“极年,你很重感情。”
极年眼神一闪,松开手,淡淡道:“所以你不能出事。”
居然没有反驳呢,秋落面部柔和:“你小姨也一样,我问过医生,她是精神压力太大,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医生是这样说的。”平淡的语句,听起来似乎不是这样,秋落缓缓问道:“还有什么?”
“小姨今年四十岁,一直未婚。”
“是因为保护你?”
他从小姨口里得知,极年的妈妈是在他小学升初中的那个暑假去世的。
“那个男人,虽然病态,但却是真心喜欢我妈妈,而小姨,和她拥有一模一样的面孔。”
秋落心里一寒:“她们的父母呢。”
“早逝。”极年冷笑,是冰凉的嘲讽,与这寒风暴雨十分相衬,秋落眉头微微蹙起:“别这样笑。”
极年对他无碍的勾了勾唇:“在初中之前,我只见过小姨一次,之前都在东奔西逃,过得不安稳,之后妈妈去世,联系上小姨,和那个男人谈判抚养权的问题,被凌虐到终生不孕,当时她已经有男朋友。”
秋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极年,心理都承受了太多。
空荡荡的眼神看向远方,脸温温热热的,低头,秋落温暖的手贴在他脸上,笑着说:“风雨过后,都是晴天。”
极年抬头,乌云散去,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点。
“嘿大家,俺回来了!”赵昂爽朗的笑声:“我可给你们带了一大堆的水果。”
舒格笑着说:“你这也太多了,别把我们果岭都给摘空了。”
“哪儿能,还多着呢,而且这些水果都立于保存,不容易坏。”
“哎呀。”突然一个男生叫了一声。
“我去,你们都站在这儿做什么。”杨其一说道:“这可不怪我啊,谁让你们站在门后面,好了,我们买了很多吃的,咱这段时间就像天天过节,好吃好玩起来!”
欢呼雀跃,嘈杂却很温馨。
刘眺配上了新的眼镜,拿了一块小蛋糕上楼,边吃边看书。
等秋落和极年出去,生日蛋糕上都插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蜡烛,这只是补的,没必要那么形式隆重,吹了蜡烛开始切蛋糕,男生终究还是皮,把奶油抹在女孩子脸上,惹得愤怒追着打。
气氛还是欢快的,赵椟提出玩游戏,把刘眺也叫下来。
“打牌?”
“打麻将吧。”
“牌没这么多吧,麻将我不会玩。”
赵椟作为发起人,站在沙发上高人一等说:“玩词语接龙,若是接不下去的就要玩转盘,指向谁,谁就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可以是大冒险,也可以是真心话。”
众人把大厅的沙发茶几挪到一边,露出很大的空地,五十五名同学坐在地上,看起来十分滑稽。
赵椟坐下来,笑的像老鼠:“大家都可以想不同的游戏,玩的别太复杂,人太多,那我先来,风和日丽。”
“我去,你这词也太小众了。”那男同学低头查手机:“丽句清辞,太少了,接不下去的都怪赵椟啊,这个坏小子。”
下一个是赵昂,眼睛一瞪甚是煞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四个字是吧,辞官还乡!”
“乡亲父老——”
“老当益壮——”
越到后面越难。
“林籁泉韵。”
“韵韵气十足。”
“不行!有人说过了。”
“那不是运气十足吗?!字不一样啊。”
“那也不行,你就认输吧,不然得玩到啥时候,你们都拿着手机。”
女同学抬头望灯:“好吧。”
中间的空地放着一个转盘指针,她用力转了一下,好巧不巧的指向了刘眺。
大家都起哄:“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