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吧,极年,这个人对你来说,已经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了,如果他真的不在了。
他不允许,眼睛变得赤红,像一头随时会暴怒撕裂的野兽,如果秋落不在了,他真的还能回到从前目中无人,冷心冷情的只身状态吗。
无论是自己生病,他陪着自己,还是秋落身体不适,自己陪着他,毫无疑问,这不是他该有的日常。
明明知道面前是一条悬崖,可要调头,是那么的艰难。
秋落什么都不知道。
最不该有的,是他的心思。
极年感觉自己真的疯了,竟然对秋落产生了占有欲,倾向疯狂的想要吞噬他,想要将这个光据为己有。
即使知道已经错了,他还是故意的亲了他,哪怕自己装的若无其事,像只是意外的样子,也骗不了自己,对一个男人,生出了不该有的感情,秋落。
若是自己一开始就暴打他一顿,秋落对自己只会是厌恶和仇恨吧,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可是没有时光重来,他也不想时光重来。
他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体的yù_wàng他从来没有过,可是听着他的呼吸,看着那一张精致温柔的脸,他没有克制,而是放纵的在他身后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打心底里,他是矛盾的,想要让这人醒过来看到自己对他做的事的邪恶心理,又不希望他醒来打断自己的享受。
他病态了。
极年感觉自己和那个男人越来越想,疯狂偏执,因为身体的变化,而变得狰狞可怖,双目发红,轻而易举的打碎玻璃,忍不住想释放自己体内的暴虐因子。
他彷徨,茫然,担心自己有一天会真的失去理智伤害这个善良的人。
抱着他的身体,手指描绘着他的每一寸每一处,这么好看的身体,若是毁在自己的失控下,该怎么办。
秋落来他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极年,也默认了。
去旅游,潜水的时候,极年处在冰凉的海水中,看着透明的水珠,漠然的,毫无生气的,闭上眼,静静的沉落,或许就能从痛苦的深渊中走出来。
可是一双坚定可靠的手将他拽了起来。
这个人的眼睛,这个人的一切,一想到以后他会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也露出这么温柔的笑容,亲吻,结婚,身体的每个部位每个骨髓都像被碾碎一般痛不欲生。
旋涡出现,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秋落活下去,他不会让秋落出事。
当时真的很想狠狠的吻他,但是不行,不是因为他是男人,而是没有勇气,也不希望他陷入和自己一样危险的境地,被毁灭的境地。
秋落为了自己,特意买了一个记事本,他偷瞄着自己,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极年若是猜不到与自己有关就太蠢了。
因为他的脚伤,做什么事都不方便,极年狠不下心坐视不理,带他去厕所,看他窘迫的样子,真的想恶趣味的坏笑,逗弄他,等他睡着,脱去他的衣服,露出肌理分明的修长身躯,为了不吵醒他而将手上的动作放得很轻,给他清理汗涔涔的身子。
秋落想方设法的逗自己开心,殊不知,极年看着他,心里就是愉悦的,只是不习惯表露出来。
和秋落相处的几个月,有过很多的矛盾,被他发现针孔,泡温泉时身体异常的没有血色的皮肤,故意半夜用拖鞋踩下印子藏在角落来吓他,之后被发现手臂的血痕,在那种不该出现在普通朋友眼里出现的情绪下,他放纵了,再也思考不了该不该,后果是怎样,只想用亲吻来安抚他,告诉他自己不疼,只是看着可怕,但早就没有了痛感,何况,伤口撕裂,也是他自己容许的,只有看着这些流血的伤痕才能反复提醒自己的过往有多么的残酷。
有借有还,欠了他们的,极年不会遗忘,他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对待爱情也同样,所以他反复确认,他不允许秋落以后退步了,和别人在一起,那样他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情。
极年也不希望见到那一天真的来,一方面也意识到,自己必须要了解前因后果,身体的变化越来越明显,除了自己还是个人的身体以外,思想心理感觉内部构造都已经变异了。
以前怎样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有了秋落,他想要保护的人,要保护,第一个就是防自己会失控。
那天晚上,出去给秋落买药的时候,他没能克制住,好像体内的鲜血自己在涌动,驱使着他去用暴力释放。
他真的好累。
虽然成了恋爱关系,为了不太招摇,还是提出了保持距离,他在意的不是被学生看出来,而来奚落秋落,而是被监视自己的人找到这个把柄。
嫁鸠缱绻的出现,有很多便利,至少那些暗中监视得人离开了,至于那个男人,疯疯癫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正如杨其一所说的,如若没有这层关系,根本不需要避讳,但他不是后悔的人,一旦做了决定,他就会紧抓着不放。
秋落想把他介绍给他的妈妈。
极年从未想过,要真的与他的家人见面,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处理,太多的未知因素,可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秋妈妈捂着嘴巴,一副要晕厥的样子,她受到的刺激太大,听到的话根本消化不过来,她摇着头坐上车,捂住心脏,喘着气说:“赶紧回去。”
司机看她不舒服的样子,担心出事,将她送到小区,就给秋磊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秋磊急急忙忙赶到休息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