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驰,不会是跟你有关吧?”叶舒仪觉得自己越听越糊涂了,转头看向自己丈夫,有些惊悸地问道。
“事情并不是你们听到的那样表面。当时我确实是跟云博谈好了,要一起投资房地产行业,前期资金我也投入了一部分,但后来我发现这很可能张泰和设的陷阱,我就撤资了。果然那块地买下没多久,就被证实地质松软,根本不能盖商品房。”赫连驰解释到。
“张泰和?”赫连兰泽没听说这个名字。
“就是云博的妹夫,当初也是因为他的牵线,我才会认识云博。云博说他手头上有闲置资金,暂时还不知道投资什么合适,当时我又因为不能直接投资房地产的关系,就想通过云博这边,间接进军房地产。我们两个一拍即合,很快就达成协议,注册了公司。
后来云博以所谓的捡漏价收购了之前一个开发商所谓非常优质资源的地块。当时我人在国外,大部分事务都是交给云博这边去处理,云博轻信了他妹夫的话,毫不犹豫买下这块地。
我一开始也确实疏忽了,没有详细了解,也就没有异议,后来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那块地已经被云博买下。
兰泽,你很清楚,商场如战场,如果明知道是失败,这么及时止损是最佳保全方式,所以我后期就撤出了投资。
事实上,哪怕我不撤资,那一次的投资也是注定亏损,云博资金量断裂也是早晚的事情,他早就在是别人的瓮中鳖了,就看渔夫什么时候收网而已。”赫连驰说道。
赫连兰泽皱着眉,没有直接评价什么,因为他不是当事人,他不了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说的才是事实,但这会儿单听父亲的说辞,他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
商场如战场,没有那么多道理和人情可讲。
“你想了解当年事情的话,我还有一些资料应该能找得到,回头拿给你。
如果云筝是因为这件事,记恨于我,牵连到你,不愿意跟你结婚,你可以放心地去跟她说,当年的事情,如果她一定要怪,我最多负个次要责任,要负主要责任的人是张泰和还有她自己的父亲云博。她的父亲性格太过妇人之仁,太容易轻信身边的人了,最后导致这样的结果。”赫连驰表情冷淡地应道。
叶舒仪因为从不过问丈夫商场上的事,对于他们父子说的这些事,她也听不懂,所以从刚才到现在,她是听得稀里糊涂的。只是有一点听出来了,就是云筝父母的过世,跟自己丈夫赫连驰有些关系,这导致云筝不愿意跟兰泽结婚,不愿意进他们家的门。如果是这样,她其实也是可以理解云筝的心情!
后来,赫连兰泽因为要照顾云筝,跟父母聊完之后,就回别墅了。
云筝这会儿还在织袜子,赫连兰泽走过去,在她身旁落座。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云筝转头看了赫连兰泽一眼并问道。
“事情解决了,就回来了。”赫连兰泽应道,然后伸手搂着云筝,下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头。
云筝笑着问了一句,
“你干嘛啊?”
“云筝,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疼你,不让你再受一丁点苦。”赫连兰泽柔声说道。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感性啊!”云筝笑着摇头。
“你以前受太多苦了,我现在想起来都心疼,以后一定要帮你加倍补偿回来。”
“你别以为跟我使用糖衣炮弹,我就会被你迷惑,同意结婚的。”
“我知道,我想过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跟我结婚,那我们就这样过着吧,也没有什么不好。我还以为继续做黄金单身汉!”赫连兰泽应道。
“不知道谁前一秒还说要好好疼我,这一秒花花肠子的本性就显露无疑了。”云筝调侃到。
“我是黄金单身汉,是因为我未婚的身份,但这并不影响我疼你,你还是我赫连兰泽手心里捧着的宝贝!”
“我才不会相信你的甜言蜜语,快去洗澡吧,我这点毛线织完,也要休息了。”云筝转移着话题说道。
“好!”赫连兰泽应道,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赫连兰泽上楼去洗澡了,云筝继续织着袜子,心情却是有些复杂。
她知道刚才赫连兰泽跟她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哄他,从这段时间他怎样对她,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只是她还没有办法跨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无法接受赫连兰泽的求婚。
她跟赫连兰泽结婚了,意味着赫连驰就是她的公公了,她没有办法坦然面对他。
虽然说她现在怀着赫连兰泽的孩子,也是赫连驰的孙子或孙女,依然是跟他有关系。
这是她以前始料不及的意外,她没有控制好,但她的婚姻,却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或许某一天她为了孩子,还是会妥协,但暂时她还是就这样过着吧。
也许她是鸵鸟,只想着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去想太多,这样日子就能一天天过下去了,想太多了,反而没有办法过了。
就像她跟赫连兰泽现在状态一般,不去想太多,他们俩住在一起,跟普通夫妻也没有什么区别。但如果她要去纠结和计较,那她真的连这里都没有办法住,更没办法面对赫连兰泽和他的家人。
赫连兰泽上楼后,打了个电话,让人调查当年云家的事件,他要了解整个事件,他才知道怎么去解开云筝的心结。
不然云筝哪怕被迫跟他结婚了,也会有心理负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