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举着金锋火剑,静静地看着深藏诡魅的深渊,再看看脚下一些鳌蟹的碎肉残渣,心中莫明地翻涌着一阵恶心,他蹲了下来,开始呕吐,但是干嚎了几下,没能吐出东西来。/p
“主人,你怎么啦!”水、土精灵上来围着天启飘转,神情甚是关切。/p
天启脸上很是苍白,看得出来他此刻极度难受,想呕呕不出来,或许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看到刚才的惨景而反胃,其实他担心的是鲽鳞。/p
想想洞主已然把鳌蟹如此“惩罚”了,那鲽鳞会有更好的下场吗?再说,此时此刻的鲽鳞还活着吗?/p
天启出于天地间,第一次遇到与自己一样的人,心中不免深存眷顾,或许是男女之情的天性使然,他更担心鲽鳞会出什么事。/p
“这洞主太强悍,可怜的鳌蟹那么大块头,一瞬间就变成了肉渣,太残忍了!”土精灵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说出来,因为它都感觉到这种潜在巨大的危机。/p
“的确,能把鳌蟹顷刻间撕成碎片,这怪东西的灵性超大,它的气息布满了整个洞府,在此呆久了,我已感觉强大的压迫感!”水精灵也是油然感慨。/p
“它杀了鳌蟹,不知道鲽鳞怎么样了?”土精灵说出这句话,天启忽然站了起来,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眼神中却泛起了光,这种光与金锋剑上的火光相映衬显得犹为有神。/p
“事不宜迟,无论这深渊之下的怪物再强大,我们也要下去!”天启斩钉截铁的语气,透露出无论如何也要把鲽鳞救下来。/p
“主人,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因为怪物知道我们已经顺利进到此处,而刚才在我们面前生撕鳌蟹,是不是向我们示威作为震慑?”/p
水精灵这话在天启看来有一定的道理,天启也希望水精灵分析得没错,毕竟如果这只是一时的示威震慑,那么鲽鳞暂时是安全的,但是这也不能全然如猜想,一切还得尽快行动。/p
“水、土精灵,你们试着施展你们的元灵!”天启似乎有了打算。/p
两精灵各自开始运气,可是折腾半天都无法施展开来。/p
“主人,整个洞穴之内已经让那怪物的气强御成一个结界,在这里我们无法施开元灵!”水精灵喘着气说道,看来它与土精灵的确是被这强大的气息禁住了。/p
“好,它能弄出个结界,我就要破这个结界!”天启举手金锋火剑,正欲动手,突然水精灵大叫道:“主人,不要啊!”/p
土精灵更是飘到天启举剑的手上,急着说:“主人,千万不要啊!”/p
天启看两精灵如此焦急,于是把剑缓了下来,道:“我手中的金锋剑,融为了金精灵和火精灵的力量,定能破开这结界,你们为何阻拦啊?”/p
可能是两精灵太焦急了,竟然急得说不出话来,一脸惶恐的样子。/p
天启似乎突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道:“哦,我明白了,这结界的形成,就是这怪物的主宰空间,也正是由于这结界的御术其间,才让你们束缚了元灵,但如果破了结界,是能解开你们的束缚,但同时洪涛之水定然也会倾灌而入,这里将被水给淹没!”/p
两精灵用力地频频点头,口中一个劲地说:“是是是是!”/p
天启倒吸一口气,想起来后怕,幸亏有精灵们的阻挠,如果结界一旦破除,洪涛之水真的直灌而入,那么一切后果不堪设想。/p
“好险,幸亏有你们,是我太心急了!差点害了大家。”天启平静一下心绪,接着道:“这样,就算你们的元灵被缚住,但我有金锋剑在手,就算怪物再强大它也伤不了我,我们直接下去,你们来是进入我身体吧!”/p
两精灵听天启此话,点头赞同,并同时进了天启的衣袂与靴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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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看着手中高举金锋火剑,那火苗似乎烧得更加旺,这似乎是火精灵跟金精灵给天启的暗示,它们已做好准备,随时可以随主人冲下深渊。/p
天启慢慢走向深渊边缘,看着黑迷缭绕的壑口,他纵身一跃,跳进了滚滚黑雾漫卷之中。/p
天启跃入深渊后,轻舞金锋火剑,在火剑之花的驱逐下,扩开一域明亮空间,他让身体下纵的速度尽可能地放慢,因为这样更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应对突发的危机。/p
一直下降,寒气越重,一股股的阴寒潮湿的腥臭之气逆着天启下降的冲击越来激烈,天启感觉那阴寒之气直入骨髓,而且伴着强大的压迫感,以致自己的耳膜倍感冲击,有些耳鸣头昏。金锋剑上的火苗被阴寒之气刮得不稳定地乱舞,看来越往下这洞主的气息越是强大,挟裹着这沁人的心肺的极寒之潮,伴着天启的飘降而飕飕蚀骨。/p
天启不断地挥舞着金锋火剑以驱散笼过来的黑雾,伴随着下降的深度,黑雾也越发开始稀薄,虽然在火光的照亮范围可见度稍显清晰,但周边似乎没有边际,越往下这空间超出了想象的宽阔。/p
天启正环视周边,突然感觉双脚被禁住,他低头一看,原来两条粗大的蛇藤已不知何时缠住了双脚,两条蛇藤死死缠住天启双脚,而且越缠越紧,天启顿时失去了重心,天启在情急之下,一个纵身往前一翻,头朝下一个调转,手中的金锋火剑挥斩而出,两条粗藤被瞬间斩短,断截处流不是不是血,而是汩汩地冒着寒气白烟。/p
残留在天启脚上的断截藤节也松开滑落,正欲天启再翻转身子的时候,从深渊深处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