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方连长对自己表弟做下的事,心里也大致有了个数。说是用军法,那也是看个对象及长官的意识。再听了二排长的话,让他立即就想出了解决的大致方案。
“这样吧,叶镇长。您是地方长官,这事发生在您的辖域内,就由您主持,双方坐下来商谈。我呢,作为事务长的长官当然负有管教上的职责,我有义务配合您的调查。您看可行吗?”于是他用商量的语气说出自己的建议,同时把球踢给对方,让叶镇长决定。
“这?”叶镇长也是个见识多广的人精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霸着镇长的位子。遇到这事,从自己的角度考虑,当然是要两面讨好为上策。略为沉吟一下,他只得答应下来。
“好吧。既然方长官这么看重我,我就试试看能不能成。但商谈的地点放在哪呢?”
“就到镇政府去吧,这也显得公平。人呢,也先由镇上的警察押着一起到镇政府去,等候处理。但听审的人不能过多,以免影响秩序。这样是不是也合理?”方连长按照自己的意思,和气的说出自己的意见。
“方长官真不愧为军人的典范。行,这事就按您说的办吧。”叶镇长一直看不透这个**连长是个怎样的人。遇到这事,他好像并没有像其他**长官那样一味偏护自己的部下,还能做到这么公平大度的地步,确实难得。可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呢?真能服从公平、公正处理吗。
林老板及亲友听叶镇长说出方连长对事件处理方式建议后,也只能服从。因为他们知道是遇到兵,如果不是出了这么件天都塌下来的大祸事,给他们十分胆子,也不敢去惹这些丘八啊。
商谈的地点是放在镇政府的会客室里,双方参与谈判的人也做了限制,军方由方连长和二排长参加,受害方就由林老板和他们的族长出面,然后由镇长指定三名在镇上有一定的名望人士旁听,同时担任见证人。
按照方连长的提议,首先是由犯事人事务长自己阐述事件的经过及动机。因为,方连长心知自己的表弟是个还算本分的人,这事肯定有个什么成因才促成的,让表弟先说,也许自己就能掌握先机了。
事务长,是个年方二十的青年,外表长得也算清秀。
近他的讲述,事件经过是这么个情况。
昨天中午,他正带着几个伙夫在街上采买菜时,遇到了正在街上玩耍的一身学生装姑娘。
这姑娘正是林老板的女儿,叫秀杏。
不知怎的一眼就看中了,他那双眼睛就再也离不开姑娘的身上了。忍了一会后,实在是耐不住那血脉喷张的激情燥动,竟然情不自禁的上前搭讪。
而单纯的秀杏也大方的说出自己是本镇的人,在县城读书,今天回家休息。两人聊了一会儿后,秀杏就说要回家就先走了。而她那大大方方的说笑姿态却深深打动了事务长,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后,仍痴痴的望着那个方向。
本来这事也就隐藏在自己的心里了,可是晚上在酒馆的宴席期间,面朝窗口座位的事务长恰巧看到秀杏从外面回来,朝酒馆的后面走去。当时也就让他十分意外与激动,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冲动。
到了后来,酒桌上的拼酒,大家都醉了。平时酒量不错的事务长也醉了,就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他不自由主的朝酒馆后面走去。当时林老板一家都在前面忙活,后面就秀杏一人。事情就发生了,而事后的他也就醉睡在秀杏的闺房床上。
“是我对不起秀杏,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是喜欢她啊!”事务长最后喊道。
在方连长的示意下,叶镇长让人将事务先押出去关进囚牢。
“事情经过,看来就是这样。林老板,你先说说你的意思吧,这事该怎么办?”叶镇长也看出事务长说的是实话,都到这种时候了,这种真挚的表情是装不出来的。于是,他让秀杏父亲先说,争取个主动。
“我,我。反正这畜牧做出这样的**事,就该杀,以还秀杏的清白。”秀杏父亲平时也算是能说会道的了。可是遇到这事和这种场合,却说不出什么让人理解的话来,只一味的喊打叫杀的。
“那,我老朽就替秀杏说几句吧。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是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事情已然发生了,就该给个说法与交待是不是?是按政府法律制裁,还是按我族规惩罚,还是按**的什么‘军事法庭’法办?我想都成,关键是要能让我们信服,能给秀杏一个公平合理的交待。你们就看着办吧,我们全族的人都在看着。”那个半晌没吭声的族长,见林老板一味这样,肯定是讨不了想要的结果。只得开口说出建议,而这话听似合情合理,其实,更多的却是含着威胁的成分。
“您老既然代表林老板出言,但总得划个道道来啊。要不,我怎样来断定呢?双方又如何商量。”叶镇长当然听出了族长的意思,但作为主持人兼断案人,他只能笑着劝道。
“事情都做下了,没什么好商量的。”族长断然拒绝道。
“老子今天把话说白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我的兄弟是军人,犯了错自然有军法处置。现在是看在叶镇长的面子上,我们连座本着有事好商量的好意,才有此一举。但千万别蹬鼻子上脸,给你脸你不要。现在人已经被你们打成重伤,我们也认了。你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们,就凭你们那几百号人,惹火了老子还真不够灭了,不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