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还是有着沙沙的录音键播放的声音,但她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朦胧的帐顶,仿佛那股声音只是从遥远的远处传来,然后穿破她的耳膜,在脑海里像漩涡一样开旋开去,把她一直往下拉着沉浸下去。
“白梨,我真羡慕你……真的……”是谁在和哥哥说话吗?
但这话似乎得不到回应,她也在疲倦的脑海里奋力挣扎着,想要起来,但这时候盖在她身上的被褥却像是千万斤的铅石在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沙沙声似乎远去了,她睁开了半只眼睛,用力把头微微转了一点方向,余光里终于看见窗外熟悉的树影。
疏影在黑暗里,夹带着洁白的月光,映落了一片在她的床头。
摇摇晃晃,黑暗中她还隐约看见像松鼠一样灵活的黑色身影在树那里上上落落。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总是和哥哥就着那棵树爬下去然后偷出去玩的情景。
究竟是什么?
身上的疲倦让床上的她恨不得掐自己一把,好让自己快点醒过来,但心急却是没有任何用处,反而让她有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头流淌去,一开始只是小溪一般,潜意识里觉得不安,后面慢慢清晰以后,她便觉得是真的有什么不妥了。
这的确是梦境,但为什么她会如此清晰?
只是梦里的身体真的很不受用,想要起来似乎都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呜呜呜……”那又是什么声音?
“以后,就让我来好好照顾她吧……”又是那熟悉的声音,哥哥究竟是和谁在说话?
白欣欣摆动不了身子,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胸前的手放到嘴边,狠狠往下一咬……
一阵疼痛从身体传来,几乎在咬下自己手指的下一秒,白欣欣就从那梦境里挣扎出来了。
呼……这梦……
白欣欣动了动身骨,从床上躺了起来,抬手想去找出那支**。
咦,明明应该是在这个位置的,去哪里了?
“欣欣,你是找这个吗?”窗边的少年穿着白衬衫,发白的牛仔长裤以及干净得找不出一粒微尘的帆布鞋,在阳光的沐浴下像被披上圣洁的光环,他回过头,侧脸温柔地问向床上的人。
而手里正是那支黑色的**。
白欣欣惊愕地看着站在窗边的白梨,更是脸上发白地看着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她努力装作镇定,尽管白梨这时候是微笑地看着她,但这让她很不习惯,至少这时候她是不舒服的,因为她被白梨的举动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公司吗?
“当然是回来看看那只小老鼠究竟偷走了我的什么东西了……”白梨说得意味深长,她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干笑应付着。
紧张地抓了抓紧手下的被褥,她突然掀开被子往白梨的方向跑去,右手也是有准备地往前一抓……
却是落空了,因为有人的动作比她更快地冲了进来,直接把她按在床沿边上,双手被扣住,疼得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恶……
“你想要这个东西?还是……你发现了什么东西?”白梨慢慢走近她,她看着他一直保持的微笑,却感觉心头有种恶心的感觉,恨不得把这张假皮肉掀开来看看那副嘴脸究竟是怎么的恶心到底法。
这肯定不是她的哥哥……
白梨把那支**上下地像在玩抛石头那般玩着,却看得白欣欣心惊胆战。
这家话……肯定一直都在监控着她,否则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会让我忍不住把你的眼睛剜下来,放开她吧阿夏!”
白梨安稳地在对面的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修长的两腿没有交叠,反而是痞气地打开着,这样的白梨的确不是她认识的哥哥,因为哥哥极不喜欢这样的动作。
一边低头用手轻轻弹了弹裤腿,似乎在查看着哪里是不是脏了,然后一边伸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身后的保镖,白梨的心情看过去似乎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