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郑善应巴不得有人与他做主心骨,丝毫不在意郑镜思的态度,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神都,义阳公主府。
高阳王武崇训登门道谢,多亏了草原上来的方士,将他的难言之隐治好了,道谢之余,也在道歉,“都是家中妇道人家不识大体,出言无状,绝无他意,还望贤弟莫怪”
权策但笑而已,这方士为武崇训治好了病,梁王府起了截胡的心思,想将人留下,就安排了武崇训的姬妾出面挽留,方士一听这话,当场唾了一口浓痰,扬长而去,那可是卜月装扮的,怎可能听了谁家的招揽?
“殿下不必介怀,都是人之常情,殿下房内有此等全心全意之人,权策羡煞”
武崇训听他说笑间略过这一节,知晓他是真的不在意,当下松了口气,“贤弟大度,愚兄惭愧,若是方便,可否容我拜见一下公主殿下,以表敬意”
权策眉头微挑,含笑点头,“殿下有心,且请稍待”
早有下人去了后院通禀,权策与武崇训谈笑风生,方士治病,效果非同凡响,拜见长辈,是通家之好的意思,想必不只是武崇训的意思,也是武三思的善意,他们本就曾有过短暂的合作,眼下权策救下了梁王府最重要的命根,这份人情,想来武三思自有掂量。
盘桓了许久,权策送走武崇训,回到书房。
上头躺着一封密函,来自荥阳。
权策默默看完,说了两句话。
“够狠毒”
“够不自量力”
说完之后,挥笔写下一封力透纸背的回信,在天边露出晨曦的时候,放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