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远在轿车里等了一会儿,就看见董涛甩着一身肉跑过来:“我刚才抽空想了一会,你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对吧?不过我告诉你,我不做警察好多年了,你可别把我请出去让我给你手头案子出谋划策,我们的关系可没有那么好。”
端远尴尬地摇了摇头:“前些天有人送给我的茅台,50年份的,你知道我不怎么喝酒,我也不会喝酒,我找你来主要是看看这酒是真的还是假的,其次”
端远拿起酒又放下来,看着董涛眼冒金星的模样,端远没有做任何停顿接着说:“先上车,到饭店吃饱喝足了再谈。”
董涛目不转睛的盯着茅台酒上了车,坐在了端远右手边的副驾驶位置上,末了,手还一直抓着酒,生怕酒不翼而飞了一样。
到了饭店,端远点了一些菜又让董涛点一些菜,董涛知道自己是来吃人家的,所以并没有点的特别多,他这个人比较好一些肥的流油的口,于是就点了一份猪蹄和大肠,顺带要了一盘油炸花生米。
端远没说什么,只是十分客气的说道:“这些年没见,除了比以前瘦了一大圈外,什么都没变。”
“可不是嘛,我这人就好吃,在学校吃食堂都苦死了,虽然是党校,但是吃的和普通食堂没什么区别,当老师还操心。”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把自己手里的酒放下。
“别端着架子了,我知道你都馋的不行了,来来来,咱们开吃吧。”端远示意董涛把手中的茅台打开。
董涛一边打开酒,一边向端远说道:“咱们这俩人吃的不香,怎么不把张广伦叫过来一起吃?”
不愧是上年头的茅台,刚打开就酒香四溢,对于馋酒的董涛来说闻一闻就差不多解馋了。
端远听到董涛的话却愣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董涛见他这样一副模样十分奇怪地看着他,端远在他的催促下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张广伦他去年女儿失踪以后就辞职了,不提他了,反正现在他换电话了,都快一年没有联系了,来!咱们喝酒别管他了。”
“他辞职了,真可惜。”董涛看着端远。
此时,一辆出租车在华联商厦停了下来,之前那个在火车上抽烟的年轻人已经来到了连市的市中心。
“小兄弟。”出租车司机探出头,“看见那个下行楼梯了吗?那是brt进站口,下去后上华联站台就可以了,下面有指示牌。”
“噢,谢谢大哥。”年轻人挠了挠头,付了车费,下车步行过去,他的声音稍带着一些稚嫩,和他的外貌挺符合的。
他闻着略显潮湿的空气,怂了怂鼻子:“连云港嘛,还算可以,只不过有些潮湿了,第一次来要多拍几张照片。”
他拍照没选择地点,随便在落脚处就对着自己一顿摆拍,随后下了brt站台坐上了开往墟沟的b1班次的公交车。
董涛的酒喝的差不多了,便打开了话匣子,在董涛很清醒的时候,端远并没有问他任何关于自己手头案子的事情,但现在端远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你看看咱们以前的日子,再看看现在我的悠闲日子,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教课的感觉,在我手里已经送走了五届的学生了。都不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带几代人,呵呵。”董涛凄惨的一笑。
“你可以回来,没必要故意辞职不干,你是特别厉害的刑侦警察,我们那座小庙,你不嫌弃的话就回来。”端远张开双臂。
“拉倒吧,你以为我会去?”董涛一本正经的说道。
两人突然都愣住了,时间仿佛停止,猛然间两人又相视而笑。
“说吧,你叫我来吃饭的背后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想拜托我?”原本有些微醉的董涛突然精神起来。
端远望着眼前戴着眼镜的胖子,心里一阵紧缩,看来还是被他发现了,他尴尬的笑了笑,看来也不能再隐藏了,在董涛面前一切动机都会被识破。
董涛见他表情凝重,不禁有些过意不去不菲的五十年的茅台酒,清了清有些生痰的喉咙说道:“你如果就是为了和我叙旧,我还是很欢迎的,但为了案子的事情找我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端远见董涛话风一转,不禁喜上眉梢,脸上还挂着些许的不好意思:“真的是逃不出你的法眼。”
“走一个”他端起酒杯,继续说道:“你知道最近连续三个月在墟沟附近发现尸体的案子吗?”
董涛喝了一口酒,关于这个案子,连市的人几乎都知道,他眼睛隐约闪过一丝激动的神情,只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故作镇定的看着端远,脸上立马露出了一股吃惊的表情:“连云港还能出现这样的案子?”一副才知道的表情。
“你还真是不过问任何警察的事啊。”
于是端远把这几个月发现的尸体细节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董涛:“尸体表面的水渍经过化验发现里面有船舶的燃油,可是发现尸体的一片海域都未发现有海域经过,于是我猜测是在码头遇害,但码头十分麻烦绝对不可能获得任何线索。”
“线索被海水冲走,认定的行凶现场是码头,无法确定凶手”董涛在端远的话里得到了一个漏洞,于是张口问道:“现在是科技时代怎么就无法确认凶手?”
年轻人下了brt公交,坐上了出租车,开了十分钟左右停在了码头,他叫司机在这等一会他先去拍一些照片,难得来沿海城市一定得照一些照片,把自己的背景换成船的时候感觉自己十分渺小,他端着相机看着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