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入地道的山风,
让暗室中的火光像鬼魅之火一样,幽幽摇曳起来,
衬得男人的声音更像是从幽冥地府里出来似的,让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孔,都战战兢兢地站立了起来,
“不!我不是!我是有老公的,我老公叫许子建”
一记掌风凌厉的耳光,登时“啪”地一声,重重地掴在她的脸颊上!
男人鄙薄残酷的嗓音,也狠狠地刺入了她的耳膜里,震得她身心俱碎!
“荡一妇!我还没有追究你给我戴绿帽子的罪,你竟然还敢口口声声提起别的野男人的名字!”
她的脸被掴得火辣辣的,痛得她半边脸都麻木了,可是,再痛也比不过心里被撕裂刺破的伤口!
“楚华邦”这三个字,就像是深藏在她身体里化脓流血的毒瘤,腌脏污秽,
任凭她怎么清洗、怎么刮骨疗痧,也挖不去、甩不掉!
她有多痛,自己过去竟然曾经被这样的人渣侮辱、玷一污!
她有多恨,自己这具不洁的身体怎么配得上如此纯洁完美的丈夫?!
她恨不得一刀杀死这个毁了她一生、害了她一辈子的混蛋,
他怎么还敢在自己面前,厚颜无耻地说什么“她是他的女人”?!
“住口!你这个混蛋,毒袅、杀人犯!你给我听好了,我的老公叫许、子、建!”
她强忍着脸上的疼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出丈夫的名字,
“我跟你这个混蛋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最好立刻把我放了,不然等我老公找到这里,你就只有吃枪子的份了!”
人善被欺,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心里的害怕。
所以,她竭力作出强势的样子,试图压下楚华邦有恃无恐的嚣张态度。
可楚华邦历经家破人亡,又是从血雨腥风中闯荡过来的,岂会被她虚张声势的三言两语就打败?
她口中的“老公”这样亲昵恩爱的字眼,更是刺激得他双眸疯狂赤红,
大手抓起她的长,便狠狠地撞击起旁边的柱子与链锁,
残忍地惩罚她的被叛和出言不驯,也是要彻底磨灭她的底气和意志!
“再敢说一个字不中听的,等不到他来救你,我就已经把你弄死了!”
他撕下粘黏在脸上用以掩人耳目的络腮胡子,又摘去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露出他原本棱角深刻的五官,眉目之间的冷血狠戾更清晰,也更震颤人心!
赵贞贞又想起了新婚那一晚她做的噩梦
悬崖峭壁、阴风阵阵的地狱、冷血狰狞的阎罗王、几乎被拧断脖子的痛苦与恐惧感……
与眼前的这一幕何其相似,又何其危险?
一个在梦中都能让她感到如此恐惧,让她噩梦连连的男人,残暴起来会是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她知道,如果不反抗,如果不自救,楚华邦是真的会把她折磨死的!
求生的欲一望,仇恨的怒火,以及立誓为丈夫保住清白的决心,是支撑在她心底的最后一根弦。
赵贞贞不顾一切地挣扎了起来,哪怕死也绝不再让楚华邦玷一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