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建本想狠狠地训陈明一顿:好小子!
竟敢以下犯上、目无军纪,看自己怎么处罚他!
却察觉陈明的眸子倏地瞪直,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震惊的画面,惊得一双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圆的,半天也没有恢复正常。
许子建心生诧异,顺着陈明的目光看过去
只一眼,他的脸也瞬即爆红了起来!
难怪陈明说他“没有眼力见”,也难怪刚才他叫军医过去给少夫人查看伤势的时候,少长却黑着脸瞪他,还说什么,“你家少夫人这会儿的情况更紧急。”
原来,少夫人不是受伤了,而是
黝黑的眸子投向远处夜幕下的云雪儿,再看见匆匆从京大赶过来报告的卓越,许子建恍惚明白了什么,伸手,拉过陈明快离开,又命令卓越也跟上来。
一行三人继续清理现场的时候,果然就从卓越口中得知:少夫人曾经在里跟云雪儿见过面,而且,两人还相谈甚欢地一起喝过酒。
再想起刚才透过车窗玻璃看见少夫人一脸潮虹、躁热难耐的样子,就不难猜出是云雪儿在酒水里做过什么手脚了。
大火焚烧过的一片狼籍终于清理干净,许子建经过云雪儿身边,看见军医正在处理她手腕上的伤势时,却是冷冷地吩咐道,“只作止血处理,立刻带回基地。”
军医心领神会,收起简易手术的械具,只简单地给云雪儿包扎过流血的伤口,便让战士把她带上了车。
卓越跟许子建报告完京大方面的情况之后,又原路返回学校,继续负责京大的警戒防卫事项。
许子建和陈明则是负责把云雪儿和与她一同被捕的几个手下,押送回军方秘密基地。
临出前,陈明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刚才悍马车停泊的方位,“咦,连长,少长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像是刻意报复他之前嘲讽他“呆瓜”的行为,许子建凉嗖嗖地剜过他憨直的脸孔,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就你这智商,还想看少长的热闹?少长不把车子开走,难不成还等着收你的门票?笨蛋!”
陈明又讪讪地挠了挠脑门,“”好像是有点儿不合适?
被少长知道,是他怂恿许连长去偷看少长和少夫人的亲热戏,只怕他有九条命也不怕被少长劈的。
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连长,我们也快走吧!”
免得少长又掉转车头,跟他秋后算账,那可就太可怕了,把他吊起来毒打一顿,也不是没可能的。
许子建却是落井下石地讥笑道,“现在心虚也来不及,少长早就现你在车窗外偷窥他”了。
陈明大惊:“怎么会?少长他背后又没有长眼睛!”
许子建已经下令开车驶往军部秘密基地,又漫不经心地怼了陈明一回:“别忘了,少长系全军区独一无二的优秀侦察兵出身,你那贼溜溜的小眼神,能瞒得过少长吗?”
陈明被噎得哑口无言:“”
可是,什么叫他“那贼溜溜的小眼神”?
许连长的眼力见真是越来越不好了,他那明明是由衷祝福、为少长感到高兴的眼神,好不好?
只要看见少长和少夫人和好如初、甜蜜恩爱的样子,他也会觉得幸福快乐。
罢了,只要知道他们在一起好好的,就算看不见也没有关系
他最敬爱的少长和少夫人,本就是天生一对,理应一生一世在一起,长长久久地、一辈子都在一起,永不分离!
夜,越来越深沉。
僻静的某段公路上,手脚被解除了束缚的苏乔,因为体内的躁热而在飞快行驶的悍马车厢里,不断地拉扯自己身上已经凌乱的衣物,“热
沈翊骁,你把窗子打开,好不好?真的很热”
只是,苏乔一连求了两次,主驾座上的男人却始终无动于衷。
苏乔又急又热,扒拉起衣服的动作也是越来越狂乱焦躁,连刚才沈翊骁用来束缚她手脚的军装上衣,也被她胡乱地扔到了后座车厢上,而她身上的衣物,也已经被她拉扯得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可即便是这样,她身上的温度还是降不下来,她曝露在空气中的大片雪白肌肤,也诡异地灼烫得惊人,十指轻触,便犹如被火烧似的!
只有在触碰沈翊骁的身体时,她体内的灼烫感才会有所缓解。
无计可施的苏乔只好又把主意打到了沈翊骁身上,灼烫的指尖刚触上男人遒劲有力的臂膀,她便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肌肉的一阵轻颤!
她迷恋贪婪的指尖却不肯就此罢休,反而隔着他身上的一层单薄衬衫,绵绵密密地触摸上他的肩胛、脖颈,又绕到了他绵厚坚硬的胸膛上,痴迷地流连起来,“嗯,我热好热、好热”
她妖娆的十指媚惑地划过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又划过他怦然跳动的心脏,她性感而柔软的红唇也放肆地落在温热的胸口上,撩得沈翊骁内心一阵阵地热血沸腾!
终于,他再也忍耐不住,俊脸一沉,便“吱”地一声,踩下刹车,将车子停靠在路基边上
可是,还不等他转过身,一双素白的小手已经从身后紧紧娆地缠上了他精实的腰身,“嗯”
她细密香软的唇,也随即落在了他僵直的后背上,越来越急切,越来越灼烫!
沈翊骁只觉得,自己那一颗疯狂跳动的心脏几欲在胸腔中爆炸开来!
他深邃的墨眸幽暗得厉害,反手,攥住她在身上四处点火的双手,转过身来,便强势地俯身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