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惩罚她,他故意咬得很用力。
比最初他强行夺去她清白的那一晚,用的力道更重、更狠,
仿佛要狠狠咬断她的颈子似的,充满了凶残而血腥的掠夺性!
赵贞贞开始还能强忍住痛意,可是,楚华邦存了心要逼她屈服,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唇齿间的力道渐次加深,他看见她紧咬着双唇,眉眼之间布满了不堪承受的痛楚,
却始终不肯松开口,只睁着一双阴冷碜人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苍白隐忍的小脸,又固执地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很爱你。赵贞贞,这辈子,你也只能爱我!”
赵贞贞却是晦涩地闭上了双眸,“……”
不去看眼前他这张妒火中烧的狰狞脸孔,也不想知道他这句年少轻狂的“我很爱你”,到底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的玩世不恭?
十九岁的青春年华,他可以随性洒脱地说出这三个字,但其实并没有多少意义。
真正的爱情,并不是一句“我爱你”,就可以开花结果,就可以深情一辈子。
她向往的爱情是,有一个像军长哥哥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可以默默地、坚定地、永远地陪伴在她的身边。
他不会对她说那肉麻的三个字,却总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及时出现,替她遮风挡风,倾尽全力地去保护她,宠爱她,让她变成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而不是像楚华邦这样,每天都过着刀口舔血、危险动荡的日子,让身边的人也都每天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哪天就被仇家寻上门灭口,或者被警察逮进监狱里,在阴森黑暗的铁窗里渡过漫长的一生。
而且——爱?!
他楚华邦这种丧心病狂、坏事做尽的混蛋,配谈爱吗?
他就像是一个面目可憎的魔鬼,残忍地拆断她的翅膀,随心所欲地侵犯她、折磨她、羞辱她……
又是从何而来的“爱”?
再睁开眼,她直视上楚华邦暗沉剜人的眸子,冷冷地讥诮地笑了,“你不配!就像我这付破败腌脏的身体配不上大哥一样,你也永远不配跟我谈爱这个字!”
“没有一个女人会犯贱地去爱一个强女干犯!楚华邦,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你!绝不——”
话音未落,男人紧咬在颈间的牙齿又是狠狠的一个用力,痛得她一下子尖叫出声,“啊!”
一阵钻心的痛楚袭上心头,让她整个人都在瑟瑟颤抖,苍白的小脸上已是血色全失!
空气中,隐隐约约地弥漫着一股氤氲血腥的味道,
她感觉自己的颈间有潺潺的热流渗出来,又惊又痛,湿热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却仍然倔强地道,“就算你把我咬死,我也不会爱你!”
楚华邦大怒,嗜血残狞地以温热的唇舌吮去她颈间的鲜血,擒在她腰间上的两只大手,却是更加蛮横无礼地紧紧钳制住不放,“那我就做到你爱为止!”
他鄙薄地说着,又霸道地啃上了她性感迷人的锁骨,挟着一丝轻薄的意味,故意用力噬咬她细腻的肌肤。
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他的大手也放肆地在她身上四下游走,极尽羞辱。
赵贞贞挣脱不了,却又不甘其辱,挥舞着双手力图阻挡男人的攻势……
但,只是徒劳无用。
她心里委屈,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铤而走险!
瞥见茶几上摆放着一只青花瓷纹的烟灰缸,她来不及细想,已是一把抓起,狠狠地咂向男人埋在她颈间的脑袋!
烟灰缸咂中了楚华邦的额角。
赵贞贞侧目,就见他幽深的瞳眸错愕地紧盯着她,“你……”不敢置信之余,也清晰地闪烁着满腔怒火。
然而,他的怒眸没坚持几秒,瞳孔就开始扩散泛白;
紧接着,他那双在她身上肆意作乱的大手也慢慢地无力垂落下去……
最后,整个人笔挺地,重重栽在地板上。
“砰”地一记重响,吓得赵贞贞也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脸苍白,惊惶未定地看着地上僵硬不动的男人:
一向恶毒残忍的楚华邦,此刻就像死了一样,安静地躺在书房的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赵贞贞忽然害怕起来:她该不会真的失手误杀了他吧?
小脸白了又白。
她猫着腰,十指颤抖着探向楚华邦的鼻翼间:还好,有呼吸。
应该只是一时晕过去而已。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他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只见楚华邦左鬓的额角被烟灰缸咂破了一道口子,有鲜红的血潺潺不绝地流淌下来,沿着他的腮侧、耳朵,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很快就弥漫成了一片鲜红的血海……
一室氤氲可怕的血腥味,让赵贞贞莫名涌上一阵恶心感,“呕……”
下意识地转身,欲逃出书房——
走进回廊没几步,又顿觉不妥:佣人都被楚华邦吼得躲进房间里去了,万一没人发现,他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呢?
思索再三,她又重新返回书房,按照急救常识,重重地掐了几下他的仁中。
可楚华邦不但没有醒过来,反而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
那可怕又失控的画面,简直要把赵贞贞给吓坏了,只半跪在地上,一迭连声地哭着忏悔,“楚华邦,你不要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快醒过来,我不想变成杀人凶手……”
她心里害怕,哭得满脸的狼藉,“楚华邦,你快醒醒,醒醒……”
正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