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贞贞最不愿意看到的。
她知道,苏乔为了把她从绑匪手中救出来做了很多事情,也知道军长哥哥是看在苏乔的份上,才会亲自率领部下上山去救她的!
她很珍惜与苏乔的这份友情,也很感激苏乔的救命之恩,如果可以,她愿意把这种暗恋情愫永远埋藏在心底,永远不为人知。
所以,一直以来,都在小心翼翼地克制着自己的情感。
虽然,她并不能很快地控制她的心,但她在努力地淡化心底的涟漪,也相信,总有一天,时间会抹灭一切的痕迹。
可楚华邦如果在这时候,挑破她这种“不道德的暗恋”的话,她不但会失去苏乔的友谊,甚至,还会被军长哥哥所不耻,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隔着漫天的雨帘,她仿佛能看见军长哥哥得知自己“觊觎”他时,会用一种多么轻屑鄙薄的眼神来看待她!
赵贞贞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扎得血流不止!
她一把用力地摔开楚华邦扣在她颈后的大手,又忽然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楚华邦,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敢在苏乔面前胡说八道,或者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
“那我宁可坐牢也要推翻之前替你做的伪证,我会把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渣,亲手送进监狱!”
“……”
吃了她一记耳光的楚华邦大怒,大手抓起她的一撮头发,就要用力挤压向副驾座那边的车窗玻璃——
担心女儿的赵氏二老却冒着大雨找了过来,楚华邦看见他们打了一把伞,相互搀扶着一起走向他的车子,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终是压下了心头怒火,改而松开了揪住赵贞贞头发的大手,顺势滑到了她柔软的腰身上,冷不防将她气愤颤抖的娇躯,用力地抱进怀里!
赵贞贞又惊又怒,挥舞着双手就胡乱地咂向他的头、脸、胸……
楚华邦却不躲也不闪,只任由她泄愤般地狠狠捶打着自己身上的各处,幽冷的瞳眸泛出魔鬼般的阴森厉芒,
“我也告诉你,在我这个人渣被关进监狱之前,我一定要好好尝一下你的滋味,才不枉我豁出命去救你一场!”
赵贞贞捶打在他胸前的动作顿住,“你什么意思?”
楚华邦却是更阴鸷地冷笑出声,“什么意思?呵呵……我不是做慈善机构的,当然不能白救你。”
“况且你现在还想反悔指控我入狱,怎么着也要陪我睡一晚,补偿我一下吧?!”
“……”
赵贞贞的脸色一下刷白,“楚华邦,你混蛋!变态!无耻……”
楚华邦却攥住她乱动的双手,又在她嚯然睁大的水眸中,忽而重重地吻上了她哆嗦的唇!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赵贞贞的心,也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她不相信,楚华邦竟然真的吻了她,罔顾她的意愿,轻薄而又狂妄地强吻了她!
可这是她的初吻!
她想要留给心爱之人的最珍贵、最纯洁的初吻,就这样被楚华邦这个人渣给夺去了,糟蹋了!
委屈、心痛、不甘……纷乱芜杂的情绪,顿时汹涌而上!
她在泪水要流下来之前,再次挥手袭向楚华邦的脸面——
楚华邦却没有再给她机会,大掌扣住她的双手,强行缚到身后,他灼烫的脸庞也强势地继续逼进,
直将她苍白的小脸狠狠地挤压在车窗玻璃上,又狠狠地吻了她一通之后,
才在赵氏二老上前来敲车窗前,一脸讽刺嗤笑地松开她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害怕而在不住颤抖的娇躯,
“今天看在你爸妈的面上,暂且先放你一马。明天晚自习下课后,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赵贞贞又羞又愤,湿热而委屈的泪水已经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流了一遍又一遍:“……”
听见楚华邦说,明晚还要来找她,只气得紧紧地攥住了双拳,连指甲嵌入肉里也浑然不觉痛意!
她从来不知道,人竟然能把人逼到这种极限崩溃的可怕地步!
而父母敲开他的车窗时,他居然还能腼腆而又情不自禁地低头解释,“对不起,我太想念贞贞了……”
可怜父母被他虚伪的假相所欺骗,还以为她和他是一对小情侣,以为她是跟他闹了别扭而在生他的气!
憨厚的二老什么也没有说,连一句指责都没有,就任由楚华邦生生地欺负了自家闺女。
赵贞贞却是气得心在一阵阵地剧痛,楚华邦把扔在后座上的手机归还给她时,她忍不过抓过手机,狠狠地咂到他脸上!
赵家二老惊呼出声,楚华邦却似早有防备,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她的突袭,又重新替她拾起手机,放进她手里,故作纵容地笑了笑,
“好了,我下次不敢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赵氏二老再次被他的“虚情假义”所蒙蔽,不无愧疚地请求他不要跟女儿计较,又厉声训斥女儿“不得无礼”。
赵贞贞更是气红了眼,紧攥着手机,忿忿地转身离去!
磅薄大雨中,赵氏二老不得不为女儿的傲慢态度,再次赧然地向楚华邦致歉,又匆匆转身去追赶女儿在雨中的身影——
只一忽眼,赵贞贞已经被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浑身湿透!
隔着水雾朦胧的雨帘,身后的楚华邦看见——
秋季犹是单薄的衣料湿嗒嗒地紧贴在她身上,清楚地勾勒出少女略显饱满丰腴的身材:
除却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