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言咬牙,跟江玉林交换了下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两个字“没钱”,两人的生活费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
而旁边有钱的主醉得不省人事,再说成友容虽然很有钱,但平日生怕露了财,钱包里面不超过几张,晚上吃火锅她还是刷的卡。
江玉林从旁边拿起友容的钱包,果然里面比她的还要干净。
不知道周源馨有没有,对了,周源馨呢?
江玉林四望,没有发现人,便作罢。
酒吧老板懒洋洋地坐在一旁,盯着站着的三人。
友容已经安静了下来,只觉得眼皮子沉重无比,她靠在江玉林的肩膀想睡觉。
江玉林撑不住比自己高的友容,把她扶在一旁干净的地方坐好,开始准备跟老板撕逼。
老板见她空着手过来,起身走去吧台。
江玉林脚步一顿,心中暗骂一声:靠!
明言把手机递给友容,友容靠在座位的椅背上,闭着眼睛,已经不知道接了。
明言收回手,低着头摇了摇友容,用骗小孩子的语气道:“容容,你钱在哪张卡上呀?你能按密码吗?”
没钱的人就没有底气~
虽然丢脸也不得不把这有钱的主给叫醒,谁让她们穷来着。
友容被她左右摇得想要吐,她赶紧抱住自己的钱包在胸前,抬头谨慎地盯着明言,粗声粗气地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只有钱才是我的心头好!谁都不准抢!”
明言:“……”什么是大猪蹄子?
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友容一顿,胃里如同翻江倒海,闷意一起,再也忍不住偏头……呕起来。
明言:“别吐在这里,我带你去厕所……”话没有说完,友容已经吐了。
明言吓了一大跳,顿时弹跳开。
晚上吃的火锅,刚才喝的酒,那味道可想而知。
难闻的气味散开。
江玉林扶额:要不等会她来收拾干净?!
坐在一边的老板头也不抬地道:“吐在店里,罚款一千。”
明言和正在翻手机准备找人借钱的江玉林一抖,不禁又把老板骂了一个遍,又用幽怨的眼神瞪了那边的作俑者一眼。
翻了一圈,江玉林放弃了,手机里的人不是穷亲戚就是穷学生,是不会借钱给她的,看着明言商量:“要不,我们各自给父母打电话凑?”随即又摇头,“给我爸爸打,怎么说呢?”
明言也摇摇头,她爸爸要是知道他来酒吧,非拿菜刀砍死她不可!
江玉林磨牙:“谁让你们给她灌那么多酒的!”
明言辩驳:“我也喝了那么多都没事!”
“劣质酒醉人,不知道吗?”
一旁的老板无动于衷,明言无语:“……”她也喝了那么多劣质酒好不好!
等了一会,两人想哭着求老板放过……
电话铃声响起,明言偏头看过去,是友容的手机在响,她拿起来接听。
“成友容,刚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干净清澈的质问声,明言一呆,没有回话,脑中有一个清隽的身影和这个声音相重合。
“你哑巴了?”
明言:“……”
电话那头的景伊疑惑,也不说话了,两人互相静默了几秒,明言才说道:“那啥,我是容容宿舍的,她喝醉了,刚刚没有听到。”
“嘟嘟”的声音传来,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边明言风中凌乱中,顿了顿,看见手机上显示的是乐城的号码,鉴于成友容在学校的名声,似乎没有人可以帮助她。
说起来,成友容在学校女生中名声极差,高调追男神后,几乎把全系的女生得罪了一个彻底,平日又张扬而不自知,不是一个宿舍的姐妹,谁愿意帮助她,且平日也没有看见她和哪个女生要好。
她只好拨通过去,手机响了好一阵,才被人接听,这次明言不等那边开口,问道:“你跟容容熟吗?”
景伊:“……”
突然想起上次生日宴上,两人亲昵的姿态动作,还有这个点了一个男生打电话过来,说不熟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豁出面子,闭着眼睛道:“那啥……可以带点钱来吗?她喝醉了,还把人家店砸了,没钱走不了。”
电话那头一阵无声,就在明言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清澈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她在哪?”
明言大喜,急忙报了地址。
……
这边齐墨站在酒吧外的一棵大榕树下,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点燃了一根烟。
心头无比的烦恼,成友容对他的态度反差之大,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从那次生日宴后就这样。
站在一旁的周源馨穿着一身淑女裙,她低着头,见齐墨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丝毫没有停下来跟她说话的意思,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安静了好一会,在齐墨点第三根烟的时候,周源馨抬头喊:“学长,抽烟不好。”
突兀的女声把齐墨吓了一跳,险些没有捏住烟头,回头才发现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女同学,似乎是成友容的朋友。
对于那个女疯子的朋友,齐墨顿时也没有了好脸,他把烟掐断,熟练干脆地扔进垃圾桶中,走开了一些。
疯病会传染!
他走!
再一个抽烟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再转头,看见对方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藏着星光,见他望过来,里面饱含情谊。
齐墨顿时明白了面前女生的心意,他勾唇讥